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0番外
雨村靠近半山腰的地方新开了一家潮牌店,大过年的,生意非常火爆。潮牌店的营业时间是早上7:00至下午16:30。由于店面不大,只能同时容纳50人左右,一般从8点开始就需要排队。每到高峰时段,顾客会延着山路一直排到山脚下,摩肩接踵,络绎不绝。
原以为这只是村民们一时的新鲜劲,过了也就过了。可开店以来小半个月,它的人气不减反增,甚至火到了隔壁村,这多少就有点愈演愈烈的趋势了。胖子赶早市的时候,特地向卖菜阿婆打听了一下,得知其火爆的原因其实很庸俗——老板是位绝代佳人。
“这……能有多绝呢?”胖子问。
“不好说啊。”阿婆沉思了一会儿,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面小镜子,理了理妆容,指着自己腼腆地笑道,“跟我年轻的时候有点儿像。也就是个天上有,地上无的程度吧。”
“……”
胖子就此观点,向唯一进过潮牌店大门的张起灵求证。后者一言不发,兀自望了望天,到后院收衣服去了。
说起来,晾衣架上挂着的那几件衣服,好像挺眼生的。
刘丧倚着门框琢磨了一会儿,转头去问正在剥毛豆的黎簇,“你觉没觉着我偶像那几件新衣服,还挺酷的?”
黎簇叼着根烟,手上功夫不停,冷哼道,“他穿衣服不都一个风格,这你都分得出来?”
“……嗯,分得出来啊。”
众所周知,张起灵就是刘丧的爆点,无差别攻击,谁点炸谁。黎簇自从发现这一点后,有意无意地就会点着玩儿。理由,他自己也说不上来,大约是看刘丧气急败坏的样子,非常减压?
久而久之,两人之间构建起了一种特殊而奇妙的友谊。
只是这一回,刘丧的表现似乎有些不尽人意。
用一个词来形容就是——
扭捏?!
黎簇忍不住抬眼看他,就发现那人的脸已经红到脖子根儿了。
“喂!”他没好气地将剥好的毛豆往盘子里一丢,大怒,“我这不是在夸你好吧?”
刘丧挽了挽袖口,正准备怼回去,就听见前院里传来吴邪的叫骂声,“他娘的,吵什么吵!毛豆剥完了?”
“切。”
黎簇将烟头往地上一丢,用脚使劲碾了碾,丢下句“老子不剥了!”,就去找苏万玩儿了。
杨好正巧搬了箱酒路过,自觉接过了黎簇的毛豆事业。今晚轮到他帮厨,协助吴邪准备两个下酒菜,毛豆是不可缺少的食材。
他长得壮,小板凳坐着别扭,我就帮他搬了个稍微大一点的来。
……
天色渐暗,微微地下起了小雨。不一会儿,厨房里就响起一阵阵热油声。
胖子将处理好的鸡腿肉裹上淀粉,丢进油锅里炸,香味渐渐伴着滋滋啦啦的响声散了出来。他满意地哼着歌,随手拿了根黄瓜,啃了口。待鸡肉炸至金黄,一勺下去,尽数捞出,装盘,淋上色拉酱与酸醋汁,招呼我道,“临近年关这路不太好走,老一辈的都还在半道上呢。晚饭还早,让他们先吃点炸鸡垫垫肚子。”
“好。”我点头应着,把每块鸡肉都插上一根短签端了出去。
除了小花和秀秀需要保持身材,不吃油炸食品,炸鸡还是很受欢迎的。黑眼镜甚至开了罐啤酒和吴邪先喝了起来。
临近傍晚的时候,客人们陆陆续续到齐了,院子里一下就热闹起来。
张海客由于太像年轻版的吴邪,特地易了个容才出现。族长看到他的时候,明显愣了一下。不由得让人怀疑,这会不会就是他原来的相貌。
张海楼和刘丧意外地很能聊得来,苏万说,这或许就是唯粉的共鸣。
张千军和杨好喝得东倒西歪,被黎簇拖到后院醒酒去了。
黑眼镜拉了一曲贵妃醉酒,邀小花来和。两人配合得十分默契,推杯换盏之间,将现场的氛围烘托至最高潮。
就在这时,族长穿过人群,塞给我一件外套,让我披上跟他走。我看着眼熟,想起来这应该就是晾在院子里的那件,遂乖乖照做。
……
夜风凉凉,雨水淅淅沥沥地打在竹叶上,张起灵撑了一纸油伞带着我踏在了山间的小路上。
“我们去哪里?”
他指了指半山腰的位置,“那里。”
烟雨蒙蒙,潮牌店在夜色中亮着暖暖的灯光。
从外观来说,它的风格有些复古,像个民国时期的ni宅。门口有一幅对联,两个灯笼。雕花窗上映着人影绰绰,想必里面十分热闹。
族长怎么会带我来这呢?
“去吧。”
张起灵轻轻一推我的后背,将我送至门前。我疑惑地回头,就见他撑着纸伞站在微雨里,淡淡地笑着。
“要敲门么?”还未扣上门扉,里头的人却先一步将门打开了。与此同时,无数红色亮片从天而降,映着暖色光飞舞在眼前。
开门的是一个和我差不多高的女子。
她一袭红色的旗袍,点了绛色朱唇,犹如这山间精怪化成的美艳精灵。我的脑袋一下被放空,盯着她说不出话来。眼眶热热的,不知哪来的水珠噼里啪啦地往下掉。
是梦吗?
无数记忆纷沓而来,与她月下饮酒,古树沉眠,仿佛就发生在昨天。
“好久不见啊,岚岚。”女子莞尔一笑,一把将我抱在怀里,像个壮汉一样,用力地拍打着我的背脊。
众人:“新年快乐!!哈哈哈哈……”
这时,我才看清,张海客、张海楼、张海承……穿着同一个系列的衣服,在屋里站得满满当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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