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说二两金钱草调和雄黄将汁液抹在身上可保证蚊虫一夜不沾身,看到这一条我就再没往后看过,不过叔叔提醒后我细细看了一遍才发现虽然有些方子看似普通,但也有一些玄之又玄的,比如说使画中人见酒脸红法就是用朱砂一钱,焰硝三分,捣碎和匀,用陈年老酒调配成烂泥状,装入壶中盖好,埋在向阳的泥土中,一个月后取出,如果酒气全干,则稍加些酒,再用石器拌匀。”

    “在绘画时,先用芥壳制的胡粉衬底,然后用上述朱砂粉涂于画纸上,在日中晒干,然后再用墨绘画人像。当把酒端到画中人物的面前画感到酒气时,脸面变成赤红色,好象真的醉了,当酒气消失,画面则由红色边为白色。”

    “在接手第二起驱魔事件前“扇子血手”事件尚未了结,之后的结果大出我意料之外,不过在当时我还不知道这个结果,我只是按照正常的思路去推断在扇子上留下血手印的人是廖永贤的妻子,而廖永贤则是害死他妻子的罪魁祸首。”

    “我先小小的卖个关子,一切答案会在合适的时间揭晓,路上王旭大致介绍了情况,本县留平乡有一个大户人家姓刘,叫刘有才,当然如今的大户人家指的是当地的大姓,而非旧社会的地主老财,刘有才有个独生儿子叫刘明,七年前和同乡人韩青青谈了恋爱,不巧的是刘韩两家当年合伙做生意因为债务问题结了怨,所以两家人都不同意这门亲事,两名年轻人因为承受不了各自家庭的压力,双双自杀于刘家的宗族祠堂内。”

    “孩子生前两家人打的不可开交,孩子死后大人们终于冷静下来,商量着停尸三天起灵,按照当地的风俗横死之人必须得有人在亥时替两人梳头理发,方可下葬,所以死尸停放的灵堂必须有年轻人守夜,一来防止野物损伤尸体,二来理发师剃头时陪着师父壮胆,可是第二天早上当死者家属去到祠堂时两名死者的头发并没有打理的痕迹,守夜的年轻人却死在当场。”

    “听完了王旭介绍的案情,我问:您是如何看待这起案子的?”

    “先不说我的,局里绝大部分同事认为凶手是那名理发师,因为现场有第二个人的脚印存在,而且就在死者床前地面提取的,所以目前对于理发师的抓捕已经展开,不过这人是外地来本县学手艺的,目前暂且不知他的下落。”

    “能说说您的认识吗?”

    “我既然能来找你,态度应该很明确了,守夜的年轻人尸体表面没有明显伤痕,目前已经送去了法医处解剖,但是我估计这孩子十有八九是死于心脏骤停,也就是说我怀疑他是被吓死的而非被杀。”

    “这情况想想就让人背后冒冷气,就在昨天我‘降妖除魔’的那个夜晚,就在距离廖家大宅不远处留平乡那间阴暗的古祠堂中究竟发生了怎样可怕的事件,居然能把一个敢于替死尸守夜的守灵人活活吓死,我不禁皱起了眉头,左手不自觉的摸到口袋里那本爷爷留给我的手册。”

    “各种类型的鬼魂在手册中都有详细的归类和介绍,归类的作用是根据亡灵对于人类的威胁程度分的等级,爷爷将亡灵分为四类,吊死鬼属于‘恨灵’也就是第三等级,这种人一旦成鬼,将是非常可怕的一种,因为吊死之人都有各种各样的不甘心,他们死后不可能太平的离开这个世界,必然会在世间逗留。”

    “想到这儿我道:我们就是辟邪驱鬼的,可这点适用于办案吗?”

    “说实话廖永贤那件案子局里并不相信线索是用你说的那种方式得来的,不过犯罪嫌疑人已经承认了罪行,目前已进入定案阶段,我们不愿意节外生枝,否则你有的麻烦,辟邪这个行当在我们这儿就叫邪魔歪道。”

    “我心里也有数,叹了口气道:我们这些人在警察眼里和妖怪差不多,这点我是知道。”

    “你知道就好,所以办这件案子一定要低调,否则不光是你,我都要倒霉。王旭也没客气,实话实说。”

    “很快车子到了刘家祠堂,此地位于留平乡和某个不知名小村交接的一处,周围是大片的农田和坟地,刘家祠堂位于一大片坟地的入口处,此地不光是刘家一所祠堂,还有两三家别姓祠堂,不过刘家祠堂是其中最大最排场的。”

    “清晨天就开始下雨,到此时小雨就变成了中雨,祠堂雕梁画栋的屋檐处两道水幕分两边滴落在青玉石铺就的台阶上,内部黑黢黢的目不见物,周围有警员把守,王旭道:乡民不允许在祠堂外贴封条,我们考虑到村民的感受,所以只能安排警员看守现场。”

    “下了车我左脚刚刚踏上台阶,一阵阴冷的穿堂风立时扑面而过,激的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王旭似乎感觉到了我的异常反应,问道:怎么了?”

    “我忽然感到一阵不安道:你现在门口等着,我进去看看。”

    “进去后只见黑暗的祠堂左侧隐隐闪烁着烛火,那里是停放两名年轻人尸体和灵床的地方,窗框建在屋檐下的方位,阴暗的光线只能照亮上层部分,一级级的供台摆放着刘家祖先的灵位,在靠近门口的位置有一张用木片搭建的简易床,这应该是守夜人晚上睡觉的地方,绕着灵堂转了一圈,或许是因为白天的原因,除了刚才那一阵阴风,其余并没有任何异常。”

    “灵堂和祠堂之间用一块白布临时拉起的布帘隔开,走到布帘前忽然觉得有些紧张,平静了一下心情还是轻轻将布帘掀开了,只见一男一女两名年轻人紧闭双目躺在一张灵床之上,身上盖着一层白布,两人的面色几乎和布一样白,表情却平静安宁。”

    “看面相这两人年纪和我相仿,最多十八九岁的年纪,稚气未脱,如今却与家人就此阴阳相隔,白发人送黑发人两家大人目前的心情可想而知,真是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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