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巧,我就是其中之一。”
骆常海嘿嘿一笑道:“真要细算,下部可比这本值钱的多,不过我没有王先生本领,就算拿到也是有命挣没命花。”
王不灭懒得说钱,指了指空落落的沙发道:“怎就咱们两人?”
“交易尚未开始,买卖两方都不愿提前露面。”
“进来这里的,无一不是心怀鬼胎之人,这间屋子装满奇宝,却无人看守,也是托大了。”
骆常海道:“骷髅道长或许入不了您的法眼,不过对大多数人而言,他是个狠角色,没人敢在他的地盘闹事儿。”
“能得一门,自然不是凡角儿,不过,既然有他坐镇,你还担心什么?”
骆常海哈哈笑道:“我担心的就是骷髅道长,万一他要坑我怎么办?”
“以你之身份,他的地位,做这种下三滥勾当?万一事情败露,将来有谁信他?骆掌门,你多虑了。”
“国人赌性是深入骨髓的,你我都会赌,方式不同罢了,百姓赌的是钱财房产,能人赌的是名誉地位,利益足够,一切都是筹码,信鬼都不能信人。”
这番话又是说到王不灭心里,他轻叹口气道:“我虽看不起你,不过,看人你比我通透。”
“我十八岁入行,迄今三十年,见了太多的人……”说到这儿,骆常海露出一丝苦笑,即便脸并非是他本人,却也能看出无奈萧瑟之感。
忽然,王不灭余光一闪,见到一物,他退后几步,停在此物前,只见是一张青铜面具,下巴是银制的。
王不灭由此物件想到那位“近乎于神”的火师,忽然,心中有了畏惧之感。
骆常海见他表情有了变化,道:“怎么?”
“这张面具,有什么作用?”
“说起来,算是故人之物了。”骆常海露出一丝诡笑道:“这是吴王子送来的。”
“哦……”王不灭点点头道:“如果我想买,大概需要多少钱。”
“你连这是什么都不知道,为何买它?”
“那就麻烦掌门解释了。”
骆常海微微点头道:“这张面具可是大有来头,你听说过‘五军’吗?”
“当然知道,都说夜帝是宋朝一位文官,在他的极力举荐下,组建了一支由魔术师组成的军队,便是大名鼎鼎的‘左军’,之后又于军中挑选精锐,另外组成五部小队,便是‘五军’,不过左军虽有,五军却是传说……”
“‘五军’不是传说,这副面具便是五军之人佩戴。”说到这儿,骆常海意味深长道:“王先生,你知道那些人为什么要佩戴面具?”
“难道……”王不灭下意识摸了摸下巴道:“他们的脸,也和我一样?”
“相同的并非脸,而是本领。”骆常海笑道:“那位文官为何从左军中另组精锐?必是有些人技术过于突出,且难和众人相处。”
“而五军中皆是本领强大之人,何必以面具故弄玄虚,所以佩戴,必是为了遮掩……所以‘五军’有此三点,与王先生今日状态何其相似?”
骆常海分析的丝丝入扣,不由得王不灭不信。
王不灭手轻轻按在玻璃罩上,暗生抢夺之心。
忽然,一阵嘈杂的脚步声传来,就听吴王子道:“看中了,拿去便是。”
“我这张老脸,就是皮再厚也不敢夺人至宝,您尽管开价。”只见四人前后而行,走入其中。
吴王子见到王不灭,明显吃了一惊,回过神来勉强挤出一丝笑容道:“王先生也在呢?”
伤口包裹纱布,尚有鲜血渗出,吴王子面色也略显苍白,王不灭对他并无不满,微微点头道:“吴老板。”
在吴王子左侧一人,身材高大威猛,身着锦衣长褂,约莫五十来岁年纪,却是满头白发,只见他狮鼻虎目、血盆大口,模样十分凶狠。
骆常海与二人也认识,分别招呼道:“吴老板、冷老板。”
王不灭心里咯噔一下,立刻问道:“你叫冷什么?”
这话问的极其无力,冷老板却微微一笑道:“我叫冷无双。”
冷无双,不知多少次在王不灭梦里出现,虽然每次只是模糊一团的身影。
一世之人中,再没有比王不灭更“挂念”他的人了。
瞬间,热血上头,王不灭眼珠子红了,骨节如爆豆一般响起,即便没有施展冷火,经络却在变粗。
吴王子哪里知道王不灭与冷家仇怨,以为是针对自己,叹口气道:“若是一只手不能让您消气,这条命……”
“吴先生,与你无关。”王不灭咬的牙齿咯咯作响,牙龈居然出了血,顺着嘴角丝丝渗出。
冷无双却恍若不觉,呵呵笑道:“早就听说王先生大名,今日一见,果然是青年才俊。”
“好、好、好……”王不灭根本不知道自己再说什么,掌心中已有轻烟冒出。
“王先生,那里有一尊火佛,是西极火师中的顶级宝物。”骆常海见势头不对,赶紧打岔。
硬拖着王不灭走开,他小声道:“不管您与他两有多大仇怨,这里可不是动手的地方。”
“冷老板,过些时候我会去找你,千万保重身体,别猝死了。”
王不灭笑的犹如鬼魅一般恐怖,话也说的恶毒,冷无双却哈哈大笑道:“我那里有好酒好茶,王先生来,必然好好招待。”
“好,一言为定。”
王不灭远远走开,喘息却愈发剧烈,他浑身大汗,心跳的几乎要破体而出。
“冷无双是东南蛊王,王先生,你这是何苦。”
“我要……”王不灭扭头看了冷无双一眼,恶狠狠道:“杀光冷家人,从上到下、从老到幼,一个不留。”
“这……”、
没想到王不灭说出这么一句狠话,骆常海吃了一惊。
更加令他吃惊的是,冷无双明明听到了这句近乎癫狂的狠话,却毫无反应。
难道,冷家有把柄在这小子手上?骆常海盯着王不灭背影,暗中合计。
气氛顿时变的紧张,只见一名身着黑色道袍,胸口绣着白色骷髅的年轻男子走了进来,唱了个喏道:“见过四位尊长,家师有请冷当家相叙旧话,打搅莫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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