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绵跟着沈南禹回到家的时候,沈家父母还没睡,沈父坐在沙发上看新闻,沈母在和小姐妹聊天。

    沈家夫妻虽说是帝国的间谍,但因为沈父一直不高不低地混着个中校,根本没办法摸到什么战争机密,所以帝国那边对沈家基本上是放弃的状态。

    沈父也并不想担上自己妻儿的性命去盗取机密,他对于现状很满意,他也看得出原主来联邦是因为被帝国放弃了。

    所以看到鹤绵回来也是不冷不热的态度,沈母倒是对鹤绵很殷勤,贴心地给鹤绵热好了饭菜。

    鹤绵吃了两口,实在受不了沈母的殷勤,借口困了赶紧上楼了。

    沈母碰了碰自家儿子的胳膊,感叹道:“我怎么感觉绵绵今天好像更好看了啊,唇红齿白的,真招人喜欢。”

    沈南禹捧着饭碗离他妈远点,一脸恶心地说:“你是不是要去看一下眼科了,他脸都肿了还好看呢?”

    沈母瞅着沈南禹吃饭的豪迈动作,忍不住操心道:“你都快十九岁了,还没拉过oga的手,妈怕你以后没人要啊。”

    沈南禹对此嗤之以鼻,学校里追他的oga都要排到帝国去了好吗?

    他烦不胜烦:“我对那些娇滴滴的oga没兴趣。”

    沈母捂住嘴,语气夸张道:“难道你喜欢alpha?要死啊,我的儿子竟然搞同性恋?!”

    她跺了跺脚,跑到自家老公怀里哭诉去了。

    沈南禹赶紧趁机上楼。

    沈家夫妇住在二楼,鹤绵和沈南禹住在三楼。

    本来鹤绵现在住的房间是沈南禹的,但沈母认为要全方位地保护oga的身心健康,于是沈南禹就被迫搬到了远一点的角落。

    沈南禹经过鹤绵房门的时候,忽然听到一声痛呼。

    他蹙了蹙眉,忍住自己想敲门的冲动,快步回自己房间了。

    鹤绵的房间布置的很温馨,到处都是粉粉嫩嫩的颜色,还有好几个大型的布偶。

    鹤绵洗完澡扑倒在柔软的大床上,全然忘记自己脸上还有伤,然后就痛叫了一声。

    他呲牙咧嘴地捂住自己肿胀的脸侧,翻了翻房间里的抽屉,发现没有药剂。

    系统突然提醒他:【沈南禹房间有。】

    鹤绵眼珠子转了转,突然有了一个绝妙的想法。

    他问系统:【沈南禹洗完澡了嘛?】

    【正在洗。】

    鹤绵决定等一会儿再去,他把刚贴上的隔离贴又撕了下来,嗅了嗅自己身上的味道。

    嗯怎么一股栗子香味,但是细闻又散发着一股清新怡人的味道。

    系统解释道:【你的信息素味道是龙井茶的香味,龙井茶的味道又有好多种。兰花香、栗子香都是其中一种。】

    鹤绵瞪大了眼睛:【龙井茶不就是绿茶?】

    暴露的这么快的吗??

    系统疯狂憋笑:【信息素从某种程度上反映了一个人的特性,所以一般人都不会告诉别人自己的信息素味道。本来原主的信息素就是炒栗子的味道,只是宿主来了之后发生了一些小小的变异。】

    鹤绵哀嚎一声,这是小小的变异吗?简直就是质变啊。

    但他还是没有把隔离贴贴回去,从衣柜里挑了一件低领的睡衣换上。

    他把扣子解开一个,略显宽松的衣服中露出精致的锁骨和白皙的引颈。

    鹤绵站在门口听到里面的动静,抬手敲了敲门。

    沈南禹的声音隔着门板响起,闷闷地:“谁啊?”

    鹤绵把声音放软:“是我,我想问一下你这里有没有药剂?”

    沈南禹毫不客气地说:“没有,不借。”

    隔着门鹤绵都能想象到沈南禹不耐烦的脸。

    但他还是站在门口,一直敲门,嘴里不停念叨着:“你不借我我就去找阿姨,说你欺负我。借我借我借我”

    房门猛地被拉开,门框都剧烈地震了一下。

    沈南禹穿了一件深蓝色的丝绸睡袍,白金色的长发披散下来,还在往下滴着水。

    他脸色阴沉地看着鹤绵,语气很冲:“你是不是有病?自己不会下楼拿吗?”

    话是这么说,但他还是转身进去翻抽屉了。

    鹤绵一点都不客气,跟在他身后进了房间,然后顺手把门关上了。

    鼻尖传来一股浓郁的咖啡味,他嗅了嗅,发现是从沈南禹身上传来的。

    鹤绵戳了戳沈南禹的后背,好奇道:“你的信息素是咖啡味的啊?好香。”

    沈南禹后背一僵,探手摸上自己的后脖颈,脸色微变。

    草,忘记贴隔离贴了。

    他下意识就想把鹤绵赶出去,鼻尖却忽然蹿上一股栗子的清香。

    沈南禹猛地捂住鼻子,热意却顺着脊背寸寸攀升,他几乎是瞬间就出了一身热汗。

    偏偏鹤绵看他的动作怪异,还不要命的往他面前凑。

    鹤绵伸手在沈南禹面前晃了晃,皱眉担忧地问:“喂,你怎么了?怎么突然就愣住了?”

    沈南禹瞳孔渐渐涣散,聚不了焦的眼神落在了鹤绵晃动的白嫩手心上,他狠狠咽了口唾沫,一口叼上了鹤绵的手掌!

    鹤绵惊呼一声,疯狂地甩着自己的手,怕死沈南禹咬他。

    他有些惊慌地问系统:【怎么回事??他怎么突然就发疯了?】

    系统的声音幽幽地:【忘了告诉你,你快到发情期了,沈南禹也是。】

    【你不早说?!】

    鹤绵用力推着沈南禹的头,他的舌头都快舔上鹤绵的手臂了。

    他张嘴就想喊,结果被沈南禹猛地压倒在了床上,嘴巴也被他的手掌死死捂住。

    沈南禹眼眸幽深地把他翻转过来,宽大的手掌禁锢住他挣扎的两条手臂。

    他把鹤绵的衣服暴力扯开,露出雪白的后脖颈,似是感受到alpha信息素的靠近,腺体也突突地跳动着,散发着一股强烈的香气。

    沈南禹低头舔了两口,猩红的舌尖划过肿胀的腺体,鹤绵莫名感受到一种舒爽感。

    沈南禹似是对这个味道很满意,牙关抵住腺体用力磨了磨,尖锐的獠牙也悄悄地探出。

    鹤绵眼神逐渐迷蒙,眼角泛着绯红,身体也渐渐柔软下来,他把身体往上弓了弓,似乎是迫不及待地等着身上的alpha咬一口他的腺体。

    房间里充斥着浓烈的咖啡和栗子香气,床上的两人四肢交缠着,气氛暧昧,温度不断上升。

    就在獠牙即将咬进腺体的那一刻,手机铃声突然响了。

    鹤绵混沌的神智突然清醒,他憋红了脸,用力把身上的alpha推开,往床下爬去。

    刚爬出没多少,鹤绵又被沈南禹攥住莹白的脚踝仰面拖了回来,他的脚不断踢蹬着,不小心踢了一脚沈南禹的脸侧。

    鹤绵心惊胆战地看着沈南禹猩红的眼,强忍着哭腔道:“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沈南禹却毫不在意地蹭了蹭自己的侧脸,伸舌舔上了鹤绵纤瘦的踝骨,蜿蜒的水痕沿着雪白的小腿肚往上,留下一个个浅淡的印子。

    鹤绵眼看着沈南禹一脸着迷地快要舔上他的腿跟,终于忍不住一巴掌甩在了沈南禹的脸上。

    清脆的声音在房间里响起,他哭喊了一声:“变态!”

    接着趁沈南禹懵住的功夫,一脚踹在他的胸口,赶紧下床跑回房间了。

    鹤绵跑回房间才发现自己上半身是光着的,他的衣服都碎在沈南禹的床上了。

    他把裤子脱掉,进浴室又洗了个澡,轻哼:这下看沈南禹还怎么对他拽得起来。

    沈南禹头疼欲裂,oga甜美的信息素逐渐消散,他也渐渐恢复清醒。

    他盯着床上的衣服碎片,上面覆着的信息素一直吸引着他扑上去嗅闻。

    沈南禹剧烈地摇了摇头,拿出抽屉里的抑制剂往自己胳膊上扎了一针,身体里不停冲撞着的欲火终于平息下去。

    想起刚刚哭着跑出去的鹤绵,他就觉得头疼。

    暗恨自己意志力怎么这么不坚定,现在好了吧,真惹上麻烦了。

    他摸了摸自己火辣辣的侧脸,还是决定先把鹤绵安抚下来再说。

    沈南禹把掉在地上的药剂捡起来,起身走到鹤绵紧闭的门前。

    他敲了敲门,努力让自己的声音温柔一点:“鹤绵,你把门开一下,我看看你脸上的伤。”

    里面传来鹤绵带着哭腔的声音:“我不要,你走开。谁知道你等一下又想对我做什么。”

    沈南禹难得耐心地哄道:“我不对你做什么,我进去跟你道歉,行吗?”

    房门‘咔哒’一声打开,露出鹤绵哭得有些红肿的眼,他脸上蜿蜒着泪痕,抽泣道:“你把药给我,我我自己喷。”

    沈南禹从门缝里挤进去,无视鹤绵的惊惧,掰正他的脸,脸色严肃道:“对不起,我不该违背你的意愿擅自亲你。”

    鹤绵惊疑不定地看着他,小声怯怯道:“你你还舔我的脚,还把我的衣服撕烂了。”

    鹤绵不说还好,一说,沈南禹就想起自己刚刚是怎么腻歪地黏在鹤绵的身上的,要不是鹤绵打了他一巴掌,他可能会忍不住把鹤绵标记了。

    沈南禹轻咳一声,脸上诡异地飘起两团红晕,眼神飘忽道:“要不要不我给你舔回来?衣服也给你撕?”

    鹤绵惊怒着又甩了他一巴掌,怒斥道:“流氓!”

    沈南禹看着面前大力甩上的门板,摸了摸鼻子。

    唉,娇滴滴的oga可真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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