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岁,你既然回来了,为什么还要逃?”
“不是,你听我说。”
萧盛没反应,只是手又紧了一点。
“不急,慢慢说。”
萧盛带着江岁回到了三个月前江岁出逃的家里,里面的设置没变。
江岁:……
萧盛没动,静静的看着江岁。
江岁舔了舔干燥的唇:“那什么,我看何岁回来了,所以怕我打扰到你们,所以……”
萧盛用舌头顶了顶上颚,眼里带着浓烈的欲望:“岁岁,到现在为止你还是觉得我喜欢何岁是吗?”
江岁不说话。
“不说话?”萧盛的声音带着威胁。
“好,不说,那就做出来。”
江岁有这么一刻慌张,但无用,就像是被捉住命脉的猫。
江岁倒在柔软的床上,她知道自己的处境不妙,撑着手立马往后退,可惜还没退多远,自己的脚踝上就被一双手覆盖着,往后一拉,高大的身体将江岁整个人完全笼罩在了一片阴影中。
江岁这件裙子原本萧盛看起来极为刺眼,但现在,极其符合萧盛,大手伸到后背,轻轻地把那个蝴蝶结解开,柔顺的布料滑落,一大片白皙的肌肤裸露。
“萧……萧盛,别了,我错了。”
……
他抱着江岁,玩弄着一缕长发,轻吻江岁的额头:“宝宝晚安。”
第二天中午。
江岁从床上醒来,浑身酸痛地厉害,但还是伸出手来遮挡住太阳,白皙的手臂上都是泛红的痕迹,脑袋微微一侧,下颚连着脖子也是昨晚的杰作,一直深入锁骨之下。
“宝宝醒了?”
萧盛站在床头,俯下身来亲吻着江岁的发顶。
“你别搞我了。”江岁发声,这才发现自己的嗓音哑的吓人,都是面前这个弯眼笑笑的男人搞的鬼。
“岁岁,那你还想离开吗?”萧盛问。
江岁想拿一杯水润润嗓子,萧盛很自然地把早就闷好的冰糖雪梨水端上来给江岁。
江岁喝了一口,还带着热气,温热沁甜的水缓缓流入嗓子,江岁用舌头舔了一下嘴唇,把水放在一旁。
“不是,我就想出去玩玩。”江岁眉眼笑吟吟,她学聪明了,不再把何岁搬到台面上来。
萧盛靠近江岁,右手捏着江岁的下巴,大拇指按压在江岁浅红的唇色上,用力按下去,江岁不舒服,想要扭头,无奈萧盛另一只手在后面抵着江岁的脑袋,萧盛静静地看着红色的嘴唇发白,手指离开,然后血色又重新回归。
“岁岁,你要是乖一点就好了。”萧盛说道,看着江岁脖子上自己的杰作。
用手抚摸着,手指盖住自己留下的东西,然后离开,盖住下一个,带着薄茧的手在江岁的皮肤上乱滑,惹的江岁身体直颤栗。
江岁是懂得如何讨好人的。
等着萧盛把自己抱在他的腿上的时候,她就会用自己乳白纤细的双肢抱住萧盛的手臂。
不过这次的的手臂看起来特别了很多,如同在大雪纷飞的季节里,开出的那一朵朵梅花。
这并不妨碍江岁,江岁抱住萧盛的手臂,头轻轻的蹭着萧盛的胸膛,软声道:“我没有下次了,不要生气了,好不好。”
萧盛一直没有表情的脸笑了起来,江岁只听得见他说:“那宝宝证明给我看好不好。”
…………
阳台上。
一只大手抵在纤细的后背,主人坐在栏杆上,宽大的衬衫现在也只是堪堪遮住了大腿根,里面有着要露不露的春光。
江岁全身绷得紧紧的,生怕一不下心就掉下去,她的唇,她的舌,也在讨好着萧盛,顺着他的意愿来。
最后忍不住发出一点抗议,江岁才被绯红着脸抱了下来,江岁在萧盛的臂弯里,头靠在萧盛色肩膀上,吸着一口又一口新鲜的空气,最后还是骂了一句萧盛混蛋。
萧盛动了一下,江岁以为萧盛听见自己骂他了,却听见:“你看起来很紧张。”
“很高,不紧张才怪。”江岁有了一点小脾气。
“是吗?你猜猜我在意识到你离开我的时候,我是什么感觉?”萧盛有一下每一下地顺抚着江岁的背。
“我猜你一定会觉得很惊喜。”江岁带着恶作剧后成功的狡猾。
“是啊。”萧盛并没有否定江岁的答案,反而附和。
他们两个人之间的聊天都不像是考试一般有着正确答案亦或者参考答案,就算有,答案是也只会是略或者看实际回答。
平心而论,随心而答。
“所以,岁岁你现在逃不了了。”萧盛把镣铐拷在了江岁的手腕上,另一端拷在床头。1
江岁:……
哦吼,白哄,白乖了。
江岁皱着一张脸,满脸怨气盯着萧盛。
萧盛用手捂住江岁的眼睛,在她耳边呢喃道:“宝宝,别这么看我,要不然你哭都哭不出来。”
也不要试着逃离我,抛弃我,你要学会接受我。
温热的手离开,下一秒丝滑的布料覆盖在江岁的眼睛上——是萧盛的黑领带。
萧盛离开后,江岁立马用可以活动的手拉开领带。
当时没认真看,现在江岁觉得这个房子越来越眼熟,没错,这就是第一次来到的那个大房子。
出乎意料的是,外面都没有上次看到的女仆,进来给江岁送餐的女仆也是素质非常好,除了送饭和端饭盘,全程没有一句话甚至一秒钟和江岁对上。
江岁她觉得自己可能和她有什么过节,但又想不起来,因为这个人她也是第一次见!!
萧盛也不是让江岁真的囚禁在这个小房间里,还是给她了一些电子设备。
江岁也喜欢这样,除了多了一个手铐,就和平常的生活一模一样。
江岁趴在床上,翘着脚看手机。
这样子对于有手链的手腕负担小一点,如果直接睡觉,不玩手机,负担更小。
玩了一会,江岁有点想睡觉了,手机还播放着音乐,江岁已经像是猫一样龟缩着身子,进了被子。
江岁最后醒来还是因为身体的某些原因,她抽了好几张纸巾,放在嘴前,做完淡定的把纸巾为成一团扔进垃圾桶。
醒了也不想睡了,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喝下午茶!
巧克力流心蛋糕,珍珠奶茶,奥利奥圣代,江岁舒服地眯着眼睛喝了一口珍珠奶茶,手机就弹出了一条消息。
xiao:吃这么多?晚上还要吃饭。
江岁:你监视我![毛毛生气jpg]
xiao:很聪明。
江岁:[聪明人都没有头发jpg]
xiao:……没关系,反正是你往后余生都要看着我。
江岁有点后悔了,手指点击屏幕。
江岁撤回一条消息。
江岁:我晚餐会吃一点的。[敬礼]
江岁很会装,这也是小骗子的特征,她很喜欢趁你不注意,放下防备的时候,逃离或者偷袭补你一刀。
某天晚上,江岁打算和萧盛好好聊一聊。
一如既往,萧盛把江岁抱在自己的腿上,江岁靠在萧盛的肩膀前,握住萧盛的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按压着他手上的肉。
“我要宣布一件大事。”
“嗯。”萧盛挑眉恭听。
“距离我的死亡时间还有一个月不到的时间。”江岁笑笑。
身后的人没有给江岁一点反应。
江岁不解:“你不惊讶吗?”
“岁岁,任何生离死别都是无法避免的,但当就现在,你舍得死吗?”萧盛语气平静,深幽的眸子盯着江岁看。
江岁无动于衷,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我人,我钱,美景,自由,爱,这些都留不住你吗?”萧盛问的有点残忍,沉默的回音也是残忍的,还带着冰冷的刺。
“岁岁,你好狠。”萧盛的手脱离江岁的把玩,下一刻抱住江岁,像是无所依的小孩。
这一晚的奠定,萧盛也不锁着江岁了,萧盛也没有一心沉寂在工作里,他空出了许多时间来陪着江岁。
“你看起很不想让我死啊。”江岁背靠着手弯曲撑着栏杆。
“当然,因为我喜欢你。”
萧盛有空就说这样的话,就像是江岁要给灌输一种“你不缺爱”的思想。
他想让江岁活下来,至少是在一个月到来之前,江岁要在被爱的环境下快乐而无遗憾地活着。
江岁勾唇:“那我先去卫生间,为了让我快乐,是不是要排队买个冰淇淋啊~?”
萧盛点点头。
他并没有穿西装,而是简单的休闲装,在游乐园里穿西装很违和,况且江岁也说喜欢看他穿休闲装的样子。
江岁强撑着精神,在盥洗槽前吐了一嘴的血。
打开水龙头,冰冷的水划过指尖,江岁洗了一把脸,刺激着精神,她现在好冷,好困,可她不想让萧盛担心。
江岁等了一会,脸上的水渍都干之后,整了整衣服,这才去找萧盛。
可惜人走到半路,就被一块突如其来的布弄晕了。
江岁想反抗的精神都被催眠剂而同化,强撑着精神太痛苦了,脾气也在止不住的烦恼。
……
“喂,醒醒。”
一桶冷水直扑而下,冻的江岁哆嗦。
“萧盛真的会为了她同意我们的条件吗?”其中有一个胆子小的忍不住发问。
吸着烟,有着花臂的男人斜视了江岁一眼:“既然她醒了,你问问她有没有什么把握呗。”
不想说话,好冷,别问我。
江岁身体蜷缩在一起,被水淋湿的衣服紧贴在身体,这可不是一个舒服的对待。
“喂。”小胆子男人用路边三十块买来的鞋子提了提江岁的肩膀,“你有多少把握你的金主会来救你。”
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
无数念头充斥着脑袋,江岁压下戾气,艰难地开口:“不知道,反正我不值钱。”
“是吗?这可不由你说的算。”花臂男抖了抖烟屁股,烟灰撒在了江岁的身上。
“你值多少钱,你的价值为多少,你又有什么用处,这些都不是你说的算,而是我所要面的卖家说的话才算。”
站在旁边的还有一个很瘦、长的很凶残的人,他想是什么都没看见一样。
小胆子男揪起江岁的头发,强迫江岁仰头,“听见我老大算的话了吗?”
接着,像是发现新大陆一样,“老大,她的颜值我觉得足够了。”
江岁就算这样惨兮兮的样子,还是比一般的他们所见到的人都要好看。
好困,好累,真冷,有话快说啊。
袭卷,一阵又一阵的龙卷风袭卷而来。
江岁嘲笑自己可能萧盛还没来自己就要被冻死了。
安静下来,江岁眯着眼睛,就像是死了一样。
“老大……老大。”小胆子男开始害怕了。
“没死。”花臂男探了探鼻吸。
这里隐约可以听见海浪冲击着石壁的声音。
聚集,撞击,破碎。
——聚集
——撞击
——破碎
周而复始,海风都带着咸味。
萧盛不在,其实现在死也是可以的,太难受了,好讨厌。
我——
又是谁呢?
萧盛又是谁呢?
我是否还活着呢?
哦,我还感受到了冷,还活着。
江岁想。
大门突然被推开,“嘎吱”。
“看来萧总很信守承诺。”
花臂男看着萧盛手上的公文提包。
又瘦又凶的男生拿着一柄小刀,抵在江岁的脖子前面。
“岁岁。”
江岁迷迷糊糊,听见熟悉的声音,睁开眼睛,看着萧盛。
咦,他为什么要来,我认为我很幸福了,我可以死掉了,他怎么来了呢。
“打开。”花臂男说。
萧盛打开公文包,里面是一大沓钱,一笔足够他们挥霍一阵子的天文数字。
“可以了吗?”萧盛的声音冷了又冷。
“当然。”花臂男说。
一直软绵绵没有力气的江岁在又瘦又高男放松的时候,一把夺过他手里的刀,刺向了他的脖子。
滋。
就像是喷泉。
砸开,炸开,喷溅。
又瘦又高男像是回味过来什么,夺回刀,拼命地刺向江岁的身体,脖子,心脏,肚子。
血……
一地的鲜红。2
江岁回过头看着萧盛错愕的表情,有点不是好意思。
她是没有告诉萧盛她的计划吗?
好像是没有,她才想到的。
身体有点疼,又不疼。
哦,身体出问题了,等一下让他带自己去最好的医院看看吧。
“不许动,全都不许动。”仓库外全是警察,拿着枪指着里面。
三个人都愣住,又瘦又高男用手死死捂住伤口。
有警察?看起来他还挺聪明。
嗯……真的累了。
死咸的海风好像通过墙壁,灌进了她的身躯。
江岁这时候回想起萧盛的问题:当就现在,你舍得死吗?
不舍得,一点都不舍得。
她还有好多好多事情没干过,还有好多好多地方没和萧盛一起去过,还有好多好多事情没和萧盛讲过,还想和萧盛亲吻好多好多次,还想感受着萧盛好多好多的纵容,还想……
一件件事情如同云雾散开,刹那间涌上心头,她突然发觉自己什么都没做。
到头来,她搅乱了他的一生。
真是抱歉。
——你要是回头看我的眼睛,就可以看见我已经翻涌出来的泪花了。
——你真残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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