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照射进来。

    松田阵平被生物钟叫醒,  半眯着眼睛撑起身体从床上坐起来,懒洋洋伸了个懒腰。

    身上搭着的被子滑落到腰间,露出他打了一架还穿了一宿的皱巴巴的警校制服。

    松田阵平掀开被子翻身下床,  突然发现好像哪里不对劲。

    这间宿舍,虽然陈设和他的宿舍一模一样,但是书桌上没有他一字排开的修理工具,  昨天刚拆下来的零件也不见踪影。

    反而多了一套精致的茶具,外加一只小电热锅。

    这不是自己的寝室。

    松田阵平一时间僵在了床边,  昨天晚上的记忆逐渐回笼。

    他昨天晚上翻窗出去,  和降谷零在宿舍后的那片空地打了一架。

    打到一半,  口袋里放着的那块紫水晶突然开始发烫,  身体中的力气好像被紫水晶突然抽走了一般,  令他直接瘫倒下去。

    想到这里,松田阵平立刻摸向自己的口袋,  从口袋中拿出那块紫水晶。

    此时的紫水晶静静地躺在他手心里,  带着他的体温的温热,没有发烫发热的意思,看着和之前没什么两样。

    松田阵平将手中的紫水晶举高,  对上从窗帘缝隙中透进来的阳光。

    在阳光的照耀下,  紫罗兰色的紫水晶光洁剔透,似乎毫无攻击性的样子。

    但松田阵平清楚地知道,就是这样一颗紫水晶,害得他昨天在打架中途突然昏睡了过去。

    然后他好像被拖入了一场梦境中。

    是个什么梦?

    松田阵平努力回想着。

    空白一片的脑海中,  逐渐开始浮现出断断续续的片段。

    他又梦到了他老爸被警察误抓的那段经历。

    这个梦境要比现实更加灰暗,  现实中他身边好歹有hagi他们,  但是在梦境中,  不但hagi不见踪影,  拳馆的那些一直安慰他的叔叔阿姨们也被一同蝴蝶掉了。

    好在后来

    后来发生了什么?

    松田阵平按住脑袋,试图回想起那个梦接下来发生了什么,但是想了半天,只记得梦境最后他爸爸被提前释放赶上了冠军赛,嘲笑他的同学和邻居们也跑来和他道歉。

    可说不通啊,明明开局是噩梦的节奏,结局却是皆大欢喜,中间到底经历了怎样的一个过程?

    松田阵平眉头紧锁着,直觉昨晚突然的昏睡和诡异的梦境,和手中这枚紫水晶脱不开干系。

    他试图再在记忆中搜罗出什么有用的线索。

    但是就像之前所有做过的梦一样,他越想要回忆,有关梦境的记忆就越发模糊不清。

    “咔哒。”

    就在松田阵平兀自苦思冥想的时候,浴室门被人从里面打开。

    穿着一身崭新的警校制服的降谷零从浴室里走出来。

    他刚洗完澡,身上带着半干的水汽,手上拿着条白毛巾擦拭着湿漉漉的头发。

    降谷零抬眼便见松田阵平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呆滞地坐在床边,自然地抬手和他打了声招呼:“松田,早啊。”

    松田阵平看着降谷零,反应不自觉慢了半拍:“早。”

    警校制服、金发、胸口代表巡查的樱花警徽

    松田阵平藏在无法触及的潜意识之海中的记忆突然又被撬动了三分。

    降谷零穿着警校制服、一手扛着网球拍、一手抱着bjd人偶的形象突兀地闯入他的脑海中。

    松田阵平:“!”

    天,他竟然还梦到了降谷这家伙??

    而且好像还在降谷的帮助下,找到了真正的杀人凶手,这才使得他老爸在梦境中得意提前从警局放出来,去追逐他的冠军梦,而非像现实中那样,在错过冠军赛后整日酗酒度日。

    松田阵平陷入了极度的震惊中。

    明明在昏睡前他和降谷还打得难舍难分,怎么梦里他不但梦到了降谷,还把这金发混蛋塑造成了一个帮助他摆脱困境的强有力的外援?

    这不科学啊!

    降谷零见松田阵平看着自己不说话,好像回想起了什么震惊的事情似的,心中不由得一咯噔。

    松田是想起了那个梦吗?

    降谷零走上前两步,试探地问:“松田?你现在没事了吧?昨天你突然晕倒,可把我吓了一跳,差点还以为自己下手太重,一不小心把你打晕了呢。”

    松田阵平:“哈?”

    松田阵平额角蹦出一个黑色的十字:“你这家伙说什么呢?我怎么可能被你打晕?”

    未免太小瞧他了!

    降谷零见松田阵平是这样的反应,心下松了口气,耸耸肩。

    “我知道,你没有晕,只是突然昏睡了过去,而且睡得很死,怎么都叫不醒,你几天没睡觉了?”

    降谷零确认了松田阵平只是把昨天的事情当做一场梦,便开始一本正经地胡编乱造起来,试图把前因后果圆回去。

    “本来我想把你送回你寝室的,但是你是爬窗户出来的,身上也没带钥匙,只好把你搬到我寝室了,还把床让给你一半,够意思了吧?”

    松田阵平:“我真是谢谢你了啊。”

    降谷零忽然收起了说笑似的表情,认真地看着松田阵平:“松田,你昨天到底是怎么回事?突然间就昏睡了,是有什么隐疾吗?”

    松田阵平知道这件事和手中握着的这块紫水晶脱不开干系。

    但是恰恰因为这样,他更不能大咧咧地就把这件事情往外说。

    这块紫水晶肯定有很大的古怪,他不能冒然把降谷零也牵扯进来。

    于是转念间,松田阵平便选择了隐瞒。

    “可能是因为连着三天熬夜打游戏的缘故吧。”

    降谷零故作惊讶:“还真是因为熬夜熬过头了啊?”

    松田阵平注意到降谷零脸上露出的“没想到你竟然是这样的人”的表情,脑袋上不由得冒出了三根黑线。

    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降谷零下一秒很可能就要用调侃似的口吻,把他“熬夜打了三天游戏结果在打架中途突然睡着”的糗事宣扬出去了。

    哦,糟糕,那也太逊了吧。

    想到这种可能性,松田阵平顿时警惕起来,半是威胁半是商量道:“降谷,要是你答应不把这件事说去的话,我也可以做到对你在的小秘密守口如瓶。”

    幸好他也有降谷零的把柄,可以相互制衡一下。

    降谷零皱了下眉头,做出一副不满的姿态:“松田,你昨天明明说了,如果我把真希给你看一眼的话,就不把我的事说出去。”

    松田阵平耸耸肩:“我当时只是答应不把你在寝室里养bjd人偶的事情说出去,还有你跟一只洋娃娃有说有笑地喝下午茶的事情没个定论呢。”

    降谷零无语地露出半月眼:“行行行,我们互相为对方保守秘密总可以了吧?”

    松田阵平走过来,朝降谷零伸出一只手:“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降谷零“啪”地一声和松田阵平击了个掌,约定正式生效!

    下一秒降谷零便翻脸不认人了,把松田阵平推出了寝室。

    “既然你醒了,就赶紧回你的寝室去吧。”

    松田阵平打个哈气的功夫,便被推了出去。

    门外,正在给自家幼驯染打电话的萩原研二、诸伏景光听到这边的动静,齐刷刷扭头看了过来。

    松田阵平哈气打到一半,突然发现口袋里的手机响了。

    他拿起手机抬眼

    便对上了萩原研二和诸伏景光震惊的视线。

    松田阵平:“!”

    时间倒退回十分钟前。

    萩原研二一大早醒来,没有忘记昨天晚上牙签兄和自己说的八卦消息。

    他洗漱完毕后,若有所思地摸了摸下巴。

    小阵平昨天晚上和降谷约架去了,也不知道他们打得怎么样。

    萩原研二出门之后就去敲了松田阵平的门。

    但是他敲了很久的门,都没有人应声。

    萩原研二站在门口,不由得感到奇怪。

    虽然自家幼驯染总是一幅睡不醒、哈气连天的样子,但是他其实并不奢睡,相反睡眠还意外的浅。

    要是平常的话,他听到敲门的动静,早就该过来开门了。

    萩原研二拿出手机准备给松田阵平打个电话,斜后方标有“诸伏景光”名牌的门突然就被拉开了。

    萩原研二听到后方开门的动静,看到走出来的诸伏景光,不由得一愣。

    诸伏景光也没想到一开门就遇上了萩原研二,脸上也露出了有些惊讶的表情。

    萩原研二率先回过神来,没有拿手机的手举在半空中,笑着朝诸伏景光挥了挥手:“早啊,诸伏。”

    “萩原,早上好。”

    诸伏景光把身后寝室的门关上,疑惑地走过来,看了看对方前面那扇门上标的“松田阵平”。

    “萩原,你这是”

    萩原研二有些无奈地朝诸伏景光耸了耸肩:“我来找小阵平,不过一直敲门他都不应。”

    诸伏景光推测:“松田他会不会先去食堂吃早饭了啊?”

    “不会。”萩原研二摇了摇头,还是很了解自家幼驯染的,“小阵平要是去食堂的话,肯定会叫上我一起的。而且现在应该刚好是小阵平的起床时间,他昨天晚上还和降谷打了一架,只可能晚起,不可能早起。”

    诸伏景光在萩原研二的这番话中发现了盲点:“等等,你说松田昨天晚上和zero打了一架?”

    萩原研二点头:“应该是这样没错。”

    萩原研二紧接着把昨天牙签兄的发现告诉了诸伏景光。

    诸伏景光呆了呆,想到自家幼驯染从小学习搏击,打架从来没输过,再联想到现在松田阵平在屋子里叫不醒,突然有点慌。

    “zero他很擅长自由搏击,松田不会被打伤了吧?”

    萩原研二听诸伏景光这么说,也呆了呆:“不会吧,小阵平的爸爸以前是职业拳击手,小阵平从小学拳击,打架从来没输过。”

    两人面面相觑两秒钟,紧接着都拿起手机,准备给自家幼驯染打电话。

    电话响铃的声音和隔壁的开门声混合在了一起。

    诸伏景光和萩原研二下意识循着声音转头看过去。

    开门声是松田阵平寝室的隔壁,也就是降谷零的寝室。

    但是从降谷零寝室走出来的,却是松田阵平。

    诸伏景光:“!”

    萩原研二:“!”

    两人的视线在松田阵平皱巴巴的警校制服上定格了两秒钟,又低头看了看正在拨通中的手机,然后再次抬头,和哈气打到一半突然顿住的松田阵平对上了视线。

    “喂,松田,你堵在门口做什么?”

    还在玄关处的降谷零并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

    他听见手机铃声响了,拿出手机一看,发现是诸伏景光,一手按在接通键上,另一只手就要关门。

    结果没关上。

    因为松田阵平不知道为什么还没离开,卡在门口。

    于是降谷零伸手直接把松田阵平推了出去,砰地关上门,接通了诸伏景光的电话。

    这期间樱田真希一直躲在她的专属小衣柜里,终于听到关门声,悄悄摸摸地将衣柜拉开一小条缝隙,探头探脑地往外看。

    降谷零和樱田真希碧绿色的眼睛对上实现,竖起一根手指放在唇边,对她比了个“安静”的动作。

    樱田真希了然地点点头,用粉色的能量团将自己包裹住,轻飘飘落在了地上。

    降谷零朝她比了个大拇指,将电话放到耳边:“hiro?”

    电话另一头的诸伏景光:“”

    刚才降谷零这一些列的举动在诸伏景光这边的视角看来,就变成了——

    沉默地站在原地和他们大眼瞪小眼的松田阵平被突然关上的门夹了一下,紧接着一只小麦色的手臂从门内伸出来把松田阵平推开,门砰地一声彻底关上。

    然后诸伏景光手中显示“拨通中”的电话切换成了“通话中”。

    诸伏景光抽了抽嘴角,有些僵硬地对着电话说了句:“zero,我们在门外。”

    降谷零:“!”

    降谷零愣了一秒钟,骤然反应过来,蹭的一下又把门打开。

    八目相对。

    这下子,大眼瞪小眼的变成了四个人。

    降谷零身后的门缓缓合上,发出吱呀一声声响。

    还留在宿舍里的樱田真希见门关上了,从墙角后面探出头,蹑手蹑脚地跑到门边。

    荷里耶从某处不起眼的门缝中冒出来,飞到了樱田真希旁边。

    荷里耶:“blingbling~blingbling~”

    樱田真希听完荷里耶的描述,眼中突然绽放出独属于吃瓜群众的智慧光芒。

    萩原研二和诸伏景光看到了松田阵平从降谷零的寝室中走出来!

    这不是两对幼驯染的修罗场吗?!

    门外的“四人修罗场”,最后由萩原研二率先打破了沉默。

    “咳咳咳。”

    他先将手虚握放在唇边咳了两声。

    ——即使是向来能说会道的萩原研二,在这种时候也不由得用两声咳嗽声来开启话题。

    “小阵平,你怎么会从降谷的寝室出来?还穿着昨天的衣服难不成你昨天晚上是在降谷寝室睡的吗?”

    松田阵平沉默了会儿,干巴巴地吐出两个字:“是啊。”

    萩原研二发现松田阵平开口的时候,上排门牙左边第四颗牙齿消失不见了,成为一个黑黝黝的洞。

    松田阵平曾经和别人在拳击场上打架的时候,这个位置的牙齿被人打掉了,后来去补上了一颗假牙。

    没想到刚来警校一天的时间,他的假牙又掉了。

    萩原研二瞅瞅松田阵平和降谷零脸上的创口贴,真情实意地发问:“小阵平,你昨天和降谷打得很激烈嘛,怎么最后又睡到一起去了?”

    降谷零:“”

    诸伏景光:“”

    松田阵平:“”

    扒拉在门缝边偷听的樱田真希:“!”

    哇哦,这位萩原君说话好有歧义哦!

    明明降谷君只是单纯的收留了一晚陷入昏睡中的松田君而已,结果被萩原君用这种别有深意的语气一说,就完全变了味了呢。

    松田阵平额角蹦出一个忍无可忍的井号:“hagi!你这是什么破形容?”

    松田阵平上前拽住萩原研二的胳膊,走到他寝室门前,在门口的小地毯下面摸出一把钥匙开了门,直接把萩原研二拽进了宿舍。

    松田阵平最后胡乱地朝门外的降谷零和诸伏景光两人点了下头:“我和这家伙有点事情要说,先回去了。”

    说罢,便合上了门。

    松田阵平的宿舍里,萩原研二好笑地看着自家“落荒而逃”的幼驯染,双手环胸靠在门边调侃着:“小阵平,你害羞了?这种事情不需要隐瞒啦,你知道我不会介意的。”

    松田阵平黑着脸:“hagi,你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完全不是你想的那样!”

    松田阵平从口袋里拿出那块紫水晶,严肃了表情:“hagi,事情是这样的”

    萩原研二看着自家幼驯染难得严肃的表情,意识到事情似乎并不像他想的那般单纯,也站直了身体,收起了原本吊儿郎当的表情。

    另一边,走廊上只剩下降谷零和诸伏景光两个人了。

    降谷零想要和诸伏景光解释些什么,但是碍于和松田阵平之前的约定,又不知道该如何解释,一时间只能尴尬地握着手机站在原地。

    诸伏景光终于从巨大的冲击中回过神来。

    他想不明白。

    明明昨天zero还和松田很不对付的样子,但是又和对方住在一间寝室了?

    诸伏景光张了张嘴,想说什么,但是注意到降谷零欲言又止的尴尬表情,嘴边的话一转:“zero,我们先去食堂吃早餐吧?路上我们再慢慢说你和松田之间的故事?”

    “好。”有了台阶下,降谷零心中松了口气,两人并肩往食堂方向走。

    走了段路,诸伏景光觉得降谷零应该已经组织好语言了,这才问:“zero,你昨天晚上和松田打架了?”

    降谷零这时候的确已经在心中粗略地打了个草稿。

    他组织着语言:“是的,昨天我和松田打了一架,也算是不打不相识,解决了某些误会。”

    “解决了误会?”诸伏景光偏头看向降谷零。

    降谷零解释道:“松田他讨厌警察其实是有原因的。”

    “哦对,”诸伏景光想起了什么,“萩原也和我说了,松田的爸爸曾经被警察误抓了。”

    降谷零点头:“就是这件事,反正我们最后说开了。”其实并没有。

    “然后呢?”诸伏景光问出他最好奇的事情,“松田他最后到底怎么就睡在你寝室里了?”

    诸伏景光最是知道的,自家幼驯染和别人相处的时候,是很有分寸感和距离感的。

    zero和松田只认识了一天就让对方在自己寝室中过夜了,要么是突然发生了什么不得已的意外,要么就是他们两人不打不相识一见如故了。

    但是无论是哪一种可能性,发生在降谷零身上的概率其实都非常低。

    所以诸伏景光特别好奇究竟发生了什么,才最终促成了这样的一个局面。

    面对诸伏景光的问题,降谷零本来是想要用松田阵平没带钥匙这一点唐塞过去的。

    但是谁能想到对方竟然把钥匙藏在门前的小地毯下面啊?

    降谷零只好硬着头皮,有些生硬地解释道:“唔,打完架之后松田他发现他没有准备创口贴,就到我寝室来处理了伤口。后来我们都太累了,就这样直接睡了过去。”

    诸伏景光:“”

    总觉得zero他没有说真话。

    诸伏景光见降谷零不想多说,也没有硬要逼他把他和松田阵平之间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说出来的意思。

    毕竟在这种无伤大雅的小事情上,诸伏景光还是很愿意尊重自家幼驯染的隐私了。

    不过如果是危及到安全方面的问题的话,诸伏景光还是要问个清楚的。

    他不放心让幼驯染一个人承担。

    于是诸伏景光搭住降谷零的肩膀向下压了压:“zero,既然你和松田都一见如故成为好朋友了,我们之间的赌约也可以兑现了吧?”

    降谷零:“!”

    差点忘了这一茬。

    昨天他和hiro打了个赌,如果他在两个月的时间内和松田阵平成为了朋友的话,那他就要答应hiro一个条件。

    降谷零还不知道诸伏景光早就打定主意,要通过这次赌约,让他把他苦苦隐瞒的小秘密说出来。

    降谷零看着诸伏景光脸上的微笑,心中隐隐有一种不妙的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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