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墨周五下午只是买了象征性的烟酒,按照萧敏的说法,老萧同志不认可一个人,送再贵重的东西都会被直接嫌弃,连表面功夫都不会做,如果认可一个人,你就是送他一个桃都是好的。沈墨不免有些腹诽,这么有个性?
萧敏家住在城东,居然距离姚夭夭家不远,这2001年金陵城东月牙湖一带算是富人区了。
月牙湖位于南京市秦淮区,西临明城墙,东望紫金山麓,因湖面呈月牙形而得名。月牙湖公园广场的四方,立有四尊雕塑,分别是青龙、白虎、朱雀、玄武。有宗道诗词曰:
山水城林融美景,精工雕塑四方即。
青龙白虎遥呼应,朱雀飞天玄武奇。
月牙湖算是老金陵人心中的白月光,只是后世不断增加的“烟火气”让月牙湖像是“仙女下凡尘”,韵味不在。
沈墨被映入眼帘的别墅内部的装饰刺激的有点恍惚,室内大量采用实木材质,清新温雅凸显主人别具匠心,细微处玲珑剔透,大体上古色古香。沈墨在想,这个老萧同志不会是个巨贪吧。
屋子里该来的都来了,没有看见不该来的。
沈墨张望着,基本都认识,萧楚月出于双重身份的原因,见沈墨到了,就帮沈墨介绍起来,张旭身边温婉端庄的姐姐叫舒沐,陈菲身边的中年男人是陈菲的爸爸,叫之,金陵大学的教授,一副黑边框的大眼镜凸显着茫茫多的知识。介绍完这两位,萧楚月冲厨房喊,哥,沈墨来了。
只见一位高大稍显肥胖的身影走出厨房,头发梳的一丝不苟,但是小碎花的围裙显得有点滑稽,一手拿着锅铲,一脸弥勒佛的笑容说道:“沈大帅哥来啦,你们先打会牌,我还有几个拿手菜搞定就开饭哈。”沈墨一愣,这么憨厚和蔼的前辈看起来挺好相处呀,看来又是萧敏和陈菲故意吓唬他。赶忙回答道:“萧老帅哥您先忙,要是不趁手你叫我,我也会做菜。”
本来打算回转回厨房的老萧同志也是一愣,心想这小子是不是有点傻,还真敢开口,然后笑呵呵的说:“那太好了,你赶紧进来帮忙,张大队长啥也不会,帮倒忙我还不敢吱声,你来正好。”
“得嘞。您瞧好吧。”沈墨边去厨房边挽起袖子,萧敏已经来不及阻止了,索性随便了,反正做饭也是小事。
从厨房被赶出来的张月娇一脸疑惑的看着客厅的众人,众人都一脸意味深长。陈菲笑道:“爸,这是不是就叫无知者无畏?”
之扶了扶厚重的眼镜,显得很有文化,然后说道:“准确的来说这应该叫‘二愣子’。”
张旭接话道:“我看这叫敢于深入敌后,不破不立。哈哈。”
众人哄笑,萧敏气恼道:“姑父,哪有你这么埋汰人的。以后陈菲带男朋友回家看你怎么办?”
“不怎么办?一句老帅哥我就满足了。这小子是真敢接话呀。”
“这小子好像是有点臭贫,你看吧,今天又乐子看了,两个男人的对决,哈哈。”
“嗯,今天这饭应该很想呀。”
萧敏忍不住想去厨房看看,被张月娇拉住了,“你去干嘛,你爸又不会吃了他,两个活宝,慢慢玩吧,还省的我一身油烟。来来来,我们打会牌,放松一下。”
张月娇、张旭、之、萧楚月四人打起了斗地主,陈菲拉着萧敏和舒沐三个人窝在沙发聊天。
“小敏,可以呀,我之前听张旭说过一嘴,你倒追的?”舒沐是电台主持人,声音很好听,总是笑盈盈的。
“怎么可能,那叫双向奔赴。”
“好时尚呀,这个主题不错呀,爱情应该是双向奔赴。你跟我说说过程,我看能不能挖掘下素材,搞一起节目。”
“不要,沈墨公司大部分人都对你们台没有好感,沈墨虽然善良,但是你要是用的我们的故事做节目,可能会不太好。”
“什么情况?”
萧敏就将中盛娱乐的第一届校园原创歌曲大赛和叶青的事说了一下,舒沐听完想到了什么,也就没有继续这个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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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家厨房内。
两个戴着小碎花围裙一老一少,正各显其能的为最后几道菜努力着,沈墨倒也不含糊,农村孩子哪有不会做饭烧菜的,几个家常菜不算什么。
“你叫沈墨?”
“嗯,叫帅哥也行。我不介意。”
“嗯,还行,比我年轻的时候稍微差点意思。”
“没有办法论证的事情,叔叔你这有点欺负人哈。”
“论证?吃完饭我跟你慢慢论证,我最喜欢有人跟我论证了。你不错。”
“得嘞,这菜差不多了,我去摆桌。”
“去吧。”看着年轻人的背影,老萧同志笑呵呵仿佛碰到了玩具。男人的‘厮杀’似乎吹响了号角。
萧敏、陈菲这些晚辈自然帮忙摆桌,顺便问沈墨:“啥情况?没为难你吧?”
“没有呀,挺好的,你们别演戏了,故意吓唬我,老萧同志那叫一个和蔼可亲。”
陈菲暗自偷乐,又一个被表面欺骗的大傻子。
萧家的聚餐特别的地方就是没有酒,但是不介意闲聊,没有那么多规矩,饭菜吃的差不多,和蔼可亲的老萧同志也开始了闲聊。
“小墨,没看出来呀,你居然还会做饭?”
“萧叔,这要是在农村,‘你居然不会做饭?’才是令人惊奇的。”
“呵呵,农村孩子独立性方面确实不错。你这种算是‘全村人的希望’吗?”
“算吧,苏北有句老话叫‘要想出人头地,要么好好读书去苏南当官,要么去苏南当和尚。’不过这老话比较老了。”
“这说法有意思呀,你认为苏北人为什么要去苏南呢?”
“说白了还是阶层的问题,阶层决定身份,身份决定生活质量,生活质量决定生活环境,或者说就是一个字的事:‘钱’。”
“钱就那么重要?”
“怎么说呢?重要也不重要。‘钱’是货币,有了这个货币呀,就能确保物资的流通与交换,才能确保社会活动有序进行嘛。没有‘钱’,生存都是问题,生活就无从谈起了。”
“小子,那我请教下,大多的犯罪追本溯源也是因为钱引起的,那岂不是说钱是祸害?”
“萧叔,你说的那叫欲望,关钱什么事,这是另外一个概念了,一个人对美女实施了强奸,你难道还能责怪美女实在是太美了?你这是欺负我年纪小,逗我玩呢。这么简单的道理我们村二大爷都能明白。”
“那么问题来了,‘一个地方的人为什么要为了钱去迁徙到另一个环境里?’不是‘钱’的问题,是希望‘钱更多’的问题,也就是欲望的问题。你再琢磨琢磨。”
“甭琢磨,去村里种两年地就明白了,不过萧叔说的也有道理,这些问题本身就有环境的综合因素构成,单纯的说其中一项没有辩证的意义,因为我也可以将这种‘迁徙’理解成‘上进心’,对吧。”
“有一定道理,也有狡辩的成分。不过我想跟你说的是经济行为在一定程度上反应了一个人的性格和行为趋势,你恰恰非常明确的展现了你的行为,你有没有想过这是一种危险?因为你几乎没有秘密可言,你给了身边人足够的信任,可是信任往往是最容易被左右和利用的,年轻人,此刻你内心应该警铃大作了,哈哈。”
沈墨确实是给惊着了,上一世各种尔虞我诈,吃的亏可不少,也确实人心隔肚皮,兄弟反目,夫妻成仇的海了去了。
“萧叔,你这么说有些极端呀,如果处处防着,岂不是活的太累?我赋予了信任,哪来那么多背叛?”
“那么我问你,你如何确定萧敏不会背叛你?陈菲不会背叛你?萧楚月不会背叛你?你那点生意还不够大,背叛只是条件不够,条件够什么都有可能,你说呢?难道你以为有感情、交情就够了?”
萧敏、陈菲也不搭话,仿佛习惯了老萧同志的聊天习惯。
“萧叔,我当然无法确定,不过您说的背叛无非就是代价大了点,无非会更伤心些,自认自己看人的眼光差点,如果这点事都扛不住还要思考,那这感情也好,交情也罢,从一开始就没有意义了吧。”
沈墨似乎也意识到被带节奏了,这样牵着鼻子走的聊天,随便一句话都可能伤感情,自己要小心,这老家伙有点蔫坏呀。
“小子,有没有兴趣陪我去书房喝茶?”
“那求之不得了,就是不知道萧叔的茶怎么样了?”
剩下的人继续准备打牌,陈菲看着进了书房的一老一少笑道:“他居然说求之不得。”
张月娇笑笑,赶紧打牌吧,能被叫进书房也算是特殊待遇了。别管了,男人么,就是喜欢斗,不是武斗就是文斗,随他们去。萧敏,赶紧泡几杯茶,我今天要打杀四方,不打斗地主了,改打麻将。
沈墨第一时间就爱上了这个书房,满墙的书,不管看不看,摆着就让人舒坦,大方简洁的大板茶桌,一应俱全的茶具,一看就是老茶客了,光紫砂壶就有7、8把。
沈墨忍不住去过一只,开口道:“哦豁,都有包浆了,我最喜欢这大红袍的泥了。”
“呵呵,沈小子,你还懂紫砂壶呢?”
“哎吆,萧叔总算是想起我姓沈了,万分荣幸。”
继续道:“宜兴紫砂壶嘛,太熟悉了,你这‘如意’古风昂然,花纹也稳,这泥么‘底槽青’,倒也相得益彰。‘缎泥’的‘迎春’,大号的‘提梁’,不过我实在不明白你为什么会这么喜欢这把‘大红袍’的‘西施壶’,这壶偏女性呀。”
“你凭什么说我最喜欢这‘大红袍’的‘西施壶’?”
“离茶台最近,色泽最润,但是明显没怎么使用过,说明你最关注这把,也最喜欢把玩和保养这把,但是又舍不得使用。你看你这‘如意’包浆没有,不过里面的茶底估计要‘包浆’了。”
“呵呵,第一次有人说茶底包浆的说法。不过算你观察细致。你对喝什么茶有什么要求?听你的。”
“如果有‘生普’最好,或者‘凤凰单丛’的‘东方红’‘宋种’都可以。”
“为什么不是‘熟普’?”
“我油少,口不轻不重。”
“‘生普’还真没有,不够普及,‘东方红’吧。”
“极好。萧叔,元旦有没有兴趣一起去西双版纳,我们搞茶去。”
“听小敏说了,你搞了个茶山,这事我乐意,亲眼见证才能确保自己喝到的是想要的,就像这‘凤凰单丛’搞出上百个品牌来,糟蹋口碑可惜了。”
“嗯,我是极爱‘凤凰单丛’的,有机会咱爷俩再跑趟福建。”
“谁跟你爷俩,一码归一码呀。不过搭伴搞茶倒也不是不行哈。”
老萧同志边说边认真泡起了茶,手法自然一流,心里想着这小子滑不溜秋的,看来要出大招了。
“你叫什么来着?”
“沈墨。”你老人家可算想起来问下名字了,至于这么打压上门女婿么。
“沈墨,我刚才饭桌上的话不是逗你,你的用人策略有点狭隘了。用人手段有点单一了。任何社会活动,最终决策的还是人,而人性是复杂的,难以琢磨的。”
“我以为你是在吓唬你。”
“吓唬你,你信不信我出手,大概一周时间,你的中盛集团渣都不剩。”
“老帅哥,法制社会哎,我在你眼里就这么弱,一周都顶不住?”
“你纠结于一周的时间问题,说明你已经输了,你内心认为我真的可以打沉你的‘小船’,你只是为了面子在‘一周’的问题上挣扎。”
“你这是机变,心理暗示,你说说看,怎么一周打沉我?事先说好,不能使用暴力。”
“好,我问你答。我现在口头表达请你明天去一个地方喝酒,你会答应吗?”
“会。”
“说好的时间我没到,你会等我吗?”
“会。”
“有个长相还可以的年轻女子赶到,跟你说‘萧敏的爸爸’临时有事要晚些到,她也是受邀者,你信吗?”
“会,她都说了‘萧敏的爸爸’,应该不会是走错了房间。”
“过程中她接了电话,然后告诉你说是我打过去的,有事来不了,很抱歉,让我们简单吃点,你会信吗?”
“会,但是会有疑惑。”
“是,你会有疑惑,但是你无法确认,因为今天晚上我们第一次见面,你并没有我的电话,你就是要我也可以先拒绝。合理吗?”
“合理。”
“你也不会打电话给萧敏,好像显得你在向恋爱的女友告她爸爸的状一样,这种小鸡肚肠的事你不会做,对吗?”
“对。”
“过程中所谓的女子要求喝点小酒或者饮料,你会答应吗?”
“至少饮料不会拒绝。”
“这是第一天,而你醒来的时候你可能已经在酒店的床上了,而那个女子睡在你的旁边,有人报警,说你实施了强奸。警察到达现场你觉得警察会信谁的?”
“额,没有做过怎么证明强奸呢?”
“不,强奸未遂依然可以公诉,《中华人民共和国刑事诉讼法》第八十九条第一款规定,‘公安机关对被拘留的人,认为需要逮捕的,应当在拘留后的三日以内,提请人民检察院审查批准。在特殊情况下,提请审查批准的时间可以延长一日至四日’,而犯罪嫌疑人的羁押期限最多为三十七天。哪怕是以‘卖淫嫖娼’的治安处理,也可以实施拘留10至15天。无论怎么算,时间对于我而言都够了。”
“你的意思是利用公诉案件,连私了的机会都没有,这样我必然被羁押,别人想帮忙都不行。对吗?”
“不全对。如果是其他案件则罢,可是涉嫌强奸,你认为萧敏会选择相信你吗?”
“客观来讲,以她的聪明程度会有怀疑,但是面对证据,无法第一时间选择清醒。”
“那么陈菲就更不会相信你了吧?”
“是。”
“那么萧楚月,我的妹妹,你的财务总监在面临第二天的各种正常的公检法的审核,会不会第一时间配合?”
“会。”
“这个时候你的最核心也是关键期的‘360地产网’是不是停摆了?”
“不会,沈亚男师姐会坚守。”
“如果那个去同时受邀去吃饭的人是沈亚男,你还会这么认为吗?”
“不对,你怎么会邀请沈亚男?”
“‘萧敏的爸爸’邀请她一起吃顿饭有问题吗?我见过她,我也可以从萧敏的手机里获取沈亚男的手机号码,况且我听说她还有点喜欢你,虽然萧敏没有说的很明白,但是我能听出来,那么这样的饭局是不是成立?”
“成立。”
“那么你还会认为萧敏第一时间会相信你?原谅你?”
“那么你还会认为沈亚男当时的情况,一个没有社会经验的女孩子,会第一时间想明白怎么回事?”
“那么第二天你的公司运营检查和商场的检查,你认为一点问题都找不出来?”
“那么你还认为你的商业广场会不会被暂停营业很难?你的‘360地产网’是不是要停摆?”
“不对呀,是你喊我去吃饭的呀?”
“我喊了吗?你有证据吗?你我连电话号码都没有呀,而沈亚男那里接到的电话号码怎么可能是我本人的号码呢?随便一个公用电话即可。”
“所以你第三天要做什么?”
“你还需要继续做什么吗?热恋的女子离你而去而且伤心欲绝,你还有心思防我?而我什么也不做,只需要跟力通集团或者别的公司提醒一声,你猜他们会怎么做?你觉得你能撑过一周?”
“这里面有个逻辑问题,那就是你为什么要坑我呢?”
“我因为不喜欢你,不赞成你和女儿恋爱,这个理由如何?或则我就是单纯的是个坏人,看你弱小,欺负你,你跟坏人讲逻辑?”
“大不了我回去读书,我还有咖啡馆的房子,我还有很多房子。”
“你觉得你这样的学生,你们学校领导稍微收到点提醒,你还能回去读书?房子?你不是很大方的都放在萧敏和陈菲的名下了吗?和你有什么关系?我说的是法律关系。”
“那我还可以东山再起呀。”
“东山再起?被大学退学,没有资产,中盛可能还有一堆的待查问题,你拿什么起?”
沈墨想说‘百度’想说‘茶山’想说萧敏不会那么绝情,但似乎真的会一地鸡毛,别人针对性很强的行动怎么会没有后手?看见沈墨在思考,老萧同志继续自然的泡茶,倒茶。沈墨提起茶杯,后背发凉,有时候语言真的可以杀人,一个人这个时候是极易被心里击溃的,自信荡然无存。想了半天,沈墨发现自己真的无力回天,面对如此浅显的设计,虽然很简单,但是就是可以打沉自己的小船,即便自己能抗住,还会有其他设计。
沈墨想通了之后道:“萧叔,你说的很对,我确实无力回天,一开始我很紧张,我没有时间也没有分辨的机会,而这恰恰是我的致命伤。其实我刚才后背已经冷汗都出来了,你说的太吓人,不过我有一个极大的优势你没想到。”
“你不会是想说年轻吧。”
沈墨当然无法说自己是重生者,于是说:“不是年轻,而是我来自农村,我从小就吃不饱穿不暖,上初中依然穿姐姐的衣服,上高中我那会我还偶尔偷吃别人的剩饭呢,为了读书我需要每天奔跑几十里地,我从没有因为贫穷和困难流过一滴眼泪,这是我的优势,因为我可以像野草一样,坚韧。终使你使劲手段,只要我没死,我就可以春风吹又生。”说到这里,沈墨猛拍桌子:“我叫沈墨,来自寒门。就问你怕不怕,我的萧叔叔。”
“沈墨,很好,这最后一拍说明你缓过来了,下回再来喝茶,我给你准备另外一套如何?哈哈。”
沈墨缓过神来,擦了擦脑门的汗,笑道:“萧叔叔,敢问高姓大名?”
“萧千煌。”
“得,萧叔,您不用说自己名字的时候显得这么牛逼,您受累把手机号码给我存一下。”
“怎么,还真怕我害你呀。”
“哪能呢,我就是想着经常过来喝茶,来来来,号码多少?”
哈哈,萧千煌拿过沈墨的手机拨打了一个号码。
沈墨一边存一边说,萧叔,以后你要是有事找我,麻烦你务必用这个号码,而且用短信哈,我玩不过你,还是留下记录比较保险,不然真有什么事,萧敏不会不理我,她应该会打死我。
“哈哈,真是出息,哪能被女人治的服服帖帖的。”
“萧叔,你这脑子是厉害,但是有一说一哈,你这话敢跟阿姨当面去说吗?要不我现在去传达一下。”
“滚蛋,今天聊天到此结束,还有,萧敏是我宝贝疙瘩,你要是敢对不起她,我有一百种办法收拾你,还野草,根都给你拔了,我看春风怎么吹又生。”
“得,您大人有大量,干嘛这么激动,你看你这一下子就暴露了你的两个软肋。”
“你小子赶紧滚蛋。”说完把沈墨轰出去了。
沈墨出去的时候,大家都转头看向他,萧敏赶忙问:“怎么了?我还想还听到了拍桌子的声音。”
“没事没事,我被轰出来了,老人家气性大,一会就好了。”
“哈哈,好,很好。”萧敏的话让沈墨莫名其妙。
子起身说:“小墨,你来替我打,我去喝点茶,哈哈。”
书房内,老萧同志正笑的继续喝茶,内心满足,因为有个傻子说以后愿意来跟他过招,而且这小子居然很懂茶,不错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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