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乐瑶用这种低级的办法,无非是在无声的反抗,她要告诉皇后,她对景王妃之位一点兴趣都没有。
她们两个被遣回家,府中人都很震惊。
大家都明白,楚乐瑶与太子妃之位无缘了。这时江存焕却对楚幻山说,他会给她一个名分。
楚幻山不知臆想出了什么,在江存焕走后,一巴掌将玉婵扇倒在地:“逆女,你竟敢把主意打到景王身上,他本该是你的姐夫!你自幼便心比天高,什么都要和瑶瑶比,这次竟干出这种不知廉耻之事!给你相看的青年才俊你一个也看不上,原来你早就打了别的主意——”
“够了。”楚玉婵从地上爬起来,这大半年她一直在忍,现在终于要脱离这个家了,她摸着发麻的脸颊,大笑不止:
“你问问你的好女儿,问问她做了什么,是你要我给楚乐瑶当丫鬟,是你要我陪她进宫——”
“纵然如此,你也不应该心生怨怼,更不该借此勾引景王。”
楚幻山冷眼看着她,三两句就给她判了罪。
“你以为跟着那皇室是什么好着落,就你这性子将来能活几日?这路是你自己选的,以后你活成什么样都别抱怨。”
抱怨,楚玉婵听到这个词倒是没气,左右她本不姓楚,这也不是她的家,她该抱怨也是向别人抱怨。
“楚乐瑶!你为什么不说话。”楚玉婵冲她走去,啪啪啪地扇着她的耳光。
她并不反抗,就这么任人打着,只是惶恐地睁着眼睛流泪。
“楚玉婵,你疯了不。”楚照衡大步从外面进来,怒吼一声将她推倒在地,搂过楚乐瑶,居高临下的看着地上的她,一脸厌恶:“做出这种不知廉耻的事,还敢对瑶瑶动手,我真恨不得打死你。”
楚乐瑶像是被吓着了一样,被哥哥搂在怀里一个劲的掉眼泪。
玉婵的泪刹那间也落了下来,楚幻山又将她关进祠堂,叫她反省。
她在楚家列祖列宗前默默地流泪,她想她可真没用,这个原身自己十五年里都没进过这么多次祠堂吧。
直到这次她才真的明白,她在这儿混的有多差,除了江存焕为她说了那么一句后,竟再没人愿意信她,为她说话。
她以前也是受委屈被父母搂在怀里哄的女孩啊,她不是为楚幻山的颠倒黑白而生气,而是楚乐瑶躲在哥哥怀里,仿佛她做了恶人一样。
楚玉婵在祠堂是真真正正的反省了,古代也有绿茶心机婊,就在眼前,她看了那么多虐绿茶的剧竟然还着了她的道!
不该听了楚乐瑶的鬼话,不该喝下她喂的酒,不该被她自称的一句“姐姐”迷了心智。
其实想想,楚乐瑶也算帮了她,她对江存焕也算钟意,她不该恨她,反该谢谢她。
或许是她这个现代魂的矫情劲儿犯了,实在开心不起来,那种被人踩在脚底下任人□□的感觉又涌了上来,怎么压也压不住。
她跪在祠堂里,一会儿梦见皇后将她处死了,一会儿梦见楚照衡扬言要将她打死,一会儿梦见江存焕骂她不知羞耻……
真羡慕楚乐瑶啊,有父母,好有疼她的哥哥。
而她,在个世界什么都没有。
祠堂潮湿阴冷,明明是六月,楚玉婵却冻得有些发抖。
没人给她送饭,到了晚上,她已经有些发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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