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次有人提到“面相”两个字,是巧合还是刻意?
顾南墨没有再推脱,因为他发现不论他说什么,今天这个负责人就一定是他了,那些人的眼神已经告诉他了。
再说话意义不大。
他不明白大家为什么这么执着的让他这个并不善沟通的人来做什么负责人,至于沈圩给出的那些理由,他是连一个标点符号都不信。
众人得到顾南墨的肯定回答后,皆是看向顾南墨,李国兵被选为代表来跟顾南墨沟通。
“小顾啊,你看我们今天要怎么去找线索,关于三十年前的巨轮,我们目前只知道船员泽尔跟初次航行,还有那封求救信,别的就都不知道了,总不能盲目的乱找吧,要不然再给我们多少个7天也不够啊,你聪明,给我们分析分析。”李国兵说。
对方的手搭在他受伤的手臂上,伤口从昨天下午开始连续的渗血几次,顾南墨成功的让轻伤稍微的发展了下,有向着重伤演变的趋势。
眼看着纱布上又开始渗血,念在李国兵这个人一贯如此,嗓门大,动作粗鲁,也不是故意的,顾南墨把手臂抽出来,递给李顾兵一份卷起来的纸,“看看这个。”
“哦,”李国兵心里虽然有疑惑,还是照做的打开,看到上面的内容的时候似乎有些不敢相信,大力的揉自己的眼睛,“我没看错吧,这是游轮上的地图,而且重点地方都标注出来了。”
顾南墨:“按照上面标好的地方,你们自己分一下,去过的就不要再跑了,不过在这之前。”
他指着那些人面前的盘子,“自己的要收拾好,在这里不仅仅是不能浪费粮食,卫生也要注意。”
“哦……对,要收拾好,光顾着讨论了,差点把这事给忘了。”李国兵说。
“我出去下。”
顾南墨往外走,有人想要跟着,但是看着还没有收拾的盘子,犹豫了下还是选择留下收拾好。
十分钟后。
钟医生正在医务室里找东西,听到外面有动静,头也没有抬,直接说道:“进来吧,等你很久了。”
刚走进门,顾南墨向着墙面撇了一眼,发现还是光秃秃的一片,挂钟确定是真的没了,他还以为随着钟一木出现了,挂钟也会跟着出来。
他开门见山,直接问道:“钟医生,你这里的挂钟哪里去了?”
听到声音,钟一木翻找东西的动作停了下,抬头看到是顾南墨的时候愣了下,“怎么是你?”
原来不是在等他的,还有其他的人会来。
顾南墨往自己的手臂看了一眼,说道:“你交代的。”
“先坐那吧,”钟一木走过去洗手,把药箱打开,“有人借走了用几天,就拿走了,平时老是听着声音,忽然没有了,还有些不适应呢。”
他把原先的纱布解开,上了药又换了新的缠上,带着些揶揄的语气说道:“没想到你能这么听话过来换药,这个时候你不该在这个地方的,你昨天不是说要去见船长的吗?要我说你能把自己的伤弄成这样,你这个本事别人还真的没有。”
顾南墨一言难尽的看着钟一木。
“时间还没到,你说的船长要到八点到九点的时候才见人。”他说。
钟一木:“挂钟不在了,没注意时间,还没有到8点吗?好了,注意点不要再碰到了,就算你觉得自己的血很多,但是也不能这么流,你平时会头晕吧,身体还是要注意的。”
“你还有其他的客人吗?你好像比昨天换药的时候速度快了两分钟,那我先走了,等到钟医生空了的时候我再过来,有很多的问题我还想请教钟医生。”顾南墨说。
他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接着补充道:“昨天我们没有睡甲板,不过却住在了海景房,景观很不错,就是有些遗憾。”
“什么遗憾?”钟一木问。
顾南墨:“那里的广播坏掉了,吃早饭的通知我们都没有听到,你说吃饭这么重要的事要是错过了,是不是特别可惜?”
他看着钟一木的眼睛,发现对方好像在听到的时候有些生气,但是在假装不生气,装作完全不在乎的样子,收拾着药箱。
“有人来找你了。”钟一木提醒道。
下一秒闻白走了进来,“墨哥你真的在这里啊。”
他看向钟一木打招呼道:“钟医生你今天换了制服,你是医生,不是穿白大褂的吗?你怎么也有这种制服?”
今天的钟一木身穿海蓝色制服,身材挺拔,英气逼人,听到闻白的话,下意识的抬手忽然又放下,“今天游轮有活动,要求我们必须要穿制服,平时在我的医务室里要求没那么严格。”
顾南墨直觉刚刚钟一木是要去扯脖子上的链子,可是链子从昨天下午就消失了。
从医务室离开后,顾南墨跟闻白在路上闲逛,顾南墨不时的拿出手机拍着什么,闻白跟在旁边看,好奇心爆棚,问道:“墨哥,刚刚你为什么那么着急的要走啊,时间不还没有到吗?”
“他在等人,我们在那里不走的话,对方是不会出现的。”顾南墨说。
“你肩膀上的擦伤还疼吗?”他问。
闻白自己看了眼,“早就不疼了,我这不怎么严重,昨晚就没有什么感觉了。”
“我发现一件事很不对劲。”
顾南墨问:“什么事?”
“就是钟医生的制服,他肩膀上的等级不对,而且昨天下午的事他就像个没事人一样,墨哥你发现了没有,他的项链没有了,他很喜欢碰那个项链,哪怕项链不在了,还是改不了刻在骨子里的习惯。”闻白说。
他当然知道。
顾南墨:“他的身份尚且存疑,目前来看对我们没有太大的敌意,不过也可能只是目前没有。”
翁~
口袋里的手机在振动,是他定的闹钟,关了以后,他对着闻白道:“我要去船长那里,一起去吗?”
原本直接去就行,但是想到早上在看到船长的时候,闻白吓的发抖,他觉得闻白可能不太想去,所以还是先问一下。
果然在听到要去船长那里,闻白整个人哆嗦了下,从心里抗拒,但是他又想跟着顾南墨,在他的心里,只有跟着顾南墨才是最安全的。
虽然船长的样子很吓人,但是有顾南墨在,会没事的,闻白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一咬牙,“去,墨哥你去哪我就去哪。”
顾南墨忍不住开口提醒道:“如果实在不想去的话,你就在外面转转,我只是去里面看个东西,最多一个小时也会出来,船长也不会让我在里面呆太久。”
“不,我要去,我可以帮你拍东西,要是只有一个人的话没有那么好办。”
闻白同学很聪明,从第一面见到他墨哥开始,他就知道这个人喜欢独来独往,很少会喊人一起行动,也不是不顾别人,只是独来独往惯了,主动的问他,肯定是希望他一起去。
这事他不去的话,他相信按照他墨哥的能力,一个人也能够办成,但是会稍微的浪费些时间,还要冒更大的风险,容易被船长抓到。
早上看到的船长的那对铁臂,力量大到吓人,就算他墨哥再厉害,这种硬碰硬还是避免不了会受伤,所以在可以智取的时候就要避开正面接触。
“不要勉强自己。”顾南墨说。
……
驾驶舱内副船长在负责游轮的正常航行,距离这里一段地方的会客室内顾南墨跟闻白已经等在那里,却迟迟未见到船长出现。
等的时间越久,闻白的手心出汗,终于推拉门被人推开,一位四十多岁的健壮的男人走了进来,长相硬朗,他的手里拿着一个长方形的盒子放到了桌面上。
“不用站起来,坐,听说你们要见我,我是船长亚伯,想要看泽尔的东西是吧,你们这些年轻人就是好奇心太强。”
在说到后半句的时候,亚伯的语气带着些不满。
顾南墨:“您的意思是还有其他的人在这两天到您这里来要看泽尔的东西是吗?不论那个人是因为什么原因找的您,您请相信我们不仅仅是为了猎奇心理,我们确实有不得已的原因要看这些东西,并且如果可以的话,希望您可以给予我们帮助,回答一些我们的问题。”
语气尊敬,态度良好,让人觉得或许他们真的是有苦衷的感觉。
亚伯也不是不讲理的人,看到顾南墨这边态度不错,也没有了一开始的成见,把盒子打开,往顾南墨的面前推了推说道:“之前来过很多的人想要知道关于泽尔的事,每个人在刚开始的时候都很客气,但是看到这些东西发现不是他们想要看到的,就会立马变脸,我向来一视同仁,每次想要来看的人,我都是把这个盒子拿出来,自己看吧,至于回不回答你们的问题,那就要看我知不知道了。”
也就是我想不想回答了。
“谢谢,我相信您会回答的。”顾南墨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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