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影,  宋玉章看得很投入,乐瑶儿与郑克先在电影外有什么纠葛不提,在电影中的确是很般配,金童玉女一对壁人,  两人演得也很好,  灯亮起时他身边的宋明昭还为影中情节唏嘘了两声。

    宋玉章点了点头,  “的确感人。”他看向孟庭静,  问道:“孟兄你觉着呢?”

    孟庭静道:“看着困,没意思。”

    宋明昭听见了,  哈哈一笑,“庭静哥对这些玩意儿从不感兴趣,  五弟,你甭看他生得精细,实际却是个粗人哪。”

    粗人?宋玉章心想孟庭静如果是粗人,  那你就是山猪。

    好一个瞒天过海一步登天。

    孟庭静这是在试探他?

    宋振桥这亲爹毫不怀疑,  倒是一个宋齐远,  一个孟庭静,接二连三地跳出来在他面前耍花枪。

    有意思。

    宋玉章十六岁开始行走江湖,  如今已过四载,多少次险象环生,不是没有被拆穿的时候,  枪管子顶到头上不也活下来了么?

    所以宋玉章丝毫没有慌张,看了电影还饶有兴致地前往后台去参观了那一对苦命鸳鸯。

    郑克先高大英俊,  乐瑶儿年轻靓丽,  比电影中显得要更稚嫩一些,  宋玉章目测她也就二十上下的年纪,  肚子倒是看不出什么,  神色中有些不易察觉的疲惫。

    宋玉章每认识一位女性,都会在心中不自觉地将她们与小樱桃联想比较,他总觉得每一个都有共通之处,都美丽,也都可怜,世道如此,所以,都差不多。

    “郑克先本人没有影片中好看,乐瑶儿倒真是漂亮。”

    出来之后,宋明昭开始对两人品头论足,眼睛滴溜溜地转了一圈,肩膀撞了下宋玉章,“五弟,你觉不觉着她跟郑克先好像是假戏真做了?”

    看来山猪也不是一无是处,鼻子倒还是灵,宋玉章道:“不会吧,都是演的。”

    宋明昭摇了摇头,隔着宋玉章问孟庭静,“庭静哥,你说呢?”

    孟庭静干脆道:“不知道。”

    宋明昭心道:“哎,这俩糊涂蛋!怎么就看不出来呢!”

    看完电影,宋明昭就单独离开了,他明白自己横插一脚是不得人心的举动,浅浅地在两人中间混过交情就算了,上车前,他对孟庭静道:“庭静哥,人我交给你了,你可得负责将我这五弟全须全尾地送回来啊。”

    孟庭静道:“你先数数他身上有几根头发,回来的时候我好交接。”

    宋明昭大笑着钻进了车。

    他的车一离开视线,孟庭静便对身边的宋玉章道:“连宋明昭都看出来了,那俩人瞒不了多久。”

    宋玉章道:“你挺关心这事儿。”

    孟庭静扫他一眼,“废话,宋晋成是我姐夫。”

    宋玉章轻叹了口气,“大嫂是个好女人。”

    孟庭静沉默了。

    他母亲生下他没几年就去世了,孟老爷只不断地娶姨太太,在女人肚皮上使劲,对儿子好像是天生的缺乏爱心,长姐如母,孟庭静自小的吃穿冷热都是孟素珊关心着,姐弟两个感情是不差的。

    只是孟素珊结婚以后,逐渐的就同家里关系越来越淡,也是没法子的事,嫁作他人妇,哪还能总回娘家呢,之后孟庭静留洋读书,又是隔了好几年互相没什么音信。

    物是人非,纵使再亲的血缘,淡了就是淡了,也回不到从前。

    对于孟素珊,孟庭静时常是哀其不幸怒其不争,家务事,他也不便插手。

    “走吧,”孟庭静道,“吃饭去。”

    比起宋齐远每次都意味深长的态度,孟庭静像是说过就忘,丝毫没有再讨论暗示过什么,宋玉章也一样,在孟庭静面前照样的笑,照样的逗他,从容淡然,这份从容淡然没有丝毫是装的。

    他骗的是宋家人,关孟庭静什么事?孟庭静想要拆穿他么?那也无所谓,一码归一码,钱归钱,事归事,情归情,这些丝毫不影响他对孟庭静现在的兴趣,所以他是真从容,也是真淡然。

    孟庭静那一言,其实有很复杂的含义。

    既是试探,也是还击。

    他看不惯宋玉章总是一副想逗他玩的随意之态,所以试试探探地亮出一点底牌来给他瞧瞧,让宋玉章稍稍收敛一点,别那么放肆嚣张。

    然而宋玉章没有一丝变化,不知道是城府深,还是因为其他,总之,宋玉章是真不在意,这一点孟庭静还是能感觉的出来的。

    这令他感觉挫败,亦令他感到蠢动。

    因为宋玉章不仅是美,而且是相当的不简单。

    宋玉章在车里亲孟庭静。

    亲孟庭静是件挺难的事,得趁他不注意,先偷袭了他,钓出了他的火气,孟庭静才会报复似的反亲回来。

    宋玉章亲过不少人,只是像这样打架一般的亲嘴还是觉着很少见,很有趣。

    车里空间狭小,两人都是手长脚长的高个子,要打也打不开,甚至于其实手脚都放得挺规矩,单只是四片嘴唇黏在一起,在密闭的口腔里打着亲密而火热的架。

    二十来岁,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在这一方面,宋玉章从不委屈自己,只要对方漂亮、干净、是个讨他喜欢的公子哥,他会很乐意同人好好爱一场。

    除了傅冕,傅冕是个例外。

    傅冕豁出去地爱他,令他不忍辜负。

    他是个不安分的薄情货色,不招惹情深之人。

    孟庭静也是二十来岁,血气方刚的年纪,其实他是很有欲-望的,整个孟家都是偏向于老式的家庭,孟老爷自己孜孜不倦娶姨太太的同时,这方面倒没忘了孟庭静,孟庭静十五岁那年,给孟庭静房里塞了个“通房丫环”。

    小丫头比孟庭静大一岁,花骨朵一样的年纪,生得清秀可人,是孟老爷“省”下来留给自己儿子的,特别交待孟庭静,这还是个黄花闺女。

    黄花闺女原本是个挺干净的词汇,从孟老爷的口中说出来,却令孟庭静感觉到一种极其恶心的污秽,仿佛自己马上就要掉进一个臭气熏天的臭水沟。

    孟庭静冷冰冰道:“我不要,把人送走。”

    孟老爷不死心,想尽了手段,像是非要破了自己儿子的童子身,连给儿子饭菜里加料这种事也做出来了。

    孟庭静吃了加料的晚餐,果然兽性大发,提着刀就去了孟老爷的房,把孟老爷从床上提下来差点当场给阉了。

    孟庭静的态度很明确,我不管你,你也别管我,你要逼我,那我也不客气。

    自此一战,孟老爷终于偃旗息鼓。

    为了对抗或者说是反对家庭里那种乌烟瘴气的氛围,孟庭静纵使有时候想换个活法,也会担忧,担忧自己会不会也沦为那污秽大家庭的一员,变成个小号的孟老爷。

    万幸二十四年以来,他所受到的诱惑也并不多,都知道他是个什么癖性,没人敢往他身边塞人,留学的日子里,也有美丽的外国男性或是女性想同他交往,孟庭静靠自己的意志力漠视了他们,禁欲的同时还挺得意,认为自己具有挺不错的抗诱惑能力,形成了个刀枪不入的铠甲,而这铠甲却被两片嘴唇轻松刺破,里面漫出来是什么?不知道,只感觉那是热的,烫的,能伤人。

    孟庭静搂着宋玉章的腰,企图将他往自己大腿上带,宋玉章的腰虽然细,但柔韧有力,完全有同他臂膀对抗的资本,一个强搂,一个不从,不仅不从还要反过来搂他。

    被打发出去买点心的司机远远地看到车辆震动,怀疑两个少爷是又掐起来了。也真奇怪,说不好吧,两人见面还挺频繁,说好吧,见面又没几句好话,没个好脸色,一言不发就要打仗。

    司机摇了摇头,抱着一团点心自己蹲在街角嗅那甜味。

    车内两人搂成了一团,若是现在谁真拉开车门瞧也不会起疑心,因为真是个打架一般的姿态,肩膀顶着肩膀,手臂擒着手臂,类似于摔跤运动。

    宋玉章额顶微微冒汗,“庭静,你力气不小啊。”

    孟庭静发间也冒出了汗,“彼此彼此。”

    宋玉章对着他苦笑了一下,“咱们这是真打架么?”

    孟庭静道:“谁先动的手?”

    宋玉章睁大眼睛,“总不会是我吧?”

    孟庭静理直气壮地冷笑,“难不成是我?”

    宋玉章自认自己从不会对小白脸下狠手,虽然孟庭静这小白脸是真够泼辣的,但小白脸毕竟是小白脸,还是该用来疼的,宋玉章松了劲,“好吧,那就算我的。”

    孟庭静舒服了。

    只要宋玉章在他面前服软让步,他的心情就特别的好,怎么说,就像是一匹极其美丽却又野性难驯的骏马在他面前弯了长腿,这是一种征服的感觉。

    两人又“和好”了,嘴唇互相咂了一下,宋玉章道:“走了,下回见。”

    告别的时候,宋玉章总是很干脆利落,是个无情无义毫无留恋的款式,走的不会比一阵风慢。

    孟庭静独自坐在车里,仿佛是被抛弃了一回。

    他想起陈翰民,陈翰民就是被宋玉章抛弃了。

    他当然也不会自认与众不同。

    只不过他有他的打算。

    到时候他要先下手为强,玩完就算,抢先把宋玉章抛弃了!对这混蛋骗子先奸——后杀!

    司机回来时,见孟庭静一个人坐在车后座正在笑,是那种不怀好意有人要倒大霉的笑,他心里打了个哆嗦,心想这宋家刚迎回来的五爷,不会就这么被少东家给整死了吧?

    孟庭静在孟家的形象类似于杀人不眨眼的大魔头,因他的确是杀人,杀的快,杀的狠,再忠心的家将犯了他的底线,也一样是送到法场毙了,他像个酷吏,不,比酷吏还狠,酷吏从犯人身上榨油水,还有活路,落到孟庭静手里,也就是死的好看一点或者难看一点。

    宋玉章回到宋家时,宋家一片欢声笑语。

    这倒是稀奇。

    宋玉章很缺德地想:“难道是乐瑶儿来报喜了?”

    来报喜的不是乐瑶儿,而是宋业康。

    “恭喜啊,”宋晋成笑得开怀,“你和青云也算是终于修成正果了,五弟,你还没见过青云吧?那可是个厉害姑娘,把你二哥拿捏的死死的。”

    宋业康脸色喜色沉稳,看向宋玉章的视线都柔和了,“过两天我将人带回家,五弟就能见着了。”

    宋玉章靠坐在宋明昭身边,他一一看向众人,随即腼腆道:“我……合适吗?”

    宋晋成见他很自觉地将自己放低,笑道:“有什么不合适,随便吃个饭,别想太多。”

    宋业康也道:“是啊,青云不会在意的。”

    宋明昭道:“我看二哥你要在意才是,以五弟的相貌,青云姐姐到时候眼里都看不到你这未婚夫咯!”

    众人旋即一阵大笑,笑完,孟素珊问了宋玉章,“五弟,你呢?在国外交女朋友了吗?”

    宋玉章微笑道:“没有,太忙了。”

    “对对对,”宋明昭拉了他的手用力一攥,“我们是做学问的,不近女色。”

    “你可滚吧——”宋晋成笑斥道。

    宋明昭哈哈一笑,道:“不过五弟可真不是一般人,今天咱们一起去看电影,去后台见了郑克先,你们别看郑克先在电影里瞧着挺俊,呵,那跟五弟根本没法比!”

    宋玉章余光观察了宋晋成,宋晋成脸色不变,面上依旧带着温和笑容,轻描淡写道:“别胡说,怎么能把五弟和那些下九流的戏子比?”

    宋明昭爽朗道:“我只是说咱们五弟俊嘛,没别的意思。”

    “你啊……”宋晋成对宋玉章道,“五弟,你别放心上,老四就是这样,不会说话。”

    “没有,”宋玉章道,“四哥心直口快,没有坏心思,我都懂。”

    宋明昭攥着宋玉章的手,抬头一笑,“好弟弟,哥哥真是没白疼你。”

    宋业康要订婚了,订婚典礼在两个月后,这几天两家人要先互相碰一面,吃个饭。

    宋明昭带着宋玉章去做衣服,宋玉章说他衣柜里全是衣服,被宋明昭笑,“那些货色平常随便穿穿也就罢了,怎么上得了台面?”

    宋家的巨富总是一次一次刷新宋玉章的认知,且总是在一些不经意的言语细节中,他也不算是完全没见过市面的人,也时常是会惊讶,然后还要花多余的心思去克制住自己的贪婪。

    宋明昭带他去定制衣服,到了地方进去,宋玉章才发觉是一间外国裁缝开的店,铺子里接待的小工也都是洋鬼子,开口就是“歪康姆”。

    宋玉章面上声色不动,对着人微一点头,外国小工也没见过这么标致的男人,很大胆地盯着宋玉章看,被宋明昭发现了,嗤笑着用英文道:“我弟弟是不是很漂亮?”

    小工忙道:“是的,这是我在中国见过最美丽的男人,他像活的大卫。”

    宋明昭噗嗤噗嗤地笑,用中文对宋玉章道:“五弟,他这么说你不好好反驳反驳他?大卫?你有那么小么?”

    两人的对话,宋玉章一个字都没听懂。

    对于洋文,宋玉章的学堂没有教过,他曾很喜欢一个常去教堂唱诗的男孩子,那男孩子倒是教过他几句,基本都是短句,上帝保佑我爱你晚安谢谢你下地狱去吧之类,加起来也不超过十句,让他用英文同人对话,那绝无可能。

    但不要紧,他有自己的判断。

    宋玉章扭过脸,微笑着看向宋明昭,“四哥,你就别开我的玩笑了。”

    宋明昭果然又是哈哈一笑,对着小工叽里咕噜地又飙了一串洋文,小工也是叽里咕噜地回了一串,两人你咕噜我咕噜了一会儿,小工面向宋玉章又咕噜了一句,宋玉章微笑点头,小工转身迈步,宋玉章从容地跟了上去。

    铺子一共三层,小工带着宋玉章上了二楼,宋明昭没跟上来,宋玉章跟在他后头,低低道:“你来中国多久了?”

    小工脚步不停,用生硬的中文道:“以年。”

    宋玉章听懂了,一年。

    “你的中国话说的不错。”

    “怎的?”

    “真的。”

    小工高兴坏了,在宋玉章的鼓励下,量体的全程都在吃力而磕巴地说着中文,偶尔实在不会说了就飙两句洋文,宋玉章当鱼吐泡,仅仅只是笑,他的笑容会说话,且跨越国界与语言,不必他开口,那小工就自动地为他做好了一切,并且用很标准的中国话夸他:“美。”

    宋玉章微笑着下楼,宋明昭正在铺子里看丝巾,店里还有个人,叽里咕噜地在和店里另一个小工冒泡。

    宋玉章在楼梯上短暂停顿了一下,嘴里冒泡的人听到了动静随意地转过脸,看到下楼的是宋玉章时顿时脸色惨白。

    宋玉章没说话,径直走向宋明昭,宋明昭道:“量好了?”

    宋玉章道:“量好了,”他回头看向小工,道:“三克油。”

    小工眯着眼笑道:“不科七!”

    宋明昭笑的肚子疼,边搂宋玉章往外走边笑:“真受不了这些洋人说中国话,你说奇不奇怪,咱们说洋文说的多标准多好听,怎么这些洋鬼子说中国话就那么别扭呢?”

    宋玉章道:“兴许是他们没有语言天赋。”

    宋明昭道:“没有语言的天赋,倒是有当强盗的天赋!”

    两人说着话离开,陈翰民立在那儿一动不动,浑身感到一阵又一阵的冷意,面前的工人还在继续说:“陈先生,做生意怎么能不讲诚信呢?你们承诺的布料我们没有见到,钱我们可是早就付过了,这都拖了多久了?陈先生,你们中国人做事情毫无契约精神,我想我们也真的没必要再谈了,咱们法庭见吧……”

    “滚——”陈翰民忽然爆发了,他赤红着眼睛对那工人咆哮道:“我x你们拿破仑的祖宗!”不奇怪,咱们说洋文说的多标准多好听,怎么这些洋鬼子说中国话就那么别扭呢?”

    宋玉章道:“兴许是他们没有语言天赋。”

    宋明昭道:“没有语言的天赋,倒是有当强盗的天赋!”

    两人说着话离开,陈翰民立在那儿一动不动,浑身感到一阵又一阵的冷意,面前的工人还在继续说:“陈先生,做生意怎么能不讲诚信呢?你们承诺的布料我们没有见到,钱我们可是早就付过了,这都拖了多久了?陈先生,你们中国人做事情毫无契约精神,我想我们也真的没必要再谈了,咱们法庭见吧……”

    “滚——”陈翰民忽然爆发了,他赤红着眼睛对那工人咆哮道:“我x你们拿破仑的祖宗!”不奇怪,咱们说洋文说的多标准多好听,怎么这些洋鬼子说中国话就那么别扭呢?”

    宋玉章道:“兴许是他们没有语言天赋。”

    宋明昭道:“没有语言的天赋,倒是有当强盗的天赋!”

    两人说着话离开,陈翰民立在那儿一动不动,浑身感到一阵又一阵的冷意,面前的工人还在继续说:“陈先生,做生意怎么能不讲诚信呢?你们承诺的布料我们没有见到,钱我们可是早就付过了,这都拖了多久了?陈先生,你们中国人做事情毫无契约精神,我想我们也真的没必要再谈了,咱们法庭见吧……”

    “滚——”陈翰民忽然爆发了,他赤红着眼睛对那工人咆哮道:“我x你们拿破仑的祖宗!”不奇怪,咱们说洋文说的多标准多好听,怎么这些洋鬼子说中国话就那么别扭呢?”

    宋玉章道:“兴许是他们没有语言天赋。”

    宋明昭道:“没有语言的天赋,倒是有当强盗的天赋!”

    两人说着话离开,陈翰民立在那儿一动不动,浑身感到一阵又一阵的冷意,面前的工人还在继续说:“陈先生,做生意怎么能不讲诚信呢?你们承诺的布料我们没有见到,钱我们可是早就付过了,这都拖了多久了?陈先生,你们中国人做事情毫无契约精神,我想我们也真的没必要再谈了,咱们法庭见吧……”

    “滚——”陈翰民忽然爆发了,他赤红着眼睛对那工人咆哮道:“我x你们拿破仑的祖宗!”不奇怪,咱们说洋文说的多标准多好听,怎么这些洋鬼子说中国话就那么别扭呢?”

    宋玉章道:“兴许是他们没有语言天赋。”

    宋明昭道:“没有语言的天赋,倒是有当强盗的天赋!”

    两人说着话离开,陈翰民立在那儿一动不动,浑身感到一阵又一阵的冷意,面前的工人还在继续说:“陈先生,做生意怎么能不讲诚信呢?你们承诺的布料我们没有见到,钱我们可是早就付过了,这都拖了多久了?陈先生,你们中国人做事情毫无契约精神,我想我们也真的没必要再谈了,咱们法庭见吧……”

    “滚——”陈翰民忽然爆发了,他赤红着眼睛对那工人咆哮道:“我x你们拿破仑的祖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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