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实说,如果天灵牌还在我这儿,应该能找到问题所在,既然给了弟弟,我也就不再往回要了。”
王不灭脸一红,道:“天灵牌是兄弟碰巧获得,正打算还给……”
“不用,现在就是你的,算是我的诚意。”
罗青羊取出一口锦盒,递给王不灭道:“这里面就是天晶兽牌。”
王不灭伸手接过时,猛然觉得一股大力压住手掌,重的就像是一座小山。
眼看宝贝就要脱手,王不灭深吸口气,生生托住了。
沉重的份量,压的木椅嘎嘎作响,他气沉丹田,两腿同时用力,站了起来。
“忘记说了,这块天晶兽牌份量很沉,带着不算方便。”
王不灭估计这块牌子足有数百斤的重量,这要是装裤兜里,铁裤衩也被撑破了。
“天晶兽是一种自成幻象的神兽,我至今都没弄明白,它是灵体还是实体,不过一旦召出,就能捕捉天地之灵,改变一方地气水脉,是真正的神兽。”
“我回去就研究,一定把问题找出来。”
一顿饭的氛围十分和谐,散场后,盲僧问:“他莫名其妙又给你一份至宝,我觉得真未必是好事儿。”
“谁说不是呢,可拿了他的天灵牌,这件事总要替人做了。”
“不灭,我是不太懂你们说的事儿,但是这个鹿一帆,我看他就不像好人。”岳倾城道。
“你除了看他不像好人,有没看出点别的什么?”
“别的?还有什么?”岳倾城问。
“比如说,你有没有闻到点尸臭味?”
强者的感官系统,也是超人的存在,但是岳倾城并不具备这个特性,她没有闻到任何异味。
此时已是深夜,盲僧跟在两人身后觉得别扭,打车先回去了。
王不灭轻轻攥住姑娘的手,等了一会儿,对方并没有挣脱,于是用大拇指在姑娘手背上轻轻摩挲起来。
岳倾城有点紧张,低着头,双颊发烫,呼吸也变得急促。
二人走到一株粗壮的梧桐树下,王不灭停下脚步,转向岳倾城。
此时两人不过一拳距离,王不灭隐隐闻到一股好闻的香味儿,应该是姑娘的体香味儿。
“你好香。”他装着胆子说了句调情的话。
“嗯。”姑娘低着头,一动不动。
“我、我……”王不灭浑身燥热,咽了口口水。
说也奇怪,他谈过几个女友,按理说不该像个雏儿一样。
别那么没出息,看她这样子,已经是从了的,打个啵儿肯定没问题。
王不灭低下头,撅起嘴巴,对着姑娘的小嘴儿贴过去。
这要是碰到了,便是人生巅峰。
脑海里刚刚浮现出这个念头,就听当啷一声脆响。
接着一堆细碎的玻璃从空中洒落下来,其实距离二人有一段距离,但王不灭还是下意识护住了岳倾城。
接着就听到头顶树枝折断声,一个黑影从天而降,压断数根枝杈后,摔在他身前四五米处。
此人着一身红衣,脖子布满了十根乌黑的指印,鲜血一股股从嘴里涌出,却是绿颜色的,空气中弥漫起一股难闻的药材气味。
“鄂妈妈?”
看清对方长相,王不灭大吃一惊,正打算上前帮扶,鄂妈妈连连摆手道:“千万不要过来,我中了奇毒。”
“你、你可是能随意出入阴阳界的法师,谁能伤你?”
“这人、居然能逃避我的拘魂索,而且下了奇药。”
“啊……阳寿到了的人,不交魂吗?”王不灭再次大吃一惊。
人死之后,会有阴差锁魂,但是阴差毕竟人手有限,所以就会在人间寻找天生灵力者,培养其成为走阴师。
虽然不是阴差,但走阴师具有强大的法能,否则绝无可能游走于阴阳界。
而根据生死搏上的记载,锁拿亡魂,也是为地府办事儿,所以阳寿尽消之人,绝对没有可能和走阴师对抗。
但是这个人不但从鄂妈妈手下逃走,还使之受了重伤,这人可太牛了。
鄂妈妈几次想要起身,但是受伤太重,无法挪动身子。
岳倾城着急道:“打120吧,这人再不救,就危险了。”
“你就别操心了,她受的伤,医院可治不好。”
王不灭憋了口气,走到鄂妈妈身边,她已经出现了意识模糊,躺在地下胡言乱语。
试了试脉搏,跳动的十分微弱,几乎感觉不到。
王不灭瞪起双眼,仔细盯着鄂妈妈观察,渐渐的,目光透入体内,只见鄂妈妈体内,有一股绿色的液体,已经将法丹完全盖住,并且在不断的延伸,只要再过片刻,她的身体内部就会被液体完全浸透。
如果不管,她就死定了。
到这份上,死马当活马医吧。
王不灭扶着对方坐起,用左掌抵住后心,运起先天之炁,源源不断输入对方体内。
这种精纯的气体,对一切邪祟物体,都有屏退压制的作用。
所以,虽然不知道对方体内到底是什么东西,只要先天之炁强于绿色液体的法能,就能将之驱逐出体。
然而运行片刻,王不灭却觉得原本火热的掌心,变的越来越冷,这是因为先天之炁受到影响后能量减弱。
看来对方在鄂妈妈体内种下的不明物质法能极其强横,并不容易解决。
王不灭正要再次激发先天之炁,忽然觉得身前流光隐动,继而形成了一道轮廓模糊的黑影。
与此同时,空气中的温度骤然下降,地面弥漫起一股淡蓝色的冰层。
这是阴间势力踏入阳间的状况,来者只能是阴差了。
王不灭正在想办法与之交流,猛然间身前弥漫起一股浓密的黑烟,黑烟中竟然看到一双精光闪烁的双眼。
这对眼睛里,透露出强烈的愤怒,似乎要把王不灭吃掉。
“坏了。”刚有此念,就见一道黑烟滚滚而来,正中他的胸口。
王不灭胸口一疼,被撞的飞出十几米外,摔落在地,胸口衣服上出现了一层蓝冰,他是又痛又冷,忍不住蜷缩在地颤抖起来。
黑烟飘至他面前,滚滚而起,一个人身、白骨脑袋、身着紫色斗笠的阴差,从中走了出来。
他握着一枚巴掌大的令牌,只要刻在脑袋上,就能带走一具生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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