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白在q迪厅工作多年,各式各样的客人见得多了;回忆起初见湘柔是在一半月之前有余,与其他人一样的感受,只觉这样一个温婉柔情、似水见怜的女子与如此喧嚣杂乱的q迪厅甚是不搭曲调;只是客人来了,又点名让他接待,他便见见就是。
【“您好”杜白很是恭敬、礼貌地向湘柔打着招呼,对着面前这样的女人,不自禁地收起了往日的放纵。
“杜白?”湘柔原本看着舞台上燕瘦环肥的表演,听见有人与自己打招呼后,转过脸来,笑容简直是雅到骨子里。
“正是”杜白见此,心中大震,以为凭他今生能见到这样的女子也真要说是有幸了。
“我比你大,就唤我柔姐吧”湘柔默默地点起一根细细的香烟,只淡淡吸了一口又吐了出去,随后斜睨着杜白,悠悠地说道,却不知这简单到一点儿啰嗦没有的动作与言语却叫精明的杜白一下子瞅出了她的心思。
“柔姐,这是有什么需要杜白我帮忙的吗?”只湘柔那口烟气,便让她似仙一样的形象在杜白心中破灭,知道她不过也是个俗物,找上自己必是有下作的事情要办,所以也不再拘着口气。
湘柔自打看到篮球赛的视频后,心中烦闷无处发泄,便学着他人到夜场买醉,却叫她偶然撞见上官爵竟然也出入了q迪厅。暗中调查一番后,知道了上官爵因为最近q迪厅与湛蓝歌厅抢生意的事情,天天到q迪厅坐上一坐;此前又听席天无意中与她聊过一些上官爵对辛爱的管束而头疼,所以便有了她让上官爵与辛爱互生嫌隙的主意。
“那我就开门见山了,我有个朋友想甩了他的妻子却又找不到什么好的借口,便托我将人安排到你这场子跳跳舞,让他抓个正着儿,也好顺理成章;钱不是问题,你,能给安排一下吗?”湘柔见杜白看向自己的眼神中已经没有了起初的敬意,又听他如此直言,便知道能看这种场子的人不是精才倒也奇怪,反正她也是要跟杜白做上一场见不得人的交易,所以确实没有再假装清高的必要,只将自己的需求直言不讳。
“这…”杜白听完,心里鄙夷,道果然是这些污秽之事,还真没叫他猜错,有些不情愿掺和。
“杜白,听说你父亲最近得了重病急需一笔药费,我刚才说了,钱…不是问题”湘柔早就把一切都算计在内,找上杜白自然也不是偶然。
“那…杜白只能,恭敬不如从命了”杜白听完很是诧异,没想到眼前的湘柔竟如此运筹,既然已经说到他的痛处,想着不过也就是促成别人离个婚,自己也不亲自参与,索性应了下来】
“柔姐,客气了”杜白看了看一脸阴霾的湘柔,又看了看热闹的化妆间,冲湘柔点了点头去了舞台,安排辛爱上台的事宜。
湘柔看着总算是搞定一直有所犹豫的杜白,背靠在墙上,想着自己这么多年心甘情愿陪在上官爵身旁,却从没有获得任何青睐。听说上官爵不知从哪儿找了个女孩儿领了结婚证后,这件事儿就像一根刺一样扎在湘柔的心中,令她彻夜难眠,无法呼吸。起初她也自欺欺人,想着辛爱不过是上官爵为了糊弄国外那边而找来的挡箭牌;但是篮球比赛的网络视频出来后,她深深地感觉到辛爱对于上官爵来说是个不一样的存在,这让她无法在坐视不理,所以一定要亲手毁了辛爱才能作罢。一番调查过后,她就计划着让辛爱重新回到声色场所,因为在她看来,没有任何一个男人会希望自己的妻子在那种舞台上卖弄风骚,所以她便是要让上官爵亲眼目睹辛爱的浪荡。化妆间的一阵骚动将湘柔从回忆中拉回现实,看看手里还拿着辛爱的背包,想起自己要做的事情;湘柔将原本要背着辛爱做的事情处理完后,慌慌张张地跑去化妆间找辛爱。
“辛爱妹妹,你看我,有客人约的今晚去柔苑取货,我都给忘了,太对不起了,我…”湘柔见到化好妆的辛爱后一脸惊讶,但也没多问,她的时间不多了,所以急火火拉着辛爱道歉。
“奥,那湘柔姐,你快回吧,这里有我”辛爱接过湘柔递给她的背包,看也没看直接放到更衣柜里,拍了拍湘柔,示意她别着急。
“这…,原是帮我,现在留你一个人,太不合适了”湘柔看着辛爱并未查看背包舒了口气后继续演着她的温情大戏,一脸担忧。
“没事儿,放心吧”辛爱边说,边再次把自己的眼线画得更浓一些。
湘柔看了看表,冲辛爱笑了笑,便赶紧离开q迪厅,她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辛爱见湘柔一走二回头儿的,以为是担心自己,向她挥了挥手;随后起身照着镜子看了看q迪厅给她准备的服饰,上衣是一件简单的裹胸,下身则是超短裙,虽然有点儿不乐意,但是既然已经答应帮忙了,总不能还要搞特殊化;只是想到之前自己穿啦啦队职业装,都被上官爵瞪来瞪去,最后还被包成粽子,这会儿为了帮湘柔穿成这样,也不知道如果是上官爵见了会不会介意;正想着,杜白就闪进了化妆间。
“呦,这扮上后还真不赖,赶紧上台吧,今儿晚上就瞧你的了”杜白将舞台那边安排好后,就赶紧去化妆间找辛爱上台,看到装扮好后的辛爱,两眼一亮,没想到这小丫头的可塑性还挺强。
“放心吧”辛爱看了眼杜白,想着就是他们不顾湘柔朋友家里有困难,不满地瞪了他一眼后,很是随意地跟着杜白前往舞台。
一般迪厅台下的人都会先各跳各的,直到领舞上台后,所有人才会在领舞的带动下一起群跳;领舞除了带动整场气氛外,最重要的工作就是要现场售酒,每个领舞为了多拿提成便要想尽办法让自己领舞的这段时间内售酒量迅速增长才行。而迪厅内领舞的也不会只是一个人,往往迪厅领班儿会按领舞的售酒能力分配他们上台的时间段,大部分领舞会争取中间的时间段,因为太早上台燃不起气氛,太晚上台该喝的又都喝的差不多了。
杜白想着反正湘柔就只是说给辛爱安排了就行,也没指定时间段,自然也就将她安排在其他人都最不愿意选择的第一个,因为在其他领舞眼里,前三个领舞基本上起到的就是奠基作用,通过前三个领舞慢慢把气氛燃到位了,后面上场的领舞即便能力欠缺,也能轻松赚到很多。
辛爱跟着杜白走到舞台时,才知道自己被安排到了第一个,想想便知道杜白压根儿就没想着自己能给他们造什么势,原想着自己也糊弄一下算了,可是想到湘柔朋友家人的重病,还是决定使出自己的看家本事儿。迈着二五八万的步子上了舞台后,便示意舞台工作人员把角落久已不用的架子鼓给她搬到舞台中央;随后一脸不屑地看向舞台下起哄架秧子的众人。
“嘿,怎么回事儿?爷不是来看未成年少女的,换人”台下的人起初见一个打扮很是哥特的女生上台,只以为是舞台人员,新鲜了一下后,发现居然好像是第一个领舞,很是不满,台下叫嚣着换人的声音更是此起彼伏地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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