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白上衣凌乱散开,露出若隐若现宛若珍珠的肌肤,一头柔顺如海藻的秀发散开,飘散着阵阵馨香。有几丝秀发黏在她樱红似果冻的唇上,分外迷人。
她还没走?
躺在这里在做什么?
“兰……”薄战夜正要开口,身子突然涌起一抹异感,曾屡次被女人算计陷害的他,对这种感觉再熟悉不过,分明是又被算计了!
只是今晚都是重量级股东,谁会做这样的事情?
“砰!”
“卡兹!”
还未想清楚,身后传来关门,上锁声。
薄战夜转身,看到房门被人关上,大步走过去:“谁?开门!”
“爹地,是我。”
“小墨?你关门做什么?快把门打开。”薄战夜已感到身体越来越不适,声音带了明显命令。
结果,薄小墨清脆的声音道:
“爹地,我知道你喜欢阿姨,阿姨也喜欢你,你不要因为我就觉得一定要娶那个女人,结婚不是儿戏,是一辈子的大事,你就不要再矜持啦,是男人就上,不上是怂蛋!过了今晚,你和阿姨就能在一起结婚啦!加油,奥利给!”
说完,他拔下钥匙,蹬蹬蹬跑了。
薄战夜听着脚步声远去,再蠢都明白过来,是薄小墨干的!
“臭小子!你想多了,滚回来!”
“听到没有,不然明天揍烂你屁股!”
“薄小墨!”
不管他怎么发怒,外面也没有任何动静。
“嗯……好热……”反倒是兰溪溪发出一声轻吟,软绵入骨。
很显然,薄小墨对她也动手了!
“shit!”薄战夜低骂一声,额头青筋腾起,拿出手机准备拨打莫南西的电话,结果裤兜里是空的!他恍然想起刚才在楼下薄小墨冲过来抱他的画面,一定是那时候偷走的!
再转身去浴室,结果浴室门关了!再开窗,窗也被锁了!
该死,这臭小子,到底策划了多久!
即使平日再宠儿子的他,此刻都恨不得抓到臭小子,暴揍一顿。
兰溪溪此刻很难受,完全没有意识,她迷迷糊糊睁开眼,看到一个高大的身影。
是谁?
她踉踉跄跄的起身,朝他走去,越走越近,他身上好闻又满是男性荷尔蒙的气息吸引着她,她脚下一软,直接倒进他怀里。
薄战夜高大的脊背一僵。
这几日,他很冷静接受和兰娇结婚,以及兰溪溪和唐时深在一起的事实,也清楚她带来的那点点情绪,只要回帝都就会全部忘的干干净净,甚至这两天听到她和唐时深的事情,他也能不动心弦。
毕竟冷漠,自持,是他一贯的风格,娶兰娇,也是他必须负起的责任。何况理性判断上来说,兰娇温婉的性格更适合做他的妻子。
但此刻抱着她,他才意识到那些情绪不是消失,不在意了,而是被强制压制下,一旦决堤,便奔涌而出,一发不可收拾。
就如此刻,他还是那么轻易的对她产生情绪,并且相当强烈。
强烈到所有的理智,坐怀不乱,在这一刻溃不成军……
夜,有着挥之不去的浓墨。
楼下。
薄小墨提着自己早已收拾好的小包包,和兰丫丫打儿童电话:
“小包子,我成功了,我爹地和你妈咪现在在屋子里,但我爹地好可怕,说要揍烂我,我估计我明天死相会很难看,需要来你家避难。”
“好,我等你,对啦,你别忘了拍照片,到时候和你爷爷奶奶一样上传网络,先斩后奏,他们不结婚也得结婚。”
“放心,我在房间安了全方位监控,明天一早就发出去。”
“小哥哥你真聪明。”
“为了爹地的幸福,那是当然。”
薄小墨自豪又骄傲的背起小书包,关闭别墅所有灯光,溜出去,打车离开……
任何人看到别墅,都会以为睡觉了,不会有人知道,里面是怎样如火如荼的景象。
第二天早上。
明媚的阳光透过窗洒进房间,照着一地凌乱的衣服。
兰溪溪醒来,头疼欲裂,她揉揉脑袋,睁开眼,就看到一张男人鬼斧神工的脸、和精赤细白的胸膛!
薄战夜!!!
“啊!”尖叫声划破云霄,相当刺耳。
薄战夜睁眸,在看到女人后,深邃的眸子逐渐变得清亮,视线落在她胸前的一颗痣上:“你……”
“啪!”话未出口,一巴掌就重重落在他干净不染纤尘的脸上。
力道特别大,当即起了一个明显的巴掌印。
兰溪溪无比生气的拉过被子捂住身子,歇斯底里骂道:“你为什么和我睡在一起?你这个变!态!混蛋!无耻的王八蛋!我要告你!!”
当年一次毁她人生,现在又来一次,他是上天派来折磨她的吗!
她愈发觉得生气,抬手又要给他一巴掌!
“够了!”薄战夜抬手抓住她细小的手腕,起身,犀利的视线与她平视:“想清楚,是谁先在我房间!”
冷厉的话语令兰溪溪一怔,她转眸一看,发现这是薄小墨和薄战夜的房间,猛然想起什么,脸白:
“小墨让我留下来陪他,给我喝了杯牛奶后,我什么都不记得了……我不是故意留在你房间的。”
薄战夜冷冷掀唇:“是小墨,牛奶有问题。”
“什、什么?小墨为什么要这样做?”兰溪溪惊诧不解,随即又暴怒:
“牛奶有问题,你又没有问题,你脑子瓦特了吗?我看分明就是你教唆小孩,对我下手!薄战夜,我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你个人面兽心的禽!兽!无耻的下!贱!之徒!王八蛋!”
薄战夜:“……”
很好,一大早把他彻彻底底骂了个遍。
“罪名安的不错,信不信,我一一坐实?嗯?”
兰溪溪吓得脸一白,气急:“你!”
完全委屈,下一秒,她眼眶一红,直接抱头痛哭。
“呜呜呜~~~”哭声弥漫,充满悲哀。
薄战夜看着她哭泣的样子,总算明白兰丫丫为什么那么爱哭了,跟什么人,学什么人。
他拉过一旁衣服穿上,烦躁道:“哭什么?都是成年人,你想要任何条件,我都可以给你。”
低沉磁冽的声音飘荡在空气里,毫无情绪起伏。
也对,他这种男人,指不定和多少女人有过关系,哪里会在意!
兰溪溪想着第一次第二次,都是他这种随随便便的男人,心里就愈发委屈,冒火:
“给你麻痹!你以为有钱就了不起?以为有钱就可以买到一切?我告诉你,我不需要任何条件,你给我任何条件,都弥补不了对我的伤害,减轻不了我对你的讨厌!
我讨厌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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