甩开赫敏和罗恩来霍格莫德是什么样的体验?

    答案就是谜之尴尬。

    他们认识的时间不算短了,但问题在于,之前他们一起去的场合,是公园啊,图书馆啊什么的,现在他们所处的场合,不仅装饰粉粉嫩嫩,蝴蝶结蕾丝的元素堆了一堆,周围还有不少旁若无人亲昵的小情侣。

    没错,就是情侣们约会时常去的帕迪芙夫人茶馆。

    此刻克罗莉丝尴尬地都可以用脚趾抠出一个霍格沃茨分校。

    本来吧,她忽悠哈利来这儿的目的,是指望着这里浪漫的气氛能给小直男开个窍,没想到,她高估了自己的脸皮厚度。

    当隔壁两个情侣腻歪在一起时,哈利显然也不好受,他看着低头借喝咖啡掩饰尴尬的克罗莉丝,轻咳了一声:“不如,我们去三把扫帚……”

    “再等等吧,我点的草莓慕斯还没上呢。”克罗莉丝干笑了一声:“好歹吃完再走。”

    “也行。”哈利点点头,他刚想环视一下周围,结果他们右手边的一个格兰芬多六年级的男生开始和他的同伴调情,他像眼睛被烫到了似的,赶紧把目光调转了回来。

    “你喝这么多咖啡,是很渴吗?”这孩子明显在没话找话。

    “废话,这不是越喝越渴吗。”

    克罗莉丝点的是卡布奇诺,已经喝了两杯的,白色的泡沫牛奶糊了她一嘴,看起来有点滑稽,哈利伸出手,轻轻地帮她擦掉。

    手指和嘴唇里接触的感觉软软的,微微湿润,哈利竟然产生了一个想法——

    亲上去的话,会不会也很……

    他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赶紧坐好。

    克罗莉丝只觉得被哈利碰过的地方像触了电一样,一时也有些不好意思,红着脸低下了头,二人一时陷入了沉默。

    沉默,是今晚的康桥。

    说实话,克罗莉丝的前世算不得啥纯情小女生,她那刑警老爹打击了一辈子犯罪分子,见过不少小姑娘受伤害的案例,早早对她进行了科普教育,什么贴身衣物覆盖的地方只能自己或者妈妈帮忙洗澡的时候碰,连爸爸都不能碰之类的,再加上她接触互联网也挺早,导致她在这一方面,那堪称是理论的高手,一些男生可能都自愧不如。

    但另一个问题就是,由于她家乡高考太卷,好容易上了大学,那专业又要求她当个“男人”,导致她一个二十岁的貌美大闺女,愣是一次恋爱都没谈过,成为了实践的矮子。

    所以,纵她脑海里排演了几十遍言情小说甚至是十八禁的内容,也只能是有那个贼心没那个贼胆。

    好在这个时候,帕迪芙夫人把她的草莓慕斯端上来了,小小一个正方体,颜色粉粉嫩嫩的,挤了坨奶油,放了个草莓,就收人五个金加隆。

    “这草莓也没镀金啊。”克罗莉丝咬了一口……

    呕,齁甜!

    浓烈的甜味冲得她几乎是眼前一黑,很想把这东西扔进垃圾桶,但想想那五个加隆,还是硬着头皮全吃完了。

    “来,哈利,奖你个草莓。”克罗莉丝强忍着被甜出来的泪水,把草莓送给了哈利。

    “好难吃啊。”她抹了抹嘴角边的奶油,吐槽道。

    “说实在的,克罗莉丝,大家来这里,也不是为了吃点心吧……”哈利犹犹豫豫地说。

    此刻,他们右手边的男女生正隔着糖罐接吻,左手边的男女生正调笑着喂对方吃水果……

    呃,好像确实不是。

    “你说的有道理。”克罗莉丝喝完最后一口咖啡,勉强把那股甜腻压了下去。

    “那……我们要不要也做点什么……”哈利的语气突然变得有些热切。

    “什、什么?”克罗莉丝端着杯子的手顿住了。

    “就是,我们,得合群啊。”

    克罗莉丝的心狂跳了起来,如同擂鼓一样,又如同心脏里的小鹿在蹦迪。

    “是我想的那个意思吗?”克罗莉丝确认地问道,毕竟哈利这个直男,有时候脑回路实在清奇的不得了。

    哈利羞涩地点了点头。

    克罗莉丝只觉得脑袋里有什么东西轰然炸开,像是有人在烟花下拉开了一个彩包爆竹,绚丽的彩花飞舞过后,盛开出了一朵象征无限爱意的玫瑰。

    二人放在桌子上的手不知什么时候拉了起来,克罗莉丝看着哈利离她越来越近,那双翡翠一样碧绿的瞳孔中慢慢倒映出她的身影,淡金色的头发,湛蓝的眼眸,通红的脸颊,局促不安的神色……

    清浅的呼吸几乎交汇在一起,彼此的气息萦绕在鼻尖,刚刚甜腻的让人心头发慌的草莓味此刻刚刚好。

    “好像要闭眼的,莉丝。”哈利低声说。

    克罗莉丝听话地闭上眼睛,主动往前凑了凑。

    就在嘴唇即将碰到一起的时候,耳边传来了罗恩的声音:“哈利,克罗莉丝,西里斯来了,找你们……哦,对不起!”

    克罗莉丝从未觉得罗恩的声音如此刺耳,她气急败坏地睁开眼睛,怒视着此刻束手无策地站在茶馆门口的罗恩。

    想刀一个人,那眼神是藏不住的,罗恩很明显被吓了一跳,后面的话都是嗫嚅出来的:“西里斯找你们有事……你们先忙!我先走了!”

    说完,他忙不迭地跑走了,身后还传来赫敏的责骂声:“罗纳德,你是不是个傻子啊!”

    哈利无奈地看了克罗莉丝一眼,看得出来,他也很遗憾。

    “算了,先去找西里斯吧。”气氛全被罗某人破坏地一干二净,克罗莉丝气鼓鼓地说。

    “好。”哈利笑着,低头捏了捏她的脸颊:“你好像我们见过的一只小松鼠。”

    “罗纳德就是个讨厌鬼!”

    “嗯,讨厌。”

    “回头得揍他一顿。”

    “好,我们一起。”

    尖叫棚屋附近,西里斯正手揣兜站着那里,怀念地看着这一切,附近路过的女生频频看着他,好几个都是花痴的模样。

    “西里斯。”哈利和他拥抱了一下:“你好吗?”

    “我很好,你呢?小尖头叉子。”

    “我也很好,你怎么突然到这里来了?”

    “履行我作为教父的义务。”西里斯从兜里掏出一份《预言家日报》:“我们可以说事情越来越可疑了……咦?罗恩,你为什么一副心虚的样子?”

    “啊,没什么。”

    总不能说他破坏了你教子的好事,此刻在生命危险的边缘疯狂试探吧?

    报纸共有两份,其中一份印着这样的标题:巴蒂·克劳奇病得蹊跷;另一份上印着:魔法部女巫仍然下落不明——目前部长本人也卷入此事。

    哈利迅速浏览了一下关于克劳奇的那篇报道。一些只言片语映入他的眼帘:自十一月起便没有露面……家中似乎无人居住……圣芒戈魔法伤病医院拒绝发表评论……魔法部不肯证实他病入膏肓的传言……

    “听他们的口气,就好像他快要死了。”哈利慢慢地说,“既然他有力气闯到这里来,就不可能病得那么重……”

    “我哥哥是克劳奇的私人助理,”罗恩告诉小天狼星说:“他说克劳奇是因为工作太累,积劳成疾了。”

    “不过我告诉你,上次我靠近了打量他,发现他确实像有病的样子,”哈利慢慢地说,一边仍然在浏览那篇报道:“就是我的名字从火焰杯里喷出来的那天晚上……”

    “这是他开除闪闪而得到的报应,不是吗?”赫敏说,语气有些尖刻。

    “问题就在于,他开除了他的家养小精灵。”西里斯说:“那个小精灵说,她是在为克劳奇占位子,可是,直到比赛结束,克劳奇也没露面。”

    “然后就是动乱,哈利丢了魔杖。”克罗莉丝说。

    “哈利,你离开顶层包厢后有没有摸摸口袋,看你的魔杖还在不在?”

    “嗯……”哈利努力回忆着。

    “没有,”他最后说:“在进入树林前,我不需要使用魔杖。一进林子,我把手伸进口袋,里面就只有我的那架全景望远镜了。”

    他望着西里斯:“你是说,变出黑魔标记的那个人在顶层包厢偷走了我的魔杖?”

    “很有可能。”西里斯说:“当时我们没注意这一点,现在看来,疑点重重啊。”

    “闪闪没有偷那根魔杖!”赫敏坚决地说。

    “那包厢里除了小精灵还有别人呢。”西里斯说。他蹙起眉头,又开始踱步:“坐在你后面的还有谁来着?”

    “好多人呢,”哈利说:“保加利亚的几位部长……康奈利·福吉……还有马尔福一家……”

    “马尔福!”罗恩突然喊道:“我敢说就是卢修斯·马尔福干的!”

    “好像还有个巴格曼。”克罗莉丝说。

    “噢,对了……”

    “我对巴格曼不太了解,只知道他曾经是温布恩黄蜂队的击球手。”西里斯仍然踱着步说:“他怎么样?”

    “挺好的,”哈利说:“他好几次都提出要在三强争霸赛中帮助我。”

    “哦,是吗?”西里斯说,眉头皱得更紧了:“真奇怪,他为什么要这样做呢?”

    “他说他对我产生了好感。”哈利说。

    “唔。”西里斯显然若有所思。

    “就在黑魔标记出现之前,我们在树林里看见了他。”赫敏对西里斯说。“记得吗?”她问其他三个人。

    “是的,但他并没有留在树林里,对不对?”罗恩说:“我们一告诉他发生了暴乱,他就赶到营地去了。”

    “你怎么知道?”赫敏立刻反问道:“你怎么知道他幻影移形,移到什么地方去了?”

    “别胡扯了,”罗恩不敢相信地说:“难道你认为是卢多·巴格曼变出了黑魔标记?”

    “他比闪闪更有可能。”赫敏固执地说。

    “我告诉你,”罗恩意味深长地望着西里斯,说“她痴迷着家养——”

    但是西里斯举起一只手,止住了罗恩的话头:“当黑魔标记被变出来,那个小精灵握着哈利的魔杖被人发现时,克劳奇钻进了灌木丛里,那里什么人也没有,对吧?”

    “没错”哈利说。

    “当然,”西里斯一边踱步,一边轻声嘀咕:“当然,他想把事情归罪于别人,而不是他自己的小精灵……然后他就开除了她?”

    “是的,”赫敏用十分气愤的口气说:“他开除了她,就因为她没有待在帐篷里,由着别人践踏——”

    “赫敏,你能不能不要揪住小精灵不放!”罗恩说。

    西里斯摇了摇头,说:“她比你更了解克劳奇的本性,罗恩。如果你想了解一个人的为人,就要留意他是如何对待他的下级的,而不能光看他如何对待与他地位相等的人。”

    他用手抚摸着胡子拉碴的面颊,显然在苦苦思索着什么。

    “巴蒂·克劳奇这么多次没有到场……在魁地奇世界杯赛上,他花了功夫让他的家养小精灵给他占一个座位,自己却没有去观看比赛。他加班加点地工作,恢复了三强争霸赛,自己却不去参加……这不符合克劳奇的性格。如果他以前曾因为生病而请过一天假,我就能和鼻涕精握手言和。”

    “怎么,你认识克劳奇?”哈利说。

    西里斯的表情暗淡了。他突然变得挺吓人的,活像当时《预言家日报》刊登的那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

    “哦,我当然认识克劳奇,”他轻声说:“就是他下令把我送到阿兹卡班的——连审判也免了。”

    “什么?”罗恩和赫敏同时说。

    “你在开玩笑吧!”哈利说。

    “没经过审判就送进去了?”克罗莉丝难以置信。

    “没有,不是玩笑。”西里斯说:“克劳奇曾经是魔法部法律执行司的司长,你们不知道吧?”

    哈利、罗恩和赫敏摇了摇头。

    “我听奥兰多说过。”克罗莉丝说。

    “对,那个时候,威廉·沙菲克是他的手下,有人预测他有可能当选下一届魔法部部长,”西里斯说:“他是个了不起的巫师,巴蒂·克劳奇,法力高强——权力欲望也很强。哦,决不会是伏地魔的支持者。”

    他看到哈利脸上的表情,说道:“不,巴蒂·克劳奇总是公开声明他是反对黑魔法的。可是许多反对黑魔法的人都……唉,你们不会明白的……你们年纪太小了……”

    “我爸爸在世界杯赛上就是这么说的。”罗恩说,语气里带着一点儿恼火:“你就试一试嘛,看我们能不能明白。”

    西里斯英俊的脸上闪过一丝笑容。

    “好吧,我就试一试……”他说道:“现在想象一下,在伏地魔势力强大的时候,你不知道谁是他的支持者谁又不是,不知道谁在为他效命谁又不是。你知道他能把人牢牢控制,使他们不由自主地做一些可怕的事。你为自己、你的家人和你的朋友感到害怕。每个星期都有噩耗传来,又有人死亡,又有人失踪,又有人在遭受折磨……魔法部一片混乱,他们不知道该怎么办,他们还要千方百计地瞒着麻瓜们,而与此同时,麻瓜们也在死亡。到处都是一片恐怖……紧张……混乱……当时就是这样的状况。”

    “唉,像这样的时候,总能使好人体现出最好的品德,使坏人暴露出最恶劣的本质。一开始,克劳奇的原则大概是不错的——我不太清楚。他在部里很快步步高升,就开始采取一些非常强硬的措施,对付伏地魔的支持者们。傲罗们获得了一些新的权力——比如,他们有权杀人,而不仅仅是抓捕。没经审判就被直接移交给摄魂怪的不止我一个人。克劳奇用暴力对付暴力,他允许对嫌疑者采用不可饶恕咒。在我看来,他变得像黑魔势力那边的许多人一样心狠手辣、冷酷无情。你们知道吗,他也有自己的支持者——许多人认为他这样处理事情是对的,许多巫师大声疾呼,要求他担任魔法部部长。伏地魔失踪后,克劳奇出任第一把手似乎只是一个时间问题了。然而就在这时,发生了一件十分不幸的事……”

    西里斯露出冷酷的笑容:“克劳奇的亲生儿子被抓住了,他和一群凭着花言巧语从阿兹卡班逃脱出来的食死徒在一起。看样子他们在寻找伏地魔,想使他东山再起。”

    “克劳奇的儿子被抓住了?”赫敏吃惊地问。

    “是啊,”西里斯说,耸了耸肩:“可以想象,这对巴蒂那老家伙来说真是一个不小的打击。他应该多花点儿时间和家人待在一起,是不是?应该时不时地早点儿下班……多了解了解自己的儿子。”

    确实,这就相当于一个刑警,抓了一辈子罪犯,最后发现自己的儿子犯下课弥天大罪,那绝对不亚于一个最虔诚的信徒信仰崩塌。

    “他儿子是一个食死徒吗?”哈利说。

    “不清楚。”西里斯说,一边继续往嘴里塞着面包:“他被关进阿兹卡班时,我自己也在那里。这些情况都是我出来以后才打听到的。那个男孩被捕时,和他在一起的人都是食死徒,这点我可以用性命打赌——但他也许只是不该在那个时候出现在那个地点,就像那个家养小精灵一样。”

    “克劳奇有没有替他的儿子开脱?”赫敏小声问道。

    西里斯发出一声怪笑,很像是犬吠。

    “克劳奇替他的儿子开脱?赫敏,我刚才还以为你挺了解他的本性呢!一切威胁到他名誉的事物,都必然被他抛到一边。他的全部生命都献给了要成为魔法部部长这项事业。你们看见他开除了一个忠心耿耿的家养小精灵,就因为这个小精灵又把他和黑魔标记联系在了一起——你们还看不出他是个什么样的人吗?克劳奇的父爱充其量只表现在让儿子受审上,根据各种流传的说法,这实际上是给了克劳奇一个借口,可以展示一下他是多么仇恨那个男孩……然后他就把儿子送进了阿兹卡班。”

    “他把自己的儿子交给了摄魂怪?”哈利轻声问。

    “正是这样,”西里斯说,现在他脸上完全不是觉得好笑的神情了:“我看见摄魂怪们把他带了进来,我隔着牢门的铁栏杆注视着他们。他最多也就十九岁。他们把他投进了我旁边的一间牢房。傍晚的时候,他尖声呼喊着妈妈。不过几天之后,他就无声无息了……他们最后都无声无息了……只偶尔在睡梦中发出尖叫……”

    一时间,西里斯眼睛里郁闷的神情变得格外凝重,就好像眼睛后面的百叶窗突然关闭了。

    “这么说,他还在阿兹卡班?”哈利问。

    “不在了,”西里斯淡淡地说:“他已经不在那里了。在他们把他带进来一年之后,他就死了。”

    “他死了?”

    “死了的不止他一个,”西里斯痛苦地说,大概是回忆起了往事:“在那里,大多数人都发了疯,许多人最后都绝食了。他们丧失了生活下去的愿望。一个人什么时候死是可以知道的,因为摄魂怪能够感觉到,每到这时他们就兴奋不已。那个男孩来的时候就病歪歪的。克劳奇是魔法部的重要官员,他和他的妻子获准看望临终前的儿子。那是我最后一次看见巴蒂·克劳奇,他半搀半扶着妻子,从我的牢房前走过。显然,他妻子很快就死了。悲伤过度。像那个男孩一样憔悴而死了。克劳奇没有来领取儿子的尸体。摄魂怪把他埋在了堡垒外面。我看着他们这么做的。”

    四个人沉默了,交换了一下眼神。

    “因此,就在可怜的克劳奇以为大功告成的时候,他失去了一切。”西里斯继续说道:“刚才还是一个英雄,信心十足地要成为魔法部部长……转眼间,儿子死了,妻子也死了,家庭的名誉被玷污了,而且,我逃跑出来以后听说,他在公众心目中的威信急剧下降。男孩死去后,人们开始更多地同情他儿子,并且提出疑问:为什么一个来自良好家庭的孩子会走上这样的邪路?得出的结论是他父亲从来都不怎么关心他。就这样,康奈利·福吉坐上了第一把交椅,克劳奇被平调到了国际魔法合作司。”

    怪不得闪闪在黑魔标记下被人抓住时,克劳奇会有那样过激的反应呢。那一定使他想起了自己的儿子,想起了过去那段丑闻,以及他在魔法部名誉扫地的惨痛经历。

    “穆迪说克劳奇整天痴迷着抓黑巫师。”哈利告诉西里斯。

    “是啊,我听说这成了他的一种嗜好。”西里斯点了点头,说道:“我的看法是,他仍然以为只要他多抓住一个食死徒,就可以重新赢得公众的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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