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干就干,几人安置好季檀,奔赴后山而去,待新南回来只有季檀和阿印留下的口信在屋内,“唉。”新南叹口气:“多事之秋。”
审武城的后山,大大小小的庙宇加起来足足有四百八十个,受玄武大帝庇佑的,没钱就来上柱香,有钱就修座庙宇,越是有钱的商贩越愿意花大价钱给大帝修庙铸金身,祈求大帝保佑来年日进斗金。大大小小的庙宇让阿印找花了眼,光武庙究竟是其中哪一座,真要一个一个找的话,也得花些功夫。
“不难找,中间那座便是。”新南加速追上他们:“山体中央半悬着最大的那个,就是光武庙。”
“你怎么确定?”百鳍问道。
“我探访了这些时日,也不是一无所获。城内人都说光武大仙受玄武大帝点拨,却让城内居民给自己修了座最大的庙,要求庙内香火不断,否则大帝动怒,自己就无法为传达大帝旨意。”
“明摆着借师傅的名义招摇撞骗!看我烧了他的破庙!”
“阿印不要着急,他是不是借师傅的名声还有待确定,再说,也确实是为城内百姓做了不少事,洪水修堤坝,干旱挖渠道,布施接济穷人,行医问诊,也不求取钱财,只让人去上香。不能说,这是一个坏人。”
“是不是坏东西,看看就知道了!”百鳍抢先一步登入半山腰内的光武庙。
悬空的光武庙位于群山峭壁间,整座庙像是挂在山上,数十座殿阁相互交叉,高低错落。弯曲的石板路作为阁与阁之间的栈道,各个相连,接通了庙宇。主阁内有一雕像,想必就是光武大仙了,可惜被帷幔遮挡,看不清全貌。阿印刚想上前看仔细,紫衣女子从阁内带人而出,“又是你们!还带了帮手擅闯我光武庙!”
“里里呢,交出来!”阿印除魔相接。
“里里?里里好得很,在大仙的治疗下依然痊愈,小娃娃自愿立在光武庙,终身侍奉光武大仙以报救命之恩,现在跟你们已经没有关系了,还不快滚!”
“胡说八道!哪有救了人就不让人离开的道理!我看你们根本就是邪魔外道!”百鳍也附和道。
“邪魔外道?哈哈哈哈哈”紫衣女子听到这话不禁放声大笑:“我们可是受了天地之尊玄武老人家的点化,任何行为,有理有据,怎么,玄武大帝也是邪魔外道吗?”
“还敢提我师傅!今天我就让你看看,真正玄武弟子的厉害!”阿印手握除魔迎面而上,紫衣女子纵身一跃,卧于房梁之上:“好啊好啊,送上门来。”拿出笛子又开始奏乐。
“小心笛音!”战神立马警告道。
数百人从不同的阁内涌出,随笛音影响攻击几人。
“当心!都是凡人!”都是有血有肉的凡人,阿印他们没有办法下死手,但这些人又过于难缠,也不会什么武功招数,只是死死的纠缠他们。
“擒贼先擒王!”百鳍缩小身形变身猞猁,跃至房梁而上偷袭紫衣女子,一爪子划伤对方的手臂,差一点就能夺走长笛,。
“啧,又差一点!”百鳍懊悔!
“原来是猞猁一族。怎么,你们还那么听的话,怪怪的当小家猫?”紫衣女子颇带讽刺的语气。
百鳍听这话,立起全身的毛,怒目瞪着紫衣女子,已经想好怎么刮花她的脸了。
“小猫咪生气就不可爱了!”
“猫咪你全家!”百鳍再化人形与紫衣女子激战,一把除魔飞来,加入其中。
“你别插手!”百鳍对阿印喊道!
“我要替师傅出气!”阿印飞身而上加入二人的战斗。紫衣女一人不敌二,“啧啧,玄武弟子就是这样欺负一个弱女子!那我也不客气了!”女子裂开长笛,紫气喷发,靠山的墙壁突涌出许多藤蔓,这些东西阿印看着很眼熟了,她惊呼道:“客堂寨!阿翼!”战神听到呼喊,果看见秘密骂骂的藤蔓布满庙宇,藤蔓上挂着的,正是之前在客堂寨交手的干尸。
“战神,这里看来与面具人脱不了干系!”新南也立即反应过来。
紫衣女一声笛音,干尸纷纷从藤蔓上跃下,无差别的攻击众人,和那些肉体凡胎。
这下他们的处境更艰难了,既要对抗干尸和失去意识的凡人,也要保护凡人,一时间分身无措。
“新南柏宣,带众人到侧楼,干尸交给我!”战神令下,新南和柏宣一个吸引进攻的人群,一个施法将其围入侧楼。
“阿印!”
阿印听到战神的呼喊,拽着百鳍跳出外围,玄铁除魔上的花凰绸为罩,护住二人。战神以万昆为器,引万雷,直接将在场的干尸劈个粉碎。蓝色火电滋滋四射,耀的人真不开眼。
”我乖乖,这就是战神啊。”百鳍是第一次近距离观看战神作战,不禁感叹道。
“少见多怪!”阿印心里莫名有点小骄傲。
紫衣女子也未见过如此阵仗,被雷电逼得步步后退,阿印百鳍趁此机会,双双上前,玄铁除魔眼看就要穿破她的肩膀,面具人却突然出现,抱走紫衣女子,挡下了攻击。
“可恶,又是你!”阿印愤恨不平。
“是我,好久不见。”面具人还跟阿印打招呼,转手却掐住紫衣女子的脖子:“让你困住他们,你倒好,害死一批干尸。这么有自信?”
“咳咳”紫衣女子喘不过气,就这么被掐着,也不反抗,勉强着说:“赤芍,,错,错,咳咳。”
“还不滚去城内帮忙!”面具人松开手,赤芍消失在一片雾气之中,“这孩子第一次出手,还不习惯,没杀死各位,让各位见笑了。为表歉意,我有一份大礼送给各位。”说罢,操纵剩余的藤蔓,击穿庙宇的地板,击碎支撑的台柱,整个光武庙摇摇欲坠。赤芍消失之后,本来攻击的人群,也清醒过来,发现自己身处即将崩塌的庙宇里,慌乱呼救,四散逃离,使得原本就失去重心的庙宇更加晃荡,阿印等人都站不住身形。
“我帮大家拆了这座假庙,怎么样?哦对了,城内光武大仙正在布坛施法,造福民众,各位有空的话,不妨一起去看看;没空的话,再下先行一步,哈哈哈哈~”说完便消失不见。
眼看庙宇即将崩塌,阿印他们大可以飞身离去,但那些普通人,不跌落悬崖而死,也会被碎石残木砸死。人数众多,纵然他们再厉害,一个一个的救也根本来不及。
“人太多了,怎么办?”柏宣问道。
“能救多少救多少!”百鳍说到,但看着那些人惊慌无措,害怕,懊悔,哭泣,祈祷,他们投过来的求救目光,救谁不就谁,都是错。
“哎呀,怎么办,要塌了!”百鳍也没法子了。
“你们能带多少是多少,剩下的交给我!”新南说到。
“你可以吗?”阿印问。
“可以,快点!”
阿印百鳍柏宣各带两三人出了庙宇,战神带着数十人同样腾空离开,他们在庙外担心新南如何救出剩下的一堆人,突然一只老玄武破庙而出,足足有山的三分之一大,腹背皆有硬甲,麒麟尾左右摇摆,慢悠悠的从庙里出来,像在地上一般,于空中不紧不慢的爬行,从阿印他们的头上爬过,投下一大块阴影,而新南正立于龟背施法引路。
“这么大,驼上上我们也够了!还让我们白费力气!”百鳍说到。
阿印也是第一次见新南驾驭玄武,她只有一个想法:“师傅偏心!”
一番操作,众人总算是平安落地,新南摸摸老玄武的背,将其收入自己的虚空中。
“玄武大帝现身,大帝现身,多谢大帝相救,谢谢大帝谢谢大帝。”众人纷纷下跪,对新南一行人叩拜,感谢大帝的救命之恩。
“不是不是,我们不是玄武大帝,弟子而已,快起来快起来。”阿印连忙解释。
“我们走吧,城内还有大事。”新南提醒道。
那些人还在叩拜,劝阻不通,无奈一行人只得线性腾云离开。眼瞅着他们飞走,那些人叩拜的更厉害了,声音也越发响亮:“神仙,神仙啊,多谢神仙~多谢玄武大帝~”
审武城内,万人空巷。
听闻光武大仙今日在城门布法施道,无论是否是审武城的居民,皆前往参拜,大仙的信徒早早就在城墙下站队而列,城楼下一鼎神龟像赫然而立。终于光武大仙出现于城台之上,一时间人声鼎沸。随大仙立于城台的,还有赤芍,被抢走的里里和一些信徒。
“玄武大帝的子民们!”光武大仙喊道,“承蒙大仙庇佑,审武城百年祥和。我受玄武大帝嘱托,今日在此,若有意者,皆可上前,饮一口鼎中水,入大帝门下,生生世世追随玄武大帝,再无病灾祸害,无论男女,无论老少,无论城邦,人人平等,皆有机会;无意者,不强求。加入与否,都是玄武大帝子民。我,第一个追随!”说罢端起一碗水一饮而尽,用力摔碎手中碗,城楼下一片叫好,群众纷纷上前,争先恐后的要饮一口鼎中水,生怕迟了一步进不了玄武大帝的门。
赤芍看着楼下拥挤的人群,冷笑道:“无知无趣。”里里跳上城墙,也说:“无知,才好用。”
光武大仙不说话,只是默默的看着楼下的人。
新南等人赶到时,只见人群奔往城门口,不知在抢夺什么。
“里里!”阿印一眼看到站在城墙上的小人,“赤芍,还有,叔于田?那是叔于田?”
几人不敢确认,睁大眼仔细辨别,果真是叔于田!
“没想到,他居然就是光武大仙!”柏宣说到。
“叔于田?你们三门弟子要找的就是他吗?”百鳍问道:“那正好,逮住他送给玄武大帝,收我为弟子。”一想到这,百鳍加速冲向猎物。
里里察觉到有人接近,一脚踢向来人,百鳍接下她一脚,整个人都懵了:“里里?小娃娃?你不是里里!”
“我当然不是!”里里说完,又发起攻势,百鳍看着对方小小的模样,又不忍反击,只是连连后退。
“来的倒挺快。”赤芍亮出长笛,准备故技重施,这里这么多人,正合我意!
“难听死了!”阿印扔出自己的玄铁除魔一下刺穿长笛,长笛随即裂开,“看你怎么吹!眼见宝贝被损坏,赤芍怒气攻心:“你!我杀了你!”
叔于田则正面迎上战神等人,“战神,好久不见!”
“叔于田,你又有什么阴谋?”新南说到。
叔于田却歪了下头,表示迷茫,然后笑着指指自己的双耳:“年纪大了,听不见。”随后又说:“不过你们可以说慢点,我会唇语,哈哈哈。”
“阴谋!”战神重复道。
“阴谋?没有啊!”叔于田无辜的指着楼下的人群:“他们吗?凡人生老病死,不知道为何出生,为何而亡,只是在人间收一遭罪,就没啦!我行好事,做好人,让他们加入玄武大帝门下,享受绵延寿命,有什么问题吗?
“万事万物皆有定律,你,,,”新南正要反驳,叔于田摆摆手:“别说了,说太多看不懂,不想看。”
他接着说:“他们有他们的定律,我的定律就是拯救他们。我也没有强迫,自愿加入,有本事你捆走他们。再说,我带他们加入玄武门下,错了吗?玄武大帝不能信吗?我是那么的敬仰玄武大帝和其他三神,你也知道的吧,战神。”
“你打着玄武的幌子,欺骗凡人,将他们变成你的傀儡!”战神反驳。
“傀儡?哈哈哈哈!”叔于田笑着说:“谁不是傀儡呢?”
战神看他无可救药,不想跟再多说废话,唤出万昆架在叔于田的脖子上,“杀吧杀吧,战神不就做这些打打杀杀的事情。反正我也打不过,随便随便!”叔于田毫不在意,甚至往前凑了凑脖子。
此时,楼下喝了鼎中水的民众哀嚎一片,躺在地上痛苦的呻吟打滚,身体扭曲变形,后山处飘来无数黑气,附身于这些人中。有些黑气进入人体被排斥出来,无目的的寻找下一个目标;排斥了黑气的人体立刻被吸干,成了跟挂在藤蔓上一样的干尸;而那些能吸收黑气的人体,开始胡言乱语,和之前里里的症状一样,嘴里嗞哇乱叫说着白炽国语言。还未来得及喝鼎中水的人,见此情景纷纷四散逃离。人群哄逃拥堵,一个人倒下,就会被后面的人踩踏再也爬不起来。
叔于田转身靠着城墙数数,“一,二,三。。。这个可以,这个不行,哎呀太乱了,就应该排队,人类真的无计划无组织!”
柏宣跃下城墙,查看鼎里的水有什么问题,无色无味,跟普通的水无异,暂时看不出哪里有问题,对着战神呢他们摇摇头。“说,跟面具人有什么阴谋!”新南怒了。
“面具人?哦你说川乌啊,不行,他不让我说!”
新南怒而无招,他不说,现在也不能打死他。
里里这边,身形过小还是被百鳍制服了,百鳍压着他找叔于田:“臭老头,你对里里做了什么?”
“就做了楼下那些事喽,她可是第一个喝水的有缘人!”
“丧心病狂,里里只是个小孩!”百鳍冲上去就要揍叔于田。战神感应到阿印有危险,闪身前往相助,果不其然,阿印与赤芍激战,本已占上风,不料面具人又出现。还好阿印的玄铁除魔够坚硬,挡住了赤芍的偷袭,“卑鄙!”阿印骂道。
“阿印!”战神挡到阿印面前,“川乌,你们有什么目的。”
“你们这些人,每次见面都问我有什么目的,能不能问点其他的,没意思。”川乌回答:“我什么目的,再看看不就知道了。”说罢一个闪现到叔于田面前,伸手覆在他的额头山,叔于田微微一点头,川乌用吸走了他脑中的记忆。新南上前阻拦,人群又跟发了疯一样,这次没有赤芍的笛音,还是纷纷上前攻击。须臾间,叔于田倒地昏迷不醒,川乌带着赤芍就要撤离,阿印抓住赤芍死不松手,川乌在她额间施印,阿印双眼失魂,松开手直直的下坠。
“阿印,阿印!”战胜踏步上前接下阿印,她此刻听不到一点声音,陷入了昏迷。
“咳咳,咳。。。。”阿印被一阵浓烟呛醒,滚滚黑烟让她睁不开眼。
“救命,救救我。”
“我们不是,不是啊,救命!”
“。。。”
远处一团火光,阿印眯着眼,发现火光里似乎有不少人求救,火焰侵蚀着他们,有老有少,有男有女,哭声叫喊声刺破长空。阿印想要上前救人,去发现自己迈不开步子,一点法力也没有,火焰渐渐燃烧到她的脚下。
“烫,好烫啊!救命!师傅,新南!”火焰顺着她的小腿往上然山,偏偏又动弹不得,锥心刺骨的疼痛,皮肤贴着衣服一点点的撕裂,“战神,战神救我!阿翼!阿翼!”朦胧中她看到身披战甲的白虎战神,立于人群之上,阿印拼命地呼喊,扯着嗓子的呼喊,对方却一点反应没有。
怎么回事?阿印快要痛死过去:“阿翼救我!阿翼,阿翼,阿。。。。”
“我在,我在。”背后一阵寒意,阿印倒吸一口气,打个寒战,睁开双眼,百鳍、星亦、柏宣等人围成一圈看着她。身体乏力,又烫又冷,阿印往后一倒落入了战神的怀里,她看看四周,没有火没有人在喊救命,眼前是玄武殿,自己屋里,自己的床上。
“阿印。”战神担忧的呼喊了一声。
“你不救我。”她迷迷糊糊的回答。
柏宣在阿印的额头和手间又扎一针,“能醒,没什么大碍了。川乌并未对阿印下死手,只是让她陷入昏厥,无性命之忧。”
“那就好,那就好。”战神擦去阿印头上的冷汗。
玄武殿的另一处,另外三神正和三个叔于田对峙。无眼,失语,不闻的三个叔于田,被同一条捆仙索捆着,自始至终一言不发。
“叔于田?”朱雀上神试探性问道。
“我不是,不是我,叔于田,是我,不是。”无眼的叔于田又挥手又点头,缩在桌子一角,不敢抬眼看她。
失语的叔于田,自然是不会回答,坐的比着,看着三神。
“是我!”失聪的叔于田看起来最正常:“我是,他们也是,我们都是。朱雀上神,找我们有什么事呢?”
朱雀做到他身边,“为什么有三个你呢?”
“不知道。”
“那用我客堂寨村民喂养干尸,挖我仙草,又是为何?”
“不知道。”
“光武大仙,可不要跟我装傻充愣,我脾气可坏的很。”朱雀暗暗收紧捆仙索,勒紧三人,无眼叔于田连连呻吟,“昨天我还知道。你该问昨天的我,今天我是真不知道。川乌可是一巴掌吸走了关于这些的记忆,不信你去问问英勇的战神,他可是亲眼看到的。”失聪的人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当年一战,明明将你打入羡临渊,怎会又多出两个!”青龙大仙对失语的叔于田问道,后者依旧不开口。
“大仙,你该问我,这个叔于田又不会说话。”失聪者摆摆手,“不过我也不知道。”
“叔于田,川乌在哪里。”玄武大帝只看着无眼的叔于田,后者感受到大帝的气场压迫,缩得更狠了:“我不知道,川乌,川乌就是川乌,川乌要红豆,红豆在水里,我不知道。”
“红豆?”青龙朱雀二人抬眼看向玄武大帝,失语叔于田咧嘴想笑,嘴角渗出血来。
“三人各执一魂,心思混乱。既然能分得开,就能聚得起。看来还是需要白虎,及我三人之力,归一叔于田才好调查。”
“白虎此刻,在你小徒弟那嘘寒问暖呢!”朱雀说道。
”玄武,白虎如今成何体统,堂堂战神整日跟你门下的小丫头跑来跑去,当初他要封印心神,为何不让我阻拦。”青龙大仙一副“你看看你看看不听我的就出事”的表情,若战神在事情都能好办许多。
“白虎执意要做,你我也拦不下。”玄武说:“千年来流血浮丘,白骨露野,为了苍生安宁,战神背负的太多了,他有权力,选一条简单的路。”
“就是,战神自从封了心神,人都开朗了,爱哭爱闹,跟着小阿印气场都柔和了,以前血腥气太重,现在多好,反正修行还是那么高,你也还是不过。”朱雀插话。
青龙大仙不想在这个话题上纠结太多:“那你们安排。”
玄武大帝龟卜做法:“七日之后,星宿肃容,到时让白虎合三人的魂魄最为合适,一切到那时或许会有个说法。”
希望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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