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像今晚那般,用那样的方式羞辱她。
那样的他,她很陌生,害怕,更不知道该怎么面对。
兰溪溪难受地走到床边,躺下。
有泪,顺着脸颊流过,湿了脖颈,湿了枕巾……
第二天一早。
兰溪溪如常起床,给两人做早餐。
早餐桌上,薄战夜对秦千洛关心:“感冒好了?”
他的目光,从始至终没落到兰溪溪身上,好似陌生人。
他身边秦千洛点头,友好又亲密:
“小问题,已经好了。九爷没误会我就行。
九爷,喂我喝粥吧。”
他们的协议,他有照顾她的义务。
薄战夜并没拒绝。
或者说,他本身就是做给兰溪溪看。
兰溪溪被排挤在外,有种自己是一千瓦大灯泡即视感。
她难受低下头:“我吃饱了,你们慢慢吃。”
然后,起身去花园整理花草。
清晨阳光下,她小小身姿美好妙曼,是一副美丽身影。
薄战夜想到昨晚画面,喉结滚动。
“啊。”秦千洛突然退开。
只见她胸口上有一勺白粥!是薄战夜出神间掉落的。
“抱歉。”薄战夜绅士起身,递过纸巾:
“我上楼换套衣服,去公司。”
实则,他仅是想到一些画面就起了火,需要降温。
真是该死,明明她对他做那么多可恨的事情,为何对她还有感觉?
这不是薄战夜的处事作风。
他甚至觉得,抛弃他的女人,他没必要珍惜,只不过要分手也是他玩腻了再说,轮不到她。
将她绑在别墅,便是他的惩罚和胜负心。
可现在看,情感远远超出他想象……
薄战夜去公司后,秦千洛又到兰溪溪面前炫耀:
“看到了吗?现在九爷对我很好,几乎没你什么事,找机会滚吧。”
兰溪溪没有理会。
她现在已经分不清薄战夜是故意刺激她,还是被她刺激后,心灰意冷真打算选择秦千洛。
如果是后者,事情在往她多期待的方向走,为什么心里那么难受?
不,那个可恶的男人,昨晚对她那样做,她为什么要难受!
“你喜欢就拿着吧,我才不稀罕他那样的狗男人!”兰溪溪没好气怼道,随后又道:
“秦小姐你最好发挥你所有的本事,让九爷早点喜欢你,然后一脚把我踹开,我现在看到他就烦。”
她迈步上楼。
院外,忘带手机折返而回的薄战夜,眸色异常深重冷凝。
这一天,整个薄氏集团笼罩着厚重乌云。
所有员工:完了,今天又是一个难度日,今晚又是一个加班夜……
盛琛到达公司时,便感觉薄氏集团气氛压抑到极致,比他公司还严重。
再看薄战夜,周身透着山雨欲来风满楼的阴沉。
“我来的似乎很是时候,赶枪眼上了?”
薄战夜抬眸,“枪眼算不上,顶多冰山。”
这不一样的意思?
“枪眼好歹有救,冰山冻死无能为力,说说看,兰溪溪什么事让你这么不爽?”盛琛直入主题。
倒是让薄战夜微惊:“你怎知是关乎她的事?”
“这很难?除了她,没人能让你动怒,想弄死又弄不死,只能憋着发火的姿态。
何况,嫣然找我了,让我问问你什么时候放人?”
这两天,薄战夜对孩子说的是两人过二人世界培养感情。
但江嫣然哪里会信?
那日薄战夜霸气堵住车的去路,一看就气场不对。
之后,她问兰溪溪要礼服时,兰溪溪遮遮掩掩,分明是礼服坏掉,还难以启齿。
能坏掉礼服还不方便说的,除了狗男人动狗爪子,还能是什么?
江嫣然曾经有过那样的经历,心里很担心,又不好跟薄战夜对着干,便只好让盛琛过来看看。
此刻,盛琛一本正经:“毕竟是有工作的人,早点放她回去工作。”
薄战夜挑眉:“暂时不想放。你想讨好你老婆,换别的法儿,别来打我主意。”
冷凝拒绝,不容商量。
盛琛浓黑英挺的眉蹙起:“不放也行,什么事总得说说?”
“没什么。”薄战夜淡淡掀唇,一副不甚在意,没有大事的姿态。
盛琛见他俨然不想被打扰,站起身:“也行,我回公司。”
他迈步离开,走到办公室门口时,空气里突兀响起声音:
“南景霆回来了。”
南景霆?
曾经盛琛调查兰溪溪,知道兰溪溪和唐时深交往,也知道唐时深长的和南景霆一样,还为此厌恶过兰溪溪,攀附权贵。
此刻,他步伐一顿:“那个初恋情人?”
初恋情人,四个字太过刺耳。
这世界上也没什么比初恋更美好。
薄战夜想起曾经看到的资料和照片,两人青梅竹马,关系甚好,心里缠上浓浓的烦躁,放下合同:
“嗯。背着我见了几次面,她对他感情很不一般。”
盛琛:“……”
这是吃上醋,较上真了?
而且听他这意思,有些没自信?
若换作以前,盛琛对感情之事说不上一二,现在倒有些见解:
“成年男女,谁没个初恋?见面也是情理之中,人情之内的事情。
这时候,你要做的不是吃醋,把她推远,而是解决清楚问题,把她留下。”
当初,他就是在这种事情上太霸道了点,才让江嫣然视他如仇。
薄战夜并没去思考这个问题:“现在是她要将我推远,撮合给秦千洛。
她以为我是物品,想推就推?”
盛琛皱眉,片刻后明白过来什么:
“有时候太卑微,关系不成正比,是会有各种问题。
在这种时候,越要理智处理,生气只会让事情越来越糟。
你好好想想。”
他高冷离开。
薄战夜坐在办公位上,脸上依然覆着寒霜。
理智?
他没把兰溪溪弄死,已经很理智。
若换作别人,坟头早已长草。
在一阵怒意后,薄战夜耳边忍不住飘过盛琛话语‘不是吃醋,把她推远,生气只会让事情越来越糟’。
他眸色越来越沉,晦暗无比。
六点十分。
薄战夜回到别墅,目光本能寻找兰溪溪身影。
经过盛琛一说,他认为是昨夜那般对她,她今天有气才对秦千洛说那些?
他们应该聊聊。
然,楼上楼下并没有人,也没有任何声音。
走了?
薄战夜心口莫由来染上一丝慌乱,看到秦千洛,掀唇问:
“她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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