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并不如表面所展现那般单纯,也打算从他身上获得什么?
“薄少,今晚该陪你的,我都陪你,现在,你是不是该履行你之前的承诺了?”
女孩儿清丽的声音扬出。
原来如此。
薄西朗眯了眯眸,感慨他怎么会误会她这种直女。
他道:“今天挺累,难道你还不想休息?”
“不想。不把我们的事做了,我睡不着。”兰溪溪直接表明态度。
小小的声音,听起来像发毛的猫?
薄西朗拿她无奈,只好坐到小沙发上:“那三小姐说说,你有什么想法,或者办法?”
兰溪溪走过去,说出自己的想法:
“我知道你们薄家注重名声,不允许闹出丑闻,那和平分手总可以的吧?
我们先假装制造一件事情,表达出我们三观不合,再之后宣布分手,一别两宽,我看过大海,我爱过你那种,网友只会觉得可惜,不会骂人的。”
她说的认真,倒挺有主意。
薄西朗扶了扶镜框:“放以前可以,放现在,兰三小姐是想让大家觉得我连那点包容心都没有,不谦让女友?”
额。。。
“我不是那个意思,换我任性分手行了吧?
我就说你工作繁忙,我要的是一个天天陪我,爱我的男人,不是一个只占据生活你三分之一的工作狂,大家肯定会说我任性,幼稚,活在童话里。那样一来对你没有影响。”
薄西朗:“……”
为了官宣分手,她还挺舍得牺牲自己。
“三小姐,你是女孩,还是应该在意维护自己的形象。
另外,其实我挺想知道,你必须和我分手的原因。难道是因为九叔?”
什么?
薄战夜?
“和薄战夜有什么关系?我只是单纯的不想卷入你们之间,沦为牺牲品。再说,你觉得一个会和自己九嫂乱来的男人靠谱吗?我不会那么蠢。
所以,麻烦薄少你认真点,既然不同意我的观点,说说你的对策。”
兰溪溪语气完全带着不可商量。
薄西朗笑。
一提起九叔,她情绪那么激动,确定与九叔无关?
他现在为难的是,在承诺之时,他并没想到对策,只是想利用今晚测试九叔,至于测试的结果……挺满意。
要说对策……
“三小姐,我当时是说和你一起商量解决,但没说我有办法。”
义正言辞,理所当然。
兰溪溪:“!!!”
所以她配合一整天加昨晚,换来的只是他说的没办法!
她站起身,气的直接抓住他脖子:“薄西朗,我掐死你信不信?”
“咔……”
气愤间,门突然打开。
兰溪溪下意识转眸,就看到站在门口尊贵高大的薄战夜!
他身姿高大,面容精致冷凝。
他、他怎么来了?
与此同时,薄战夜的视线也望着屋中的两人。
女人站在男人面前,弯身,抓着男人的衣服,男人坐在沙发上被她控制,整个动作开放,大胆,像是情侣间的玩笑,也像即将要开展什么活动……
他眸色一沉,周身莫由来染上寒气。
“咳。”这时,薄西朗清了清嗓子,抬手拉下兰溪溪的手:“九叔在,温柔点,先松开?”
这话,更有某种意思。
兰溪溪没注意到薄战夜再次寒霜的脸,快速松开薄战夜,小声嘟囔:
“今晚先放过你。”
薄西朗绅士一笑:“行,今晚我们都很累,明天有的是时间,你早点休息。”
他迈步走开,在走到薄战夜面前时,好奇问:
“九叔,你找溪溪有事?”
薄战夜俊美绝伦的脸上没有表情,他冷冷掀唇:
“关于奶奶晕倒的事情要问一下,你先回房间。”
“好。”薄西朗没有多问,心里倒是心知肚明。
房间很快陷入寂静。
兰溪溪一面对薄战夜,就有种拘束紧张感,不等他问,她就主动说:
“我当时在洗手间洗手,听到声音,走进去就看到老人摔倒在地上,我马上跟薄少发消息,给她掐人中,然后她醒了,之后的事薄少也知道。
她的晕倒和我没有任何关系。”
女孩果断,话语直接表明事情,看得出并不想与他有除此以外的任何关联。
薄战夜盯着她,眸子如寒潭般深沉,暗冷,又飘着薄雾,看不清真实情绪。
总之,莫名危险。
他干嘛?为什么这种态度?
兰溪溪心里惶恐忐忑,唇角抿了抿,说:“九叔,很晚了,你该回房间陪小墨。”
提示他,还是撵人?
薄战夜冷嗤一声:“是该回房间休息了,你去给我整理房间。”
啥?
“整理房间?”大半夜?现在?
兰溪溪无比诧异的睁大黑眸:“我为什么要去?我又不是你家的佣人。”
薄战夜冷冷挑眉:“不是那么喜欢叫九叔?想做我侄媳?既然如此,那就做好你的职位。
不然,以我们有过的关系,三小姐你能做到心无旁骛,我可不确定。”
有过的关系——419!
又是赤!果!果的威胁!
兰溪溪小脸儿一红,气急捏紧手心:“好,不就是整理房间吗?您老人家高兴就好。”
说完,她直接走出去,去他的房间。
意外的,薄小墨经过一晚的折腾,已经累得睡着。
兰溪溪本来一肚子气,看到孩子那一刻,心里的火一下烟消云散。
她放轻动作,走过去打扫房间。
房间其实很干净,甚至一点灰都没有,真不知道他让她打扫什么,只会故意为难人。
兰溪溪装模作样随便做做,然后走到床边整理床头柜,实则,看儿子的睡颜。
自从那次薄战夜把儿子接走,她没再照顾过。
此刻,儿子粉雕玉琢的小脸,浓翘纤长的睫毛,安然乖巧,睡颜如画,怎么看,都讨喜。
不知不觉,她在床头坐了下来,轻轻给孩子被子,看入神。
沙发上,男人优雅的坐着,脸上表情深沉,有几分讳莫。
每一次,看到兰溪溪和小墨相处的画面,都觉温馨。
若她是小墨的母亲,必然……
呵,她这种感情不专一的人,怎么配做小墨的母亲?
他冷冷掀唇:“让你打扫卫生,是过来我房间乘凉?”
兰溪溪一怔,回神,连忙不舍的收回视线,起身,走过去:
“打扫好了,哪儿还有需要打扫的?您老人家不烦指点一下?”
老人家。
今晚已经是第二次听见她叫。
薄战夜剑眉冷挑,意味深深道:
“你好像很喜欢角色扮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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