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两人安排入住最好的客房,巴马龙正要进房休息,戏院经理却找上门道:“老板,客人们非要看‘分裂术’,您……”
“知道了。”巴马龙挥挥手,经理识趣的离开。
他并没有准备表演,而是走到后台,掀开幕布一角。
观众席中人数不多,坐的稀稀拉拉,或窃窃私语,或东张西望,看节目的寥寥无几。
观察片刻,巴马龙对经理做了手势,示意“表演暂停”。
舞台灯光打暗,观众席灯光亮起。
巴马龙走上台行礼道:“诸位海涵,刚得知舞台设备出了故障,表演只能到此为止,为表歉意,诸位退场时可得全额退款,并与票价相同的赔偿。”
表演已到尾声,能得双倍赔偿,何乐而不为。一部分观众立刻退场,却有三人一动不动,表情似笑非笑望着巴马龙。
“小店打烊,恕不接待了。”
“巴老板,我们来可不是为了看戏的。”一名身着褐色长衫的男子缓缓起身。
他礼帽压得极低,帽檐将五官遮的严严实实,看不到脸。
其余二人,也是如此。
“三位来此,意欲何为?”
“自然是为火术,如今梁州的魔术行,有谁不为此事奔忙。”他哈哈笑道。
“刺啦啦”一阵响,三人化为三股烟雾。
忽然,一道白光从戏院顶部持刀而落,另有二人从左右攻击,三人脱了伪装,身着白鳞衣,居然是东瀛最顶级的杀手珈蓝魔族。
巴马龙才与之交过手,心知这些人极为难缠,不敢大意,以火术迎敌。
“巴老板,交出火术诀窍吧,否则必死无疑。”
刀将要与火焰碰触时,忽然白光一闪,一人分为两体。
只一次分身,便出现六人,真假难辨。
掌中火焰祭出,六柄钢刀便化为铁水,巴马龙道:“虚境再多,能奈我何?”
说罢一掌按在地面,烈火滚滚而起,将珈蓝魔族围在当中。
若出杀招,珈蓝魔族早化为灰烬,只是巴马龙不愿伤人性命,留了一分后路。
然而珈蓝魔族没有“饶恕之心”,六人同时弹出“袖刃”,朝巴马龙刺去。
如此近的距离避无可避,三柄“虚刃”触体则消,三柄袖刃分别刺入巴马龙双臂与右胸口。
他气息一滞,火便熄灭了。
“没有杀人心,岂能护王卿,巴老板,以你之软弱,必将埋没火术。”
“一群禽兽,也配谈火术。”巴马龙放声喝骂,却连手都抬不起来。
“既如此,就让你见识禽兽手段。”
三人挥动袖刃,就要继续攻击。
忽然,一阵金属音响起,从天而降一道铁圈,将巴马龙围住,铁圈上密布着密密麻麻的尖刃,奇怪的是,尖刃居然微微抖动,似乎是活的一般。
三名珈蓝魔族不明就里,立刻退开。
只见舞台深处人影晃动,木神女缓缓走出。
“妹子快走。”巴马龙焦急的喊道。
木神女恍若未闻,她伸出的左手食指上套着一枚扳指样物品,似乎用尽全力抬着一样无形之物,整根食指被压得如弯弓一般。
“万金勾。”一名珈蓝魔族面色大变,轻声叱道。
“既知是万金勾,还不快走。”木神女说话时,尖刃抖动的更加剧烈。
“万金勾”名号吉祥,却是一门出自于坟墓的杀人技术。
“万金勾”是在一座西周大墓中被发现的,这座墓当时已被盗墓者挖出盗洞,有胆大者顺着盗洞进入墓穴,见到了四具几乎被打烂的盗墓者尸体倒在一处金秤前,尸体嵌满了纯金弹子。
西周时期使用黄金处在萌芽阶段,然而此墓主人却已利用黄金柔软、易塑形的特点,打造了一具堪比“沙子炮”的纯金凶器,因此被公认为是“万金勾”的发明者。
这门技术虽然名气极大,却被行业视为不详,多年来并无实物出现,巴马龙只是听说,从未见过。
没想到,木神女居然“不声不响”做了一具。
而木神女使用的“万金勾”明显经过改良,形状改为更加适合四面发射的圆形,材质也从黄金改为精铁,最难之处在于,这具“万金勾”以“引力”控制,可以悬空发射,除了操控更加自如敏捷,掌控也更加全面,甚至能布控每一根细小的尖刺。
若非“大家”,怎能有如此精巧造诣?
巴马龙身在圈中,脑子却有些发懵。
他知道木神女见识过人,过目不忘,可制作工艺复杂机关的手段,又是从何而来?
珈蓝魔族冷笑一声道:“今日开了眼界,没想到小小一间戏院,居然有如此大能之人。”
说罢,他使了个眼色,三人慢慢退开,却并不离开,他们知道,“万金勾”虽然凶狠,不过以“一指托全局”,坚持不了多久。
木神女食指确实又酸又张,勉强坚持,骨头都有断裂可能,她大叫道:“有没有人,快去报警。”
由她呼救,却无人回应,因为戏院众人全被控制了。
“能帮你们的,只有你们自己,交出火术,否则必死无疑。”珈蓝魔族冷冷道。
木神女强撑至此,手指已麻木无感,控制不住抖动,万金勾也随之抖动,只听数声轻响,部分尖刺散落在地。
珈蓝魔族笑道:“掌控神技,须有钢铁意志,否则空有本领,还是沦为鱼肉,可悲、可叹。”
短刀晃动,珈蓝魔族正要再度进攻,忽然,细微脚步传来,只见两名身着青色长衫男子分前后走进,后一人年岁苍老,满脸病容,还是个瞎子。
“你们走错地方了。”珈蓝魔族暗中恼火,外围也有手下布控,居然放进两名不相干的闲人。
两人恍若未闻,亦步亦趋走到舞台中央。
见二人行为有异,珈蓝魔族互递眼色,目标暂时转移。
三名顶级杀手呈“猎杀”阵型,将二人围在当间,这二人却恍若不闻,只见年轻人不紧不慢取出一盏手铃,轻轻敲击一下,居然高声唱起歌谣。
他唱的并非汉语,无人听懂,曲调也很怪异,与此同时,老者居然随着歌声跳起舞来,只是动作僵硬,犹如被 操控的傀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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