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问题,声音从上方飘下。
不冷,却充满疑问性。
兰溪溪全身一紧。
他……他都知道什么了!
哪怕兰娇惹人憎恨,但当年那件事是她的错,要是让薄战夜知道她偷上他的床,还偷跑,欺骗他这么久,一定会讨厌她的!
不行,不能再追问下去。
兰溪溪手心捏紧,快速解释:“没有,我哪里会和兰娇有不可告人的目的?
就是当时新闻爆出,全网都在议论,兰娇说会影响小墨,小墨走到哪儿都背负上骂名,被人指点。
我担心小墨,才答应站出去的。真的!”
她信誓旦旦,这次眼睛没有闪躲。
因为她当时答应兰娇的根本原因,也是因为这个。
薄战夜噙着她的小脸儿,细碎扫过,最后,定格在她干净的眼睛上,挑眉:
“所以,真和薄西朗没有关系?”
他虽已经看到答案,但还是想她亲自承认。
兰溪溪:“……”
看着他深沉幽邃的眼睛,她莫名实话实说:
“那视频里的人的确不是我,我也没有真的和薄西朗交往,做什么事。
只有……”一次,是薄西朗发病,我昏迷……
“唔!”后面的话没说出口,就再一次被男人吻住。
兰溪溪:“……”
他这么激动做什么?
她不知道,对于薄战夜而言,这是不一样的意义。
之前她和薄西朗交往,做出视频里那些事,哪怕是因为误会、气他,他心里也微微介意。
但现在,她没有。
还是他心目中那个干净、单纯的女孩儿。
他拥着她,只想将她融入血液,烙印上他的专属痕迹,让她只属于他。
良久。
兰溪溪给薄战夜上药,嘴角伤口肿的不行,忍不住问:
“看起来像被人打的,谁那么大胆打到你脸上?”
薄战夜云淡风轻,并不在意道:“一个不明真相的疯子罢了。
怎么,心疼我?想替我报仇?”
兰溪溪摇头,望着他好看的眼睛:“九爷是需要女人保护的人嘛?”
“不需要,但被自己的女人保护,意义不同。”薄战夜调侃。
说起‘自己的女人’时,他修长的手环上她的腰,亲密非凡。
兰溪溪脸颊儿一红,往后退:
“你别抱,到时候难受的是你自己。”
她每次都清楚感觉到,亲或抱后,他需要强大的意志力来冷静……
薄战夜听懂,目光掠过一道烟花:
“下次我不克制了?嗯?”
兰溪溪:“!!!”
她不是那个意思。
不好意思回答这种问题,她转移:
“你还没说到底谁打的?为什么打你?”
薄战夜眸光讳莫了下,片刻,道:
“小溪,我离婚了。”
磁冽而认真的话语,带着万种情绪。
从新闻上看这个消息,只是震惊。
而从他唇里听到,更多的是深情,宣告,像在对她表明什么。
兰溪溪心跳漏掉一拍,连带着呼吸都跟着变热,脑子反转不过来:
“嗯,我看到了,所以是兰娇的粉丝打的?”
薄战夜一笑,抬手勾她的鼻子:
“你怎么那么单纯?那些人近不了我的身,是兰枭。”
“啊?兰枭?”兰溪溪诧异,随即又恍然过来。
一直以来,兰枭对兰娇格外宠溺,而兰枭又知道她和薄战夜交往,肯定以为薄战夜抛弃,所以揍人。
他那个哥哥,当得还是不错的。
就是缺少点脑子。
在她看来,薄战夜利落果断离婚,肯定是有充分的理由,不是因为她。
“你离婚,是兰娇和薄西朗的原因吗?”她问。
薄战夜眼眸暗沉一个度,掀开薄唇:
“是,也不全是。
她和薄西朗在一起三年有余,又对老人做出那样无心的行为,一个连道德,品质都没有的人,没资格染上我个人以及薄家的名义。”
他之前对兰娇的纵容,随便,也完全是看在她温柔大方的性格上。
剥开表层,却是那般如同蛇蝎。
薄战夜声音,面色,染着浓浓的寒气。
兰溪溪听完,明白过来,是兰娇挑战到他的底线。
的确不是因为她。
或者说,一点关系都没有。
其实,这样更好,至少让她没有负罪感、压力感。
但不知怎么了,心里莫名有些酸酸的。
“擦好药了。”兰溪溪压下思绪,打量他精致俊美的脸:
“贴个创可贴吧,这幅样子要是被人拍到,又能大做文章。”
“听你的语气有点幸灾乐祸?小没良心的。”薄战夜在她挺臀上轻拍了下。
惹的兰溪溪面红耳赤!
他说话就说话,拍她干嘛!
好丢脸……
“九爷。”莫南西推门而入,就看到两人气氛不对的场面,尤其是兰溪溪那小脸儿红的能滴血,令人想入非非。
“对不起九爷,事情有些急,我就没来得及敲门……”
那语气,好似打扰了两人的好事。
兰溪溪愈发尴尬了,连忙转身,收拾药物,请当做没有看到她,她不在……
薄战夜倒是没有过多情绪,修长身姿站起,尊贵道:
“什么事?”
莫南西快速汇报道:“现在网络上一片沸腾,尤其是两家粉丝开掐以后,各挖黑点,互相诋毁,恨不得把离婚原因怪罪到对方头上,情况恨不乐观……”
薄战夜一直从商,对粉丝效应并不了解。
“手长在他们身上,任由他们去猜,没必要在意键盘侠。”
莫南西:“……不是啊九爷,这就如同两大商业集团的对战,谁赢了,就吸引巨大名气,而输的那一方,只会被作为踏脚石,要多惨有多惨。
现在大家都在说你冷落兰娇,连结婚证都不肯领,是只会工作的渣男……对我们很不利……”
薄战夜从不在意外界说法,但牵扯到这种形式……
“联系兰娇处理。”
“是。”
当天。
兰溪溪提前出院。
由于新闻炒的火热,粉丝关注量极大,避免万一,薄战夜将兰溪溪带到半山腰庄园。
雨幕里,兰娇全身湿透,沦为落汤鸡。
看到车开进来,她踉跄着走过去……
忽而……
车门打开,薄战夜矜贵身姿下车,伸手去牵车内的女人。
那女人,纤瘦漂亮,羸弱美丽。
兰溪溪!
居然是兰溪溪!
“原来是你!”兰娇手中的伞掉落,愤怒冲过去:
“你不是成了植物人吗?
你什么时候来帝城的?
是你告诉战夜那些事,是你让战夜跟我离婚的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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