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边拍着太宰先生的背, 一边数着他心跳的节拍。
他是真的很怕打针啊。
我想。
安静地被我抱了一会后,太宰先生声线冷淡地开口:“我是小孩子吗?”
在他说这句话时,我感受到脑袋顶的头发被拂动了下。
我猜测他是偏了下头。
似乎是不想碰到我, 又似乎是想挪开视线。
因为身高的问题,我现在的身高是158c太宰先生比我略高一些, 他只要低头,下巴就可以抵在我的脑袋上。
“放开。”
他说。
尽管太宰先生这话说的可冷淡了,但我总感觉他现在其实是很不自在。
假如现在中也先生开着机车在他面前, 他都能毫不犹豫的直接上车跑了的那种。
察觉到护士已经趁机帮太宰先生挂好点滴之后, 我松了口气,放开了他。
重新对上他的视线时, 我率先向太宰先生道歉了:“主要是太宰先生想跑, 我才下意识地要抓住太宰先生的, 不是故意的。”
不过, 我猜测效果应该还不错。
我弯着眼眸,指了指他的手背。
“你看, 不痛了吧。”
_(:3ゝ∠)如果有效的话,以后太宰先生怕打针, 我就牵住太宰先生的手背拍拍, 哄着他说别怕好了。
“哪里不痛, 我刚刚就感觉到手背很痛了。”
少年举起输液管的手背, 毫不留情地嗤笑了声。
他用一种看无良骗子的眼神看向我,幽幽道:“简——直——比森先生的手法还要粗劣, 谁知道这是哪里找的实习护士。扎一下都没扎好,还扎了我两次。”
我:“!”
好在现在护士早已离开, 不然太宰先生这些话, 等会那个小姐姐绝对会公报私仇的。
我有些抱歉:“qwq对不起, 太宰先生,我以为有用的。”
主要是太宰先生刚刚被我哄着说别怕后,心跳慢慢地在变得平静,所以我就误以为太宰先生刚刚的关注点,并没有在打针上。
我盯着太宰先生正在输液的手,想了想,试图补救:“那要不,给你做个痛痛飞走?”
太宰先生:“?”
我轻歪了点脑袋:“给太宰先生示范一下?”
在太宰先生的目光下,我举起自己的手背贴近唇际吹了吹,软声细语说了一句“痛痛飞走啦~”,然后将视线重新放在他的身上。
我一本正经地结束了示范:“就是这个。”
见状,太宰先生的喉结微微动了下,似乎是想对我说什么。
我下意识的往他脖颈处白色绷带掩了一半的喉结看去。
须臾,他挪开了视线,低声说了句:“幼稚。”
我:“qaq”
_(:3ゝ∠)哪里幼稚了。
主要是,最近这个在网络上很流行,我试图解释:“我没有把太宰先生当做小孩子哄。”
“太宰先生的喉结很性感。”
太宰先生骤然看向我。
我想他应该是被我的夸赞打动道了,因此更大大方方地回看他。
“小孩子的话,是没有这么漂亮的喉结的。”
说起来,男生好像14岁就开始有喉结了吧。
我盯着他滚动的喉结,如实夸赞道,“太宰先生喉结滚动的样子,很漂亮。”
闻言,太宰先生的喉结一时间滚动的更厉害了,他就这么鸢眸沉沉地盯着我,像是想说什么,又没能说出口。
我没察觉到他的视线,只是继续道:“不滚动的样子,也很……
”
下一秒,太宰先生突然伸手,干脆利落地捂住了我的眼睛。
我:“?”
视线陷入黑暗的那一瞬间,我听见少年似是挫败,又似是压抑着什么情绪的话语。
“秋元泉,有你这样盯着别人喉结看的女孩子吗?”他哑声道。
“……”
空气骤然安静了一瞬。
几十秒后,我认真地思索了下,回答他:“应该有吧?只是她们没有说出来?”
太宰先生:“……”
接着,我似乎顿悟了什么:“太宰先生,你不用害羞。”
“我只是就看了个喉结,又不是扒了你裤子,喉结真的很漂亮,我是说……呜呜呜!!!”
一阵死亡般的沉寂后,我的嘴巴被太宰先生干净利落用绷带堵住了,继而我的手被不知道从哪里的冒出来的手铐直接铐住。
像是终于解气了,太宰先生一身轻松地看着我。
继而,他慢条斯理地端起我的下巴,凑近端详了我一会。
我睁圆眼睛,懵懵地看向他:“?"
或许是我这副倒霉的样子很好笑,须臾,少年鸢色的眼眸中掠过一点清浅的笑意。
“还是不说话的样子,更顺眼一点。”
我:“?”
端详片刻后,太宰先生松开捏住我下巴的手。
少年轻轻拍了下我的脑袋,懒洋洋地说了句“乖一点,小变态”,便甩着另外一副不知道从哪里冒出的手铐,躺回了病床上。
“反正针都打了,今晚森先生那边还是旷工算了……”
他嘟嘟囔囔地按着手机,“嘛,什么理由好呢,因病打针遇到了变态,嗯这个不错。”
而我呆呆地站在原地,因为对方的举动,感受着自己逐渐升温的脸颊。
不知所措。
……
后来,或许是真的闹够了,又或许是今天吐累了,再又亦或是药物有催眠的作用,太宰先生恹恹地在病床上看书。
期间太宰先生还问我要不要喝水,要的话就我自己去买。
因为有点渴,我点了点头,然后用眼神疯狂示意我嘴上的绷带。
太宰先生像是这才反应过来:“抱歉,我忘记泉酱不能喝水了。”
我疯狂眨眼示意:qwq所以,快点,绷带!
太宰先生体贴地朝我笑了笑:“那就不喝了吧!”
我:“……”
qwq可恶,今天过后我就去找黑羽同学学开手铐。
病房内逐渐安静起来,在一旁陪护的我也有点困倦起来。
我的脑袋就像是小鸡啄米般,一上一下地,最终陷入黑暗的睡眠。
睡觉的时候,我做了一个梦,重新梦见了刚刚的场景。
与现实中的他不同的是,这一次,黑时的太宰先生没有用手蒙住我的眼睛,而是慢条斯理牵住我的指尖,顺着他滚动的喉结轻轻地从上往下摸。
梦中的我结巴得厉害,脸也热得不行:“太、太宰先生!?”
少年甜蜜地歪了下脑袋,用手戳了一下我发热的脸蛋,无辜又恶意地说:“这么害羞啊~但是,泉酱明明就想摸一下的吧?”
他牵着我的指尖往下滑。
“说不定,泉酱还在想着,对我做更、过、分、的、事、情。”
说着,“咔哒”一声,太宰先生在我的视线下,漫不经心地单手解开了皮带扣。
我:“?”
我脸颊暴热:“!?!?”
我感觉我的大脑都要炸了,一个就是说想要地鼠逃窜。
“不、不行!!!我、我我我还没成年!!!!”
“
不、不能做这种……我求你,你别脱裤子啊啊啊啊啊啊啊等一下!!!”
然后我就看见,_(:3ゝ∠)他黑色西装裤的里面,还有一条黑色西装裤。
我脸颊红红地看着他:“……?”
继而我面对的,就是少年无情地嘲笑。
我:“……”
qwq听我说谢谢你,因为有你,温暖了四季。
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做这样的梦,很有可能是睡觉前太宰先生的“小变态”太深入我心。
醒过来的时候,我的精神恍惚了几秒。
直至我发现病床上已经没有人了,我才彻底清醒过来:“太宰先生……?”
他去哪里了。
起身的时候,有什么东西从肩膀处滑落。我慢半拍地看过去,发现披在我肩膀上的,是太宰先生身上的那件黑色的西装外套。
而我嘴上的绷带和手上的手铐早就不见了。
输液的点滴瓶已经空了,我原本想要寻找他,却忽地发现我根本就没有联络太宰先生的方式。
“……”
可是——
在早夏开了点空调的病房内,我拢了拢黑色的西装外套。
唇角无声地牵起,我悄悄地握紧了点太宰先生放在一旁留给我的那瓶矿泉水。
“我是不是,靠近了他一点点呢。”
……
回去的时候,我顺道买了一小罐武侦的太宰先生最喜欢的清酒。
我的酒量不算太好,平时也不怎么喝酒。只有一次,我在侦探社庆功宴上醉的一塌糊涂。
最后醒来的时候,太宰先生给晕乎乎的我递上了一杯醒酒汤。
“小秋元这样可不行啊,明明不会喝酒,还在陌生男性那么多的地方喝醉。”
我捧着醒酒汤喝了一口,慢半拍的回答他:“……可是,侦探社的人,不是陌生人啊。”
穿着沙色风衣的青年蹲下身看我,语重心长地说:“不行,秋元喝醉了这么可爱的话,或许会被人下手的也说不定。”
“女孩子,最好有点警戒心比较好哦,即便长得和国木田一样正经的人,那个人内里也有可能是坏人~”
我反驳他:“国木田先生不会做这种事。”
“我只是打个比方,总之不行就是不行。”
即便不知道时空是否相同,但是——
我在家中开了那罐清酒,替太宰先生喝了下去。
黑暗中,我晕乎乎地趴在桌子上。
在家里,一个人,好像就可以喝醉了吧?
我迷迷糊糊地想。
“未来的太宰先生,不知道你现在过得好不好。”
“如果……今天是你的生日的话,那么,祝你生日快乐。”
周末的两天,我把太宰先生的那件黑色的西装洗好熨平了。
于此同时,我还去太宰先生最喜欢的那条河蹲点,试试能不能再见到他。
遗憾的是,这两次我的运气并不好。
qwq可恶,下次一定要要到太宰先生的电话号码!!!
周天的时候,我还去找了一次乱步,再一次委托他帮我调查恢复时空的方式。
“嗯……如果按照你死亡时的做法,目前唯一能够回去的方法,就是找到那个和你异能相悖的人。”
“但上次名侦探去异能特务科了解了下,目前没有这种能力的人登记在册。”
乱步说着,吧唧了一块最新品牌的饼干。
“唔嗯……这饼干还不错……反正就是可能需要漫长的一段时间。”
“不过,看你在这个时空,生活得还不错嘛,秋元。”
我将乱步的波子汽水中的玻璃珠,装在了我最新买的星星许愿瓶中。
许愿瓶是透明的,从外面很清晰地能看见五颜六色的弹珠。
“锵~锵~”
我把许愿瓶摆在了乱步面前,话语中染上点小开心,“以后,乱步就可以把玻璃弹珠放在这个瓶子里啦。”
乱步眼睛发亮:“看上去很漂亮。”
我得意洋洋:“ _(:3ゝ∠)对吧,我当时看到这个瓶子,就认为超级合适。”
下一秒,我摆出手,乱步会意地双手击上我的手掌:“!”
我/乱步:“许愿瓶万岁!!!”
放下手的那一瞬间,我笑着对乱步说:“或许这就是命运也说不定。”
“对了,乱步。”
“如果是你的话,你喜欢怎么样的朋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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