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嘟”的一声被挂断。
靓坤这才将视线落到地上的电话,挑眉,薅起地上人的衣领,使人被迫向后仰起头颅,手上全力扒着勒至窒息的领口,相机无暇顾及。
“你上家是谁?”靓坤弯下身,踩在背上的脚碾着那人,蹲下身将所有重力压在那人身上,手上力度也不减半分。
潇洒捡起相机和电话,翻着相机里的照片,时不时还点点头,几乎都是他和林漫的照片,毫不吝啬他的赞美,“拍的不错。”
也蹲到那人面前,抓起头发,拍了拍那人的脸,烟头吐到那人脸上,指尖骤然用力,那人头皮收紧进退两难,露出痛苦表情,潇洒舔舔唇,似邪恶神灵蛊惑,“你可以看一看你现在的处境在考虑要不要讲,不用一定讲出来的。”
妈妈啊他要回家!那人哭的鼻涕一把泪一把,“我讲我讲,你们放开我吧,东西都在你们手里了…”
“跟我交易的那个人叫‘陈生’,我也不知道他叫什么,说话斯斯文文的,都是我把东西放在照相馆他给我汇钱的,别打我,相机能不能还我,还是挺贵的…”被松开后那人坐地上揉着后背和头发,抽着鼻子。
靓坤一言难尽的看着地上那怂包,从潇洒手里拿过相机,哼笑,“我暴力,你都给人吓哭了我暴力。”
潇洒无辜摊手,“我做什么了?那有您狠啊,我只不过才抓了个头发,还挺油的,不太值。”
相机内一张张亲密合照显现在靓坤眼前,额角跳动,深呼吸,踢了一脚地上的人,“你跟了有多久了?”
“上个月吧,从那个妹仔打工没多久就开始了。”那人老实回答,生怕挨k,挨k太疼了。
“之前的照片呢?”靓坤压着火气,照片没有一张是带他出场的。
“都在照相馆,应该早被取走了。”那人弱弱开口。
潇洒拨弄着电话,叫转接台打给刚刚通话的电话,却并未接通,将电话扔给那人,抢过靓坤手中相机。
“相机呢我拿走了,不过也不能白拿你的,钱给你,你再去买一个吧,算是仁至义尽了,不要做声。”潇洒掏出一沓钱扔过去,自顾自走上车。
“以后不要再跟着她。”靓坤最后警告了那人,追上潇洒,“潇洒哥抢东西居然还给钱。”
两人都走后,那人坐在地上拨了好几次才拨通电话,开口就是带着哭腔的控诉,“老板这钱太难赚了必须加钱!相机都被抢走了呜呜,虽然他给了点钱,但根本不够呜呜……”
“你觉得‘陈生’会是谁?”潇洒歪头看着靓坤。
靓坤撇撇嘴,满是不屑,“陈耀或者蒋天生喽,除了这两个还能有谁成天装模装样,不是陈耀就是蒋天生那个老狗用的陈耀身份。”
“他们查林漫做什么?你招来的吧。”潇洒把相机砸在靓坤腿间。
“谁知道呢,万一是那老狗想来段黄昏恋呢。”靓坤接住相机若有所思,嘴上照旧无所谓的胡咧咧。
“那坤哥您还真是大度。”潇洒意有所指。
“潇洒哥您也不赖。”靓坤回敬。
……
林漫写完作业就开始在草纸上画人物关系图,还有时间线,世界背景,记录着什么剧情歪掉,人物混杂的让她小脑袋瓜都转不过弯来了,必须记着点儿。
然后捋清了个还比较模糊的概念,除了主角陈浩南,基本上其他人的命运都可改,硬改陈浩南反而还会歪掉剧情,就譬如她顶替了那个富家小姐。
那这样所有人就都不用死了呀。
是个很惊喜的发现。
接下来就得为自己想出路了,一直操心着别人的事儿。
现在打工赚外快没什么,但总不可能一辈子都打工吧。
开店?哪来的本钱喔,要是失败了可底裤都赔掉了,还要面临各路大佬的收片,太恐怖了。
不如写剧本?写写试试看,万一能卖出去呢,不能就当写了个短篇小说娱乐一下自己,又不是没写过,说干就干。
她选了个警匪爱情的题材,整场矛盾,双方对立,二人却瞒天过海相爱,一场大型交易,警因为职责,向上司透露了线索,导致匪被包围,枪战一触即发,警亲自送爱人上路,最后自己也饮弹而尽。
大纲才写出来就给林漫自己写哭了,为什么要死呜呜呜太惨了。
be美学最得人心,双死即he!
林漫下午睡了一觉之后超级精神,她感觉自己干劲满满,细纲一口气写到了二人相爱。
包宁回来的时候林漫还在埋头苦干,笔尖唰唰写个不停,包宁以为林漫在忙着学习,也就没打扰,林漫进入状态情绪沉浸在其中写的入迷也没发觉包宁回家。
“阿妈你回来了。”林漫写完最后一句台词放下笔。
「女警颤抖的握紧带走她爱人生命的冰冷黑色,背对着同事,举起,对准自己下颌,心中无声与世界告别‘阿豪,我这就来见你’,枪声过后,鲜血飞溅,她应声倒落在那名叫阿豪的匪人怀中,世界上少了明匪徒,多了名英勇牺牲的警员,属于他们的故事自此落幕。」
“看你学的认真就没出声,来,把汤喝了,刚刚熬出锅的。”包宁端出一碗薏米排骨汤,“去火的这是,还祛湿,你前两天不是上火,喝了对身体好,排骨也要吃掉,补充营养的。”
提起上火林漫就尴尬的无地自容。
没想到还能被再次提起反复鞭尸。
“阿妈也吃。”林漫笑的快哭了,都怪他的那身肌肉长她心巴上了,对,就是这样,明目张胆推卸责任,能拿她怎么样,咬她吗?(呲牙警告)
一觉醒来又是美好的一天呢,困成狗了,真太美好了。
今天两人意外的都没来送她,她也没在意,有事情忙嘛,很正常的。
早课之前,和朱婉芳细细粒她们在走廊一处聊天,走过来一个女同学,拽到不行,“喂,昨天cho生日,你们为什么不来啊,是不是不给面啊?”
林漫完全不知道这回事,她在医务室睡觉,也没人告诉她,想都没想脱口而出,“谁过生日?”
cho走过来,“我过生日,昨天怎么不来呢?”
林漫看着这自大狂,这是朱婉芳悲惨人生的罪恶源头!
如果不是他骚扰朱婉芳,刀疤也不会出头,不会出人命,也就不会发生后面的一系列事情。
昨天才刚开学,谁认得你是谁,过生日就必须去啊。
“那祝你昨天生日快乐。”林漫翻白眼。
“是啊,我们阿漫阿芳阿细还有我,我们集体有事情不行吗?啊?”郭小珍横在几人跟前,母鸡护崽般张开翅膀护住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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