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的雨后挂了彩虹,  秋暖坐在十阿哥府的花园里荡秋千,暖洋洋的日光洒到身上,她舒服的眯起了眼睛:“冬雪,  十阿哥去哪里了?”

    冬雪给她推着秋千:“清早福晋还未醒的时候,  陈四公公来了趟,  说是让十阿哥进宫。”

    秋暖手握着秋千绳,睁开眼来,思索着康熙找十阿哥能有何事,水泥方子都安排了出去,  现在京城内外的小段路已经铺上了。

    其他的等到来年天暖的时候再施工。

    因为是系统的奖励,  方子自然不能给康熙,  玉米,水泥等物都是大清需要的,  哪怕秋暖给他打了折,  户部的钱也是拨了一笔又一笔。

    卫生巾她定价便宜,  但架不住是必需品,  还有后续的玻璃和肥皂,  她敢说,  最多两年,她就会成为大清最富有的人,4000w两银子的任务,  肯定能完成。

    临近傍晚,  十阿哥回了府,  秋暖坐在房中椅子上吃葡萄,  看到他脚一甩,  绣着芍药的绣花鞋直接砸到他腿上。

    “你去哪里了?是不是嫌弃我人老珠黄,  寻花问柳去了?”

    十阿哥捡起她的鞋,  走到桌子另一旁坐下:“自然是寻花问柳了,福晋快把后院收拾收拾,过几日把外面的人接进来。”

    秋暖手顿了下,侧脸打量他的神色,十阿哥吓的直接跳了起来:“你不会当真了吧?冬雪月英没和你说吗?汗阿玛让我进宫见他。”

    秋暖低着头剥葡萄,低声道:“你这样说我不开心。”

    两人平日里玩笑说的多,秋暖比他还能瞎说,十阿哥单膝跪地哄着:“我以后再也不说了。”

    随后小心问着:“你这次的月事,是不是又提前了?”

    秋暖的多愁善感还未过去,听他如此说楞了下,随后反应过来,是哦,她早上来的月事,她就说嘛,她刚才那一瞬怎么想哭了。

    看她把自己劝好了,十阿哥松了口气,心里暗暗记下,以后这种话不能再说了,秋暖听了会不高兴。

    秋暖把葡萄往他那边推了推:“给我剥葡萄,对了,汗阿玛找你做什么?”

    十阿哥擦了擦手,坐下给她剥葡萄:“和户部打嘴仗了,临走的时候,汗阿玛说我们成婚几月,应早日给皇家开枝散叶,红螺寺求子灵验,让我们有空去拜一拜。”

    说着一颗葡萄已经剥好,秋暖蹙眉微皱,红唇微启咬住他递过来的葡萄:“红螺寺求子?”

    她和十阿哥还未圆房,康熙肯定知道,那求哪门子子,不圆房有了孩子,给十阿哥戴绿帽子吗?

    还真是她的好婆婆,这才结婚多久,就开始催生了。

    她想了又想,十阿哥的葡萄剥了又剥,一颗一颗递到走神的秋暖嘴边。

    康熙的话别说秋暖不信,十阿哥都不信,肯定又是两个人打着哑谜。

    康熙特意点名红螺寺,无论是不是求子,俩人都要去一趟,红螺寺离京约一百多里,当天定是赶不回来,秋暖让人把马车布置了一番,小桌子全部撤掉,铺了一层毯子,可坐可躺,方便自在,若不然来回坐个几天,屁股要废掉了。

    选了风和日丽的一天,一群人浩浩荡荡的出了城,闷了就出去骑马,累了就回马车休息,像郊游一般,直到走到了两面环山的小路上。

    秋暖看着一群扛刀的人傻眼。

    “此树是我载,此路是我开,要从此路过,留下买路财。”

    精瘦的老头衣衫褴褛,干瘪的手握着沉重的大刀,身后跟着一群老弱病残。

    秋暖这边侍卫骑着高头大马,面貌精神,双方形象差距太大,一时都分不清是谁要抢劫谁。

    秋暖和十阿哥对视一眼,两人无言问对方:这是汗阿玛安排的?

    随后

    两人同时摇摇头。

    双方僵持不下,小老头大刀一挥:“冲啊,活抓那个女的。”

    秋暖:

    当看到那群像是走路都费劲的人穿过侍卫的层层拦截,像过无人之境来到自己身边时,秋暖望了望天,猜测这不会是康熙给她送的兵吧?

    坐在马上被人残暴的扯了下来,一把刀横在脖子上,逼迫着她往山上走。

    秋暖走的跌跌撞撞,忆起当时被人一刀割喉的痛感,忙道:“小心点,别失手了。”

    握刀的人脚步停了下,刀又往后移了两分,秋暖感受不到冰凉,才吐了口气,毕竟谁也不想一种死法来两回。

    极其配合的跟他上山。

    十阿哥和精瘦老头你来我往的缠斗,打到兴头上那老头还高声赞了一声好。

    十阿哥一回头就看到秋暖到了别人手上,哪怕知道这不是真的劫匪,也是气红了眼,拽着老头的去追,精瘦老头也装作不敌的样子,任他扯着。

    刀刃压在他的脖子:“快让你的人放开她。”

    精瘦老头:“急什么,又不会伤了你的福晋。”

    一方跑一方追,秋暖一路摔了几跤,眼泪都落了下来,不是演戏吗?有必要这么真实吗?不会是真的山贼吧?

    秋暖惊恐的问系统:“怎么办?能不能救救我?”

    系统翻脸无情:“救是救不了,看来我是时候找另外一位宿主了。”

    秋暖:呸,渣系统。

    劫持的人顾着秋暖是女流,走的慢了些,十阿哥可不管老头如何,直接拽着往前跑,终于在半山腰追了上来。

    秋暖歇了歇,开始自救:“咱们有话好好说,你想要钱是吧?要多少我给你,刀剑无眼,别伤了和气。”

    “想想你的家人,想想你的孩子,你是否有八十岁的老母,和嗷嗷待哺的幼儿,谁都有走投无路的时候,但是不能做错事了,做错事就回不了头了。”

    她苦口婆心的像个唐僧,只把其他人说的嘴角抽了抽。

    那领头的老头面露凶狠:“我们都是被朝廷逼的,当今皇上昏庸无道,宠信奸逆,当官的霸占了我们的田产,我们除了打劫,还能做什么?”

    这真情实感的,要不是知道是演戏,十阿哥早把他的脖子抹了。

    谁知秋暖一拍大腿,认同道:“谁说不是呢!康熙就不是个好皇帝,我在他身边当宫女这么久,再清楚不过了,天天沉迷女色,不务正业,还奢靡成性,一顿饭五六十个菜,都不想想穷苦百姓能不能吃的上饭。”

    “就这糟糕的朝廷,反了他,换个皇帝吧!”

    十阿哥:……

    劫匪:……

    说着推开脖前的刀,细数着康熙的□□,例如走路不小心踩死了一只可爱的蚂蚁。

    精瘦老头沉默半晌,像是被她说服:“那换谁当皇帝?”

    十阿哥就看着自家的福晋,豪气万丈的吐出三个字:“十阿哥。”

    手中握的刀都抖了抖,秋暖可真能忽悠。

    精瘦老头怕他的刀拿不稳,忙推开他躲到一边,心里也说了一句:十福晋真能说。

    目标一致,双方一拍即合,在十阿哥的茫然不解中,迷迷糊糊走上了夺嫡的道路。

    化敌为友,各自抱上名号,精瘦老头双手抱拳:“在下老狼。”

    秋暖:……这是还整个艺名?

    十阿哥转头看他,眯起了眼角,从上到下打量了一番,这人身高骨架大,就是瘦的厉害,脸上胡子拉碴,脏的看不出真实样貌。

    看秋暖没有注意这边,悄悄挪了两步,试探道:“狼覃将军?”

    狼覃也低声回道:“是老夫。”

    虽有猜测,但他

    真的承认下来,十阿哥还是不敢置信道:“那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记忆中的狼覃身材高大魁梧,这面前的人离骨瘦如材也不远了。

    狼覃心里苦,面上却平淡道:“饿的。”

    十阿哥佩服不已,这是个狠人,把自己饿成这样。

    草率的有了兵,系统在脑中把她夸了又夸,秋暖刚走了一步就倒吸了一口冷气。

    刚才走的急崴了脚,现在停下来才发现疼的厉害,抬头看着和老头说话的十阿哥眼泪汪汪:“胤俄,我脚崴了。”

    十阿哥一转头就看到她一手扶着腿,像是快要哭出来,什么都顾不得,忙上前蹲下身看她的脚踝。

    轻微错位,扶着她坐到地上,蹲在她腿边猛的叫道:“有蛇。”

    秋暖啊的一声就想跳起来,十阿哥眼疾手快,在她还没反应过来就把错位的位置移了过来。

    站起来把找蛇的人拉到背上:“骗你的。”

    秋暖趴在他背上动了动脚,哦了一声,开始和他说自己刚才有多么的惨,摔了好几次,腿估计都青了。

    十阿哥和狼覃齐齐望向刚才挟持秋暖的人。

    那人觉得周围凉飕飕的,心里直叫委屈,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他已经把力道放的很轻很轻了,看样子回去十军棍是少不了了,哎。

    秋暖诉完了苦,狼覃搓了搓手,走上前叫了声福晋。

    “怎么了?”秋暖转头问他。

    狼覃一副拘谨的模样:“福晋,我等日后都跟着福晋,可现在无米小锅,可如何办才好?”

    直到这一刻,秋暖才算是彻底懂了康熙的用意,他是想用她的钱,养他的兵。

    而自己于公于私,都无法拒绝,她需要这些明面上的兵,也需要有个出口把钱花出去,当一个人的财富超过了国库,那是一个很微妙的处境,微妙到一个不慎就会万劫不复。

    “你现在有多少人?”

    狼覃伸出两根手指,在她一变再变的眼神中,说出初始兵力:“两千。”

    想着说太多别吓到了这个女娃。

    秋暖还以为最少说个两万,面露嫌弃道:“太少了,一年内我要骑兵八万,步兵二十二万,粮草我不会少了你的,能做到吗?”

    十阿哥脚下一滑,差点没带着她摔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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