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要关头,一道黑影从王新城头顶越过,扭头望去居然是达,他紧紧攥着狼爪毫不畏惧对始祖冲去。
生为战士,与强敌对垒比活下去更有意义,他为王新城赢得了逃生时间。
很快就听达的惨叫声传来,二者间差距过于巨大,之前不过是热身,一旦逼迫怒始祖出了真本领,达根本不堪一击。
看来王新城还是难逃一死,冲出林区,空旷雪原中隆起的雪丘,这正是西族人存放怒始祖法棺的地方,也是西族战士力量源泉所在,王新城无路可逃,只能朝西族圣地而去,王新城又对同伴道:“你们快跑,别跟着我。”
“要走一起走,要留一起留。”大马帮道。
王新城心知他们不会抛弃自己,也不再勉强,跑到雪蛛巢穴,推开那扇锈迹斑斑的铁门,再次进入洞里。
水晶棺材里的人已经不见,但鲜血还在,大马帮道:“这里通往老僵尸的洞穴,应该能绕开怒始祖……”话音未落,就听轰的一声,铁门被强大的力量撞开,怒始祖那硕大的熊头,透过洞口恶狠狠的瞪着众人,接着一爪便将石壁拍碎,纵身跳下,沉重的身体落地后,震得棺材东摇西晃。
所有人立刻成扇形散开,怒始祖根本不搭理他们,说也奇怪,不知什么原因,它就是盯着王新城,大马帮喊道:“快跑。”
王新城道:“就这屁大点地方还能往哪去?”
始祖对着王新城发出一声巨大的咆哮,震的王新城整个人都木了,大马帮这时表现出异常的英勇,举起一块石头狠狠砸在怪物背部,石头粉粉碎,硕大的熊头转而望向大马帮,一把将他捏在手里。
然而出乎所有人意料,它并没有伤害大马帮,只是将他挂在石壁上,又扭头对着王新城。
王新城心知绝对不是这个怪物的对手,但是自己可以引走怪物,给同伴们生存的机会,于是朝山洞深处跑去,果不其然,怒始祖跟着进洞,王新城跑到无路可跑,四周全是光溜溜的洞壁,想怕都没个落脚处。
怪物逼近
王新城,熊头居然露出一丝嘲弄般笑容,熊爪以扬起,猛的插入石壁,石屑纷飞,王新城被震得跌倒,腰部一紧被尾巴缠住,身不由己的脱离地面。
巨大的缠裹力量,王新城连气都喘不来,千钧一发大马帮喊道:“接住牌子。”他跑到怪物身后,将一个物件丢来。
怪物只是将王新城缓缓举起,并没有发现飞来的牌子,王新城伸手接住,只见是一个类似于护身符的挂件,绳子一端系着铁牌,其上刻着圆圈套三角的图纹,大马帮道:“让它看见。”王新城勉强举起,怪物正准备对付王新城,一眼看到铁牌,狰狞的面容吃了一惊,忽然就松开尾巴。
捂着几乎断裂的胸口,王新城连连咳嗽,始祖又将目标对准其余人,但是王新城看出怪物似乎对铁牌心存畏惧,于是再次转到它面前,高举铁牌,就像一道生死符,怪物看见后顿时变的比猫都温顺,坐在地下后,大爪子挠了挠脸,再也没有异动。
然而正当王新城以为这事儿过去了,己方安全时,一侧的天然石柱、始祖法像忽然崩裂,怒始祖犹如癫狂一般,开始攻击山洞里的一切物件,但是它再也不敢对铁牌的拥有者,发动攻击。
巨力产生的震荡波,让人的脚下仿佛踩在了海浪上,整个人忽高忽低,根本无法站稳,要命的是,其中一尊雕像手握的法杖也被震的飞起,朝王新城砸来。
要是被这东西砸死那可太冤了,难道始祖知道无法杀死王新城,所以用这种间接杀人的方式?
法杖几乎贴着王新城面颊刺入石壁,只要偏一寸,王新城脑袋就会被它贯通,就在这之后,法杖金光闪闪的表皮开始点点脱落,露出其中暗藏的内核。
巨大的撞击力摧毁了法杖表层,让这根摆放了几千年的远古器物露了出来。
仅看表面没有神奇,就是一根银光闪闪的棍子,入手时能感到表面光滑,几乎就像水银,棍子一头是锋利的尖刺,因为光滑所以拔出不费丝毫气力,王新城还没闹明白
这是个什么东西,怪物却转身就跑。
棍子被一股强大的吸力拉扯,就要脱手飞走,王新城赶紧死死攥住,然而棍子实在过于滑溜,坚持了没一会儿脱手而去,尖头冲着始祖后心飞去,王新城眼睁睁看着它插入始祖坚不可摧的身体中。
浑身上下毫无弱点的怒始祖被刺穿后,僵直撑了一会儿,一声悲鸣摔倒在地,这次再也没了动静,而王新城经历了一场惊心动魄的厮杀,直到此刻都不敢相信怒始祖已死。
它到底会不会复活?很快有了答案,怪异的身体么没有发生变化,而是逐渐缩小成正常人形状,接着颜色表皮恢复正常,出现了一具赤身裸体的男尸。
“林神”绝不像雪莲花父亲说的那样无用,他早就埋伏下了对付怪物的手段,唯一奇怪的是为何西、纳两族明明拥有如此利器,却没人知道这一杀器就在怒始祖雕像的法杖中?
如果不是误打误撞得到这一杀器,怒始祖只怕是要杀的两族人片甲不留了,甚至它还会祸害到林区之外的生命。
山洞入口处人影晃动,雪莲花不顾一切的冲进来,看见王新城安然无恙,她一头钻进王新城怀中,紧紧抱在一起道:“看着那怪物跑进洞里,我快被吓死了,还以为你们被……”她擦了擦眼泪道:“怪物呢?”
王新城指着化成人形的尸体道:“就是他了,差一点就报销在洞里了,万幸得到了对付它的杀器。”
王新城捡起棍子,随着怒始祖的死亡,吸力也消失了。
雪莲花接过棍子道:“就是用这根棍子杀死它的?”
“没错,就是始祖雕像握着的法杖,按道理说雕像建在西族,他们应该知道秘密?”
“可能口谕在漫长的生存史中丢失了,甚至连圣教中都未提及。”雪莲花道。
“甭管他了,咱们完成了任务。”
“不,还有一件事你没办成。”雪莲花抽出骨刀走到尸体前,女孩熟练的手法将尸体开膛破肚,挖出那颗热气腾腾的心脏,送到王新城面前道:“把它吃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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