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鹤家。
鹤父鹤母早早就起床了。鹤父在一旁叮嘱阿姨备菜,菜单上全是向别人打听来的——阎墨爱吃的菜,足以看出两人对儿子男友的看重。
几个佣人趁鹤父上楼,凑在一起聊八卦。
“哎哎,我听说当初先生和夫人知道少爷是同性恋的时候,把少爷赶出家门,还把所有卡冻结了,害得少爷自己去打工赚生活费,怎么现在又搞得这么隆重啊?”
“你们是不知道啊,少爷的这位男朋友姓阎,江城姓阎的又有钱的能有几个啊?”周妈啧啧有声。
佣人们倒吸一口凉气:“阎家?!那不就是江城的朝晖医院?”
朝晖医院是江城第一大私营医院,接收的都是有钱有权的富贵人家,没有点关系,普通的有钱人根本进不去,这家医院的环境和医疗资源都是顶尖的,治疗费用更是贵到离谱。
“乖乖,连鹤家这样的有钱人都进不去啊?”
“什么呀,鹤家在我们看来是有钱,但在上层人那里可是一句话都插不上的。”周妈大半辈子都在这些有钱人家里干活,对这些上层人士的关系清楚得很。
“有钱人都怕死,这要是攀上阎家公子的大腿,以后江城的医院和那些专家不就开个口的事。这要是真成了自家人,不是更方便了?”
佣人们纷纷点头。
周妈听到楼上的动静,连忙道:“下来了下来了,赶紧干活去。”
佣人们连忙噤声,四散开来。
鹤绵和阎墨到的时候,正看到鹤父鹤母穿得光鲜亮丽的站在门口等着他们。
鹤绵低低嘟囔了一句:“参加宴会都没见他们穿得这么隆重。”
阎墨面色不变,捏捏掌心的手,勾起一抹笑迎上去。
鹤父笑容满面,握住阎墨的手,笑眯眯道:“阎先生,久仰大名啊,不愧是阎总的儿子,真是青出于蓝,一表人才啊。”
阎墨一身衬衫长裤,脸上架着一副在鹤绵看来是装逼的银丝边框眼镜,笑容谦逊,道:“伯父哪里的话,您既然是鹤绵的父亲,那就是我的长辈,叫我小墨就好。”
他把鹤绵往前面推了推。
鹤父好像现在才看到鹤绵似的,脸上挂着慈父的笑:“绵绵回来了,饭菜都准备好了,我们洗把手吃饭吧?”
鹤母在旁边忙跟着说:“对对,饭菜都是你们爱吃的,快上桌吧。”
鹤绵可不惯着他们,眨巴着圆润的猫眼,状似无辜道:“可是阿姨之前不是说同性恋是病,怕会传染,不让我和你们一张桌子吃饭的吗?”
他扯扯阎墨的衣角,可怜兮兮地仰头道:“哥哥,为了阿姨的健康着想,我们还是回家吃吧。”
鹤母笑容僵硬,妆容得体的脸上微微扭曲。
阎墨只知道鹤绵和父母关系不和,没想到鹤母私底下还搞这些手段。他笑容微敛,眉眼间染上冷意,向着鹤父微微颔首道:“既然伯母不欢迎我们,那看来这顿饭也没必要吃了,先告辞了。”
说罢,牵起鹤绵的手就要走。
鹤父赶紧拦住他们,瞪了鹤母一眼,赔笑道:“哎呀,之前那不是担心绵绵走了歪路,被人带坏嘛,他妈妈也是担心他。”
鹤绵不着痕迹地翻了个白眼,后妈也算妈啊?
鹤母脸色煞白,慌乱道:“阿姨当时不是故意的,是太关心你了才说的气话,绵绵要是听着不开心,阿姨跟你说对不起。”
鹤绵站在原地欣赏够了他们俩的狼狈,才开口道:“既然阿姨说不是故意的,那这次就算了吧,希望阿姨下次说‘气话’的时候可以过过脑子呀,我饿了,先吃饭吧。”
他说完,也不等鹤父上桌,直接就坐下等开饭了。
阎墨由着他的性子,也不顾忌礼仪,跟着在他旁边坐下。
鹤母攥紧手中的帕子,尖利的指甲在手心留下几道月牙印,心里恨得都要滴血了。
如果不看饭前的一场闹剧,吃饭时简直称得上是其乐融融了。
旁边的鹤绵懒得听鹤父和阎墨寒暄,只闷头吃饭,顺便听系统夸他的彩虹屁,说他茶的可以榨出汁了。
正沉浸其中时,放在手边的手机震动了起来,鹤绵拿起一看,是个陌生来电。
鹤绵精神一振,来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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