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rt45
“想什么呢？”吴邪就笑我。
我叹了口气，摇摇头，自暴自弃地啃起了酥皮，不想再与他说话了。吴邪早已看穿一切，在一旁笑得更厉害，“岚姨，你想开点吧。小张哥也是为了你好。换作我是他，牙膏都给你换成橘子味的。”他笑够了，就来拉我的衣角。见我不理他了，就讨好道，“好好好，我帮你吃一半。帮你吃一半总可以了吧？”
我还是没说话，觉得自己被一个小孩子嘲笑了。身为老张家的人，还是得有些骨气。于是，我默默地抱着餐盘别过身去，继续啃酥皮。吴邪就大笑着跟着我转到床的另一边来，顺势坐在了雕漆龙纹椅上，“哎，岚姨！别这样，给个机会。”
“不给。”
“我确实没吃午饭。你吃不下就别硬吃了，给我一半，让我来替你分忧，好不好？”
“没吃午饭？”我狐疑地看了他一眼。
“是啊，真的没吃。肚子都饿扁了，不信你摸摸？”为了证明自己是真的饿了，吴邪从餐盘里拿走另一半的橘子派，咬了一大口。然而他咬得也太用力了，晶莹的果酱从嘴角溢出，眼看就要滴落下来。我心说不好，族长的椅子不能脏！于是眼疾手快地抽了两张餐巾纸一把拍在他的嘴上。
好巧不巧，这一幕，刚好被推门进来的胖爷和族长看到了。
“聊什么呢？”胖爷用下巴指了指隔壁，“隔了两道门都能听见你哈哈哈。”
“没什么，就随便聊聊。”吴邪轻咳一声，用纸巾抹了抹唇，团成团，往垃圾桶的方位一丢，正中圆心。
我自知理亏，小心翼翼地看向张起灵。而他回望向我，眼眸里的光愈加清冷了。我的心猛地一颤，虽说，他的神情总是那么淡淡的，可就是这一眼，我能够明显地感受到一种难以言说的疏离。短暂地对视过后，他主动错开了我的视线，随便寻了个角落的位置坐下来。
看着他的样子，我的胸口有些闷闷的。在这一瞬间，我想了很多。是审讯进行的不顺利吗？还是我没有把橘子派吃完让他感到失望了？我不知道。但我仿佛能够看见我与他之间好不容易建立起的一点点“联系”正在分崩离析。
一时间，气氛有些诡异。胖爷拍拍我的肩，说小张哥的做法，确实有点夸张了。至于小哥，他一向如此，也不是在责怪我，让我别想的太多。想得太多，脑子容易坏。于是又将话题，扯回到黑眼镜身上。
黑眼镜在黑暗中生活了太久。很多时候，他身体的各种感官，会先于眼睛做出反应。这给检查构成了极大的难度。因为有时候，甚至连他自己都分不清，他所感知到的一切，是否纯粹是由他的眼睛带给他的。所以，我选择在苏万分享研究报告的时候，让吴邪暗中对黑眼镜进行若干测试。
当时黑眼镜的注意力完全集中在苏万的身上，测试的结果非常客观。
黑眼镜进过青铜门，他的眼疾，跟门里的东西有关。
“那不就巧了么。”听到这里，胖爷鼓起掌来，“你猜我和小哥审了些什么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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