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绵的手还抓在门把手上,他被希瑞尔堵在门口,抬头讪笑道:“你怎么突然就回来了?我还以为你今晚不打算回来了。”

    希瑞尔抬手握住他的后脖颈,笑了一声:“所以你就在书房里大肆地说出要陪沈南禹睡一觉的话?”

    鹤绵被他冰凉的手握住脖子,浑身寒毛都竖了起来,他有一种希瑞尔要掐死他的感觉。

    希瑞尔眼神怜悯地看着他:“你不会天真到以为书房里没监控吧?鹤绵?还是王子殿下?”

    他搭在鹤绵脖子的手指微微摩挲着腺体,眼神平静又幽深。

    鹤绵双腿发软,面上却粉饰太平般笑了笑:“你在说什么呢,我怎么都听不懂。”

    他挣开希瑞尔的手想从他的怀里逃走,刚跑没两步就被希瑞尔揽住细韧的腰一把抗在了肩上。

    鹤绵被突然悬空吓得尖叫了一声,小肚子蓦地顶在希瑞尔的肩膀上,让他有些不适地干呕了一声。

    他咽了咽发酸的唾沫,在晃动的视线里哀求道:“我肚子不舒服,你先把我放下来吧。”

    希瑞尔的手臂稳稳地压在鹤绵的尾骨上,语气淡漠:“安分点,马上就放你下来。”

    鹤绵手脚发凉,心里莫名瘆得慌。

    要是希瑞尔抓到他的时候大发雷霆,直接对他做一些不可描述的事情,鹤绵还觉得好应付些,但现在看希瑞尔还这么平静,他总感觉要发生什么大事,暴风雨前总是宁静的。

    希瑞尔把鹤绵扔到了床上,床的弹性很好,鹤绵在上面duangduang的弹了两下,双手撑在床上终于坐稳了。

    希瑞尔就站在床前,冷静地说:“你现在把所有的事情告诉我,我还能保下你。书房的录像连接了军部的档案库,一旦上传,就你在书房说的那些话够你死好几回了。”

    高大修长的身躯把头顶的灯遮了个严实,鹤绵被笼罩在阴影里,身体僵硬地抬头看他:“我我我什么都不知道。”

    希瑞尔眼里闪过一丝失望,声音硬冷下来:“那我也救不了你,明天军部的人过来,你就跟着他们走吧。”

    鹤绵不敢置信地看着他,没想到希瑞尔会对他这么绝情,他在床上爬了两步,跪在床上紧紧搂住希瑞尔的腰,哀求道:“你不能这样对我,我们已经结婚了,你救救我,你明明什么都听到了”

    希瑞尔这次没有回抱住他,双手垂下,语气冷淡:“你是帝国的人,那联邦的身份证自然是假的,结婚证既然都是假的,我凭什么救你?”

    鹤绵看着他阴沉下来的脸,彻底慌了:“我说!我都告诉你,你不要送我去军部”

    他圆润的眼睛里蓄满了泪水,控制不住地往下落,看到希瑞尔烦躁的皱起眉,他慌忙用手擦拭,白嫩的脸被泪水打湿,被鹤绵粗鲁的手擦得通红。

    希瑞尔心烦意乱,扯住他的手,怒斥道:“你都多大了?!遇到事情还是只会哭!他们把你送过来的时候,就不知道你是个蠢货吗?要不是遇上我,你早不知道死多少回了!”

    鹤绵仗着他心软,大哭起来,委屈地抽抽噎噎道:“我就是他们嫌我蠢,才把我送到联邦,想让我被人发现自生自灭,他们不想我回国。”

    他看着希瑞尔略有些松动的脸色,直起身搂住他的脖子,沾着泪珠的雪腮乖巧地蹭了蹭希瑞尔咬紧的侧脸,语气讨好地说:“我我很乖的,你要是救我,我我可以给你生宝宝。”他像是抓到了什么救命稻草,拼命说:“对!我们说好要生一个宝宝的,你不能抛下我。”

    希瑞尔把头扭开,不去看他那张令人心软的脸,冷然道:“想和我生孩子的oga多了去了,不缺你一个,更别提你身上流着的是帝国的血,把他生下来,他就会背着叛国贼的名声过一辈子。”

    鹤绵慌忙去吻他的唇,伸手下移去解他的皮带,语气颤抖:“我我现在就可以给你生,求求你不要把我交出去,我会死的”

    鹤绵手抖得厉害,半天都没能解开,他抬头讨好地朝希瑞尔笑笑,眉角染上刻意的媚意:“我我很快的,你不要赶我走。”

    希瑞尔被他的样子气得浑身颤抖,‘啪——’地一声,重重地甩了鹤绵一个巴掌。

    他声音愤怒道:“你就这么贱?!你想要在帝国站稳脚跟,答应沈南禹陪他睡,被我发现了,也准备故技重施,以为陪我一觉这件事就可以过去了吗?!”

    鹤绵的脸被他打得侧向一边,白皙的脸上很快浮现出红色的指痕,他抬手摸了摸自己滚烫的侧脸,柔弱的神情消失不见,眸光渐渐沉了下来。

    他直视着希瑞尔愤怒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你要不是少将,你以为我愿意陪你睡?你也配?”

    系统心惊胆战地看着:【你悠着点,等会一不小心被打死了。】

    鹤绵对这点很有信心:【放心,他舍不得。】

    鹤绵无畏地看着希瑞尔渐渐冷下来的眼神,不怕死地说:“你有本事现在就打死我,反正你明天都要把我送到军部去了。”

    他看着希瑞尔用力攥紧的拳头,轻蔑地嗤笑了一声,爬下床就要走。

    希瑞尔拉住他的手,语气低哑:“你去哪?”

    鹤绵甩开他的手,嫌恶道:“关你屁事?别碰我!”

    希瑞尔也是快要气疯了,他不顾鹤绵的挣扎强行把他抱回床上,快速地用皮带把他的手和床头的栏杆绑在了一起。

    鹤绵躺在床上也懒得挣扎,只恹恹地看着他,好像在说你也就会这样做了。

    希瑞尔吐出一口浊气,暂时恢复平静,当着鹤绵的面拨通了布西的通讯,语气冷酷地通知他:“把仪器带过来吧。”

    布西像是有些犹豫,但看到希瑞尔阴沉沉地眼神,还是应了下来。

    房间的声音随着通讯的结束彻底安静下来,鹤绵被他盯着有些不寒而栗,鼻息急促地问道:“仪器?什么仪器?!”

    希瑞尔摁住他挣扎的双腿,平静地回答他:“洗脑仪器。今晚过后,你什么都不会记得,我会告诉你你是我的妻子,以后乖乖待在家里就好,你不是说要给我生孩子吗,我满足你。”

    像是想到了什么美好的画面,他温柔地笑了一下:“以后我们就会跟普通夫夫一样,生养一个宝宝,然后白头到老,今晚的事我就当没发生过。”

    鹤绵没办法接受自己以后只能活得像个提线木偶,他尖锐地叫了一声,疯狂地挣扎起来,用各种恶毒的话来辱骂希瑞尔,还说当时被沈南禹标记了就不应该找他。

    希瑞尔本来以为自己的心脏已经痛的麻木了,没想到鹤绵还能在他心口再扎一刀,他笑意收敛,扼住鹤绵的下巴,质问道:“不来找我,你还打算找谁?我都差点忘了,你最会招惹人了,肯定不是只有我和沈南禹,不过你放心,明天你谁都不会记得了。”

    他力竭地趴在鹤绵单薄的胸膛,顶着鹤绵疯了似的挣扎,眼眸有些湿润地说:“你谁都不会记得,记得爱我就好了。”

    鹤绵筋疲力尽,胸膛微微起伏着,双眼无神地望着天花板,小腹一阵一阵地疼。

    他痛得呻吟了一声,想蜷缩起来却被希瑞尔死死地压住了,额头冷汗直流,呜咽道:“肚子,肚子好疼”

    可惜正赶上布西推着仪器进来,鹤绵的声音淹没在机器移动的响声里。

    布西看着床上抱在一起的两人,小声地叫了一声:“老大,还做吗?”

    希瑞尔把眼中的泪意眨掉,站起身道:“做,开始吧。”

    布西身后穿着白大褂的两位医生上前严肃地跟希瑞尔说:“少将,洗脑手术虽然已经成熟,但还是有百分之五的风险会失败变成脑死亡的,况且这一台洗脑仪器是军用的,您用来私用是需要向上级汇报的。”

    希瑞尔微微颔首:“了解,出了事我会负全责。”

    两位医生对视一眼,开始动手调试仪器。

    布西看着鹤绵苍白的脸上爬满了泪痕,双眼空洞的样子,忍不住叹息了一声。

    其实那天晚上察觉到鹤绵听到通讯信号被发现的神态,他就起了疑心,后来少将查出那个信号来自自己家的时候,更是证实了鹤绵有问题,他们那时候只以为鹤绵只是担心沈南禹才和他联系。

    直到沈南禹的父亲亲自找上希瑞尔,告知他们一家以及鹤绵的身份时,希瑞尔才发现自己的枕边人竟是帝国的王子,他们依照承诺送沈父和他的妻子去一个不在联邦也不在帝国管辖以内的星球,然后设下陷阱,等着鹤绵往里跳。

    鹤绵还是太天真了,沈父沈母在联邦待了几十年,帝国早就疑心沈父叛变了,可能还没回到帝国在路上就会被暗杀了,还不如离得远远的。

    布西注意到鹤绵被绑束住双手,上前想帮他解掉,就听到鹤绵喃喃道:“肚子,肚子好疼”

    布西看着他冷汗遍布的脸,骇然道:“老大!嫂子说他肚子疼!”

    两位医生怔愣一下,连忙掀开鹤绵身上的被子,果然,身下已经渗出了点血。

    希瑞尔脑袋一片空白的看着鹤绵身下的血,愕然道:“怎么会流血”

    其中一位医生语速很快地说:“下身出血,下腹部阵痛,疑似先兆流产,少将,这里没有治疗仪器,请尽快送往医院。”

    希瑞尔还没来得及消化鹤绵怀孕的事实,就被医生告知先兆流产,顿时惊慌失措地抱起鹤绵,慌乱安慰道:“没事的绵绵,我们去医院,很快就不疼了。”

    向来强壮有力的手臂在此刻颤抖发软,鹤绵差点从他怀里掉下来,被布西眼疾手快地接住:“少将,我来吧,你太紧张了。”

    希瑞尔脸色煞白地跟在布西身后,一行人急匆匆地去往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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