宴会进行到末尾,差不多该散场。
画舫也停在了岸边。
侍女此时却匆匆上了三楼,气喘吁吁,“禀……禀女郎,有客到访。”
话音刚落,一道婉转的嗓音入耳,“婉柔阿姊,不会怪我不请自来吧!”
紧接着一位身着广袖罗裙的女郎施施然跨入门内。身后跟着数位女郎,想来是以苏家为首的。
来人仪态纤纤,柳腰楚楚,面容清丽,一双眼眸潋滟诱人,仿佛会说话。更重要的是,她同谢婉柔有三分相像。
此乃苏家女郎苏静宜,她的父亲是苏家的当今家主,坊间传闻她是南阳第一美人。
可今日一见,美则美,可惜同谢婉柔比还是差了点意思。
如果不是谢婉柔因病在家,显少参加宴会,这第一美人是谁还不一定。
南阳的审美好柳腰和楚楚可怜的清纯相貌,戚明珠明艳的长相显然不符合要求,但是谢婉柔却堪当选。
谢婉柔的母亲苏氏当年就是南阳的第一美人,她的容貌远胜其母,更是碾压苏静宜。
谢婉柔的双眸是清澈的,也是清凌的,不刻意勾人,却叫人看了不免深陷其中。
柔的时候是水,包裹着你,冷的时候又是冰晶,锐利得扎人,却叫人舍不得撒手。
她的五官生得清绝,自带冷感,但是她用爱笑,冷中带柔,让人亲切。
最绝的是她的眼尾点缀着一颗痣,眼尾上挑时,一丝惑人也窜了出来。
欲和纯结合为一体,偏偏她又气质典雅,三方都让她占了个遍。
南阳偏爱的楚楚之态,因谢婉柔身子不好,从病中就显现出来。
谢婉柔打量苏静宜的时候,她也在打量谢婉柔。这一看脸上险些绷不住笑。
戚明珠见状嗤笑,“哎呀呀,真该让南阳的儿郎们一睹婉柔妹妹的风姿,让哪些个自以为是的人看看谁才是南阳第一美人。”
苏静宜心里恼火,面上却轻描淡写,“婉柔阿姊恐怕不能如你的愿了。出了谢府的大门,恐怕有来无回。”
“好一个心肠毒辣的女郎。”戚明珠身旁的女郎讶道。
这字字诛心也不为过,字里行间都在咒谢婉柔。
赵浣气急,谢婉柔按住她的手。
谢婉柔此类话不知听过多少回了,只是眉头轻皱,开口道:“不知道苏女郎来此所为何事。”
苏静宜笑呵呵道,“自是来送礼,赵女郎不是过生辰吗?怎么偏漏请了苏家,是不把苏家放在眼里吗?”
此话一出,无人敢接话。
苏家行事向来猖狂,得罪他们,没有好果子吃。
“谢家与苏家早早断了来往,既然无来无往,我替赵女郎办宴,自然不会邀请你。不过,你不请自来,自是不可能把你撵走。”
谢婉柔细细道来,声音清亮,语气一转,直盯着她,“如若你不是诚心祝贺,偏要来捣乱,那么只好恕不远送。”
苏静宜面上已经不好看了,但是却没走,叫人奉上贺礼。
谢婉柔只好叫人给她们上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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