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秋千上坐了一会儿, 太阳越来越热,阮酒酒只能移步回到屋里。
钦天监定的日子真好,再过两天估计就酷暑难耐了。
阮酒酒亲了亲胤禛的小胖脸:“谢谢胤禛记得额娘的喜好, 给额娘准备了这样好的礼物。”
胤禛乐呵呵的在阮酒酒脸上也蹭了蹭, 结果蹭的他一脸粉。
阮酒酒哈哈大笑:“额娘的傻儿子啊, 你忘了额娘今日化了浓妆?”
胤禛摸了摸自己的脸,手指上是白色的妆粉, 闻起来还香香的。
“额娘, 给小六做裙子!”胤禛突然想到, 阮酒酒一直念叨着女儿可爱。
阮酒酒盯着胤禛的光脑袋好一会儿, 才惋惜的收回了视线。
好好的自然卷,怎么就给剃了呢。
“胤祚头发还没长长, 这时候穿裙子也不好看。”阮酒酒道。
胤禛抬手摸着自己的脑门,他万分庆幸自己头发剃了,若不然他这的献计,要变成自己献祭了。
“那给大白做衣服!”胤禛道。
阮酒酒眼睛一亮,这个好。
“咱们先回去画设计图。等傍晚太阳下山了, 拿去给大白挑。天要热了, 大白的屋子也可以再建一个透气点儿的。”阮酒酒被胤禛一提醒, 她发现自己能忙活的事情,还有很多。
大白在小花园里, 优雅的梳理着它的羽毛, 不知道危险即将来临。
上回给它做的斗笠,已经让它疯狂怀疑鸟生。
幼崽怎么能有那么多奇奇怪怪的想法,漂亮雌性还纵容着他折腾美孔雀。它真是太不容易了。
不过,漂亮雌性夸它帅气,是最好看的孔雀。
幼崽偶尔闹一闹, 它就让他玩吧。
阮酒酒找来一张纸,铺在桌上,自己拿着毛笔,在纸上画着图案。
胤禛坐在桌子上,不时的伸着小手,提着意见。
披风、夏威夷草裙、石榴裙,由于大白的身型受限,阮酒酒和胤禛的艺术灵感,被迫在边界内发散。
“额娘,用草做的裙子,是野人穿的吗?”胤禛对阮酒酒画的夏威夷草裙,很是好奇。
阮酒酒半真半假的编造道:“是啊。在布料没有被制造出来之前,那时候的远古人类,只能有树叶遮挡身体。将细草串联,围成裙子,也是当时人类穿的一种衣服。”
头脑风暴了半天,停下来以后,阮酒酒感到格外的饿。
咕噜。胤禛的小肚子,传来一阵响声。
胤禛立马脸红的低头捂住肚子:“额娘,您什么都没有听见。”
“嗯嗯,额娘没有听见。”阮酒酒配合道。
“额娘有些饿了,胤禛陪额娘一起去吃饭,好不好。”阮酒酒邀请着胤禛道。
胤禛顿时松开了捂住肚子的手:“胤禛想吃豌豆玉米。大白最喜欢吃玉米,胤禛也喜欢吃。”
“行。如果午膳没有豌豆玉米,就让御厨炒一份端上来。”阮酒酒道。
好巧不巧,御厨像装了雷达一般,提前预知了胤禛想吃的菜色。
一盘颜色鲜艳跳跃的豌豆玉米,摆在白色瓷盘里。嫩黄色的玉米粒,青绿色的甜豌豆,一看就很好吃。
阮酒酒可惜不已,如果再加上胡萝卜粒就好了,色彩更加丰富。可惜,胤禛不爱吃胡萝卜。
皇家的车架,缓慢的行驶在大道上。
为了不让主子们在车厢中,被不平坦的路颠簸到,一路上马车驾驶的十分缓慢。
到了用餐的时间点,随行的御厨们,拿着锅碗瓢盆和新鲜的食材,就地安营扎寨的烧起火做饭。
于是,几天的路程,愣是走了小半个月才到。
而阮酒酒每天沉迷养娃,除了去慈宁宫请安,她大门不出一门不迈,素面朝天的养花逗孔雀。
钮祜禄妃中间来了一趟,看到她素颜吹弹可破的脸,羡慕的不得了。
钮祜禄妃可能是青春期到了,脸上偶尔冒出几颗痘痘,红肿疼痛的让她直犯愁。
“太医给你开了药吗?既然脸上长了痘,胭脂水粉这些暂时就不要涂了。辛辣重口还有甜食,也尽量少吃。”阮酒酒的皮肤一直很好,她对治痘痘没什么经验,只知道些粗浅的注意事项。
“还有啊,长了痘痘,手千万不要去碰它,也不要挤它。弄破了会留疤的。”阮酒酒道。
钮祜禄妃喝了一口凉茶:“你说的这些,太医都和我说过了。手不碰它,我倒是能做得到。脂粉也就是今儿要出门来见你,遮盖了一下。可是,不让我吃甜食,这一点我忍不住。尤其是太医开的药,苦的头皮发麻。我肯定要多吃几口甜食,压一压苦味啊。”
阮酒酒笑道:“我还有个法子,但是不能保证一定管用。”
“什么法子?你尽管说。别让皇上回来后,看到后宫里多了一张麻子脸就好。”钮祜禄妃道。
阮酒酒道:“皇上脸上也不是光洁毫无瑕疵。”
“那哪能一样。谁让我是皇上的后宫,而非皇上是我的后宫呢。就算皇上肥头大耳,我听宣入宫,也得保持好容貌,侍奉皇上左右啊。”钮祜禄妃道。
“你真不把我当外人,这话也能说出口。”阮酒酒道。
“我知道你心地好。我只要不加害你,你定然是对我友善的。好姐姐,快和我说说让脸上痘痘消除的法子吧。”钮祜禄妃最近被脸上的痘痘,折磨的觉都睡不好。
每天夜里,她都做到自己长痘毁容,被皇上嫌弃,打入冷宫的梦。
冷宫里没吃没喝,她硬生生的被吓醒。然后,就睡不着了。
钮祜禄妃指着自己眼睛下的黑眼圈:“好姐姐,快救救我吧。大恩大德,没齿难忘。”
“我不保证有用。你可以试着多吃些蓝莓,多喝水。早晚在空旷没有灰尘和花粉的地方,快步走路,活络气血,最好能流点儿汗。”阮酒酒道。
阮酒酒想了想,道:“在走廊里踢踢毽子也可以。”
钮祜禄妃道:“这些没问题。我从小在马背上长大,还能怕跑动锻炼?就是,蓝莓酱可以吗?单吃蓝莓,太酸了。”
阮酒酒道:“蓝莓酱里放了糖。”
“行吧。我是知道了,终归要管住嘴,才是最重要的。”钮祜禄妃道。
阮酒酒笑着点点头:“是这个理。”
钮祜禄妃年岁不大,平日里为了在嫔妃面前有威严,她刻意把妆容画的浓一些。但是,在亲近人的面前,她不掩跳脱。
“德妃姐姐,既然你说到踢键子。有空我们一起比赛踢键子如何?皇上不在宫里,嫔妃们一个个连门都懒的出了。趁着天还没有特别热,早上举办一场踢键子的比赛,前三名,冰盆依次多发放点,她们一定愿意参加。”钮祜禄妃越说越觉得自己这个主意好。
低位的嫔妃们,冰盆都要省着用。用冰盆作为奖励,很吸引后宫嫔妃。
“这个主意确实好。这样吧,奖励我来出,比赛你来办。”阮酒酒道。
“姐姐不和我一起办?”钮祜禄妃问道。
“皇上原本让我随行出宫,把你留在宫内,就是想让你能更快的接手宫务。不过是个小比赛,难道你一个人还操办不好?”阮酒酒道。
“那我岂不是占了姐姐的便宜。明明最先是姐姐提出的,到时候功劳都给我得去了。”钮祜禄妃正直道。
“我还缺这么一点儿功劳?你要是真心觉得亏待了我,那就让人做个好看的鸡毛毽子。到时候,我带回永和宫,偶尔和芝兰她们踢着玩儿。”阮酒酒道。
钮祜禄妃见阮酒酒说的坚定,真心不想操办,她就爽直的接下了。
“别说是一个鸡毛毽子,就是百个千个的,都没有问题。”钮祜禄妃道。
钮祜禄妃说办就办,她心里有着无数的主意,要从脑子里跑出来。
“多谢姐姐了。我现在就回去拟个章程。拟好后,托姐姐替我看一眼,为我查缺补漏。”钮祜禄妃道。
“留下来吃个午膳再回吧。”阮酒酒留客道。
“不了不了。脸上脂粉盖着痘痘,有点儿痒。我赶紧回去把妆给卸了。”钮祜禄妃道。
钮祜禄妃风风火火的离开,雅兰把钮祜禄妃用过的茶盏端起来,让小宫女收拾走。
“钮祜禄妃娘娘性情颇为率直。”雅兰道。
阮酒酒道:“这样的性子,正适合咱们皇上的后宫。有家世撑着,不怕得罪人,能把后宫里那些长着弯弯肠子的嫔妃,给震慑打压下去。”
“娘娘的家族,也在努力给娘娘撑腰呢。”雅兰道。
阮酒酒想到前几日乌雅·威武托人送进宫的信,笑的温柔。
“一家人,齐心协力,拧成一股绳子上进,是最好的。”阮酒酒道。
“奴婢们也和主子一条心。”芝兰语气俏皮的表忠心道。
“那是当然。你们可是我最信任的人,也是与我相伴,时间要最久的人。”阮酒酒道。
以钮祜禄妃的性格,后宫踢键子比赛,应该很快就会举办。
只是嫔妾私下玩乐的小比赛,不用刻意留许多准备时间。
但是,阮酒酒的胜负欲,该死的强。
“芝兰,今儿午膳里是不是有一道红烧鸡块?你去厨房问问,鸡尾巴毛还在不在。如果在,就让拿两个铜钱,现做个鸡毛毽子出来。咱们提前练一练,别输的太丢人。”阮酒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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