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晚咽了口口水,问蓝心,“他还是常来吗?”
“姑娘,大人他,日日都来。”
“不是吩咐了,不许接他的东西。”
“我们是不接,但是大人总能找到其他人,府中小厮都是生面孔,不敢得罪大人,他们悄悄拿回来,什么也不说,我们拦得住一次两次,也拦不住三次四次。”
“那就随他吧。我们走。”
晚晚上马车,和翟行梭反方向而去,她忍不住回头看一眼,翟行梭一个人,只带了朔英,迎着落日而去,说不出来的寂寥落寞。
自从上次赵承业在皇后宫里扑了个空,赵承业叮嘱了皇后宫里的人,只要晚晚一到皇后宫里,立即知会她。
翟行梭对晚晚的心思,三尺开外都看的清清楚楚,两人和离以后赵承业也问过许多次,翟行梭就是不讲。
他没办法,只能从晚晚这边下手,
今日他几乎是和晚晚前后脚进门,晚晚和皇后寒暄完,正打算进入正题。
“皇后,这便是你一直想像本王引荐的人?”
晚晚被问的措手不及,她和赵承业打过几次照面,但从未有接触,以前听祖母说过太子不是皇后的亲生子,二人关系一直淡漠。
“是,这是暮晚晚,以前的北檀君夫人。”
“晚晚参见太子殿下。”
赵承业可不敢背后悄悄受她的礼,翟行梭知道了还不得和他算账,“夫人请起。”
“殿下,我同北檀君早和离了。”
“啊,姑娘抱歉,是本王口误了。”
皇后打破两人无意义的对话,“晚晚,太子是自己人,你方才想说什么,接着说吧。”
皇后什么时候和太子统一战线的。难道是丽妃被打入冷宫?丽妃是二殿下最强有力的后盾,也是太子的劲敌。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反正只要不是赵承宣上位,谁当皇帝都无所谓,太子若是愿意出手对付郡国公,比皇后好得多。
“先前臣妇在北檀君书房看见计相还未被处罚,是因为郡国公作保,他夫人手里似乎有计相和郡国公勾连的证据,如今臣妇已经查到了计相夫人的下落,想同皇后商议,能否以皇后的名义,将证据送到陛下面前?”
“郡国公是二皇子的人,计相一开始也是二皇子的人,他们怎么忽然就翻脸了?你确定,这不是他们布的局?”
“丽妃死后,计相便生了异心,西宁路上数次派人击杀二皇子,二皇子这便和计相翻脸,但是郡国公想保护计相,又想控制二皇子,这便生了嫌隙,而二皇子也不行被郡国公控制,招揽了翟行梭,咱们借这个机会,除掉郡国公不是正好。”
“那最后岂不是撮合了二皇子和北檀君,他们要是一块铁板,可不好撼动。”皇后还是对晚晚是否真的效忠于她有些怀疑。
“那倒不会,”赵承业坦言,“赵承宣毕竟是已经不能有后了,这就是他的死穴,只要让天下人知道,就算他坐上了皇位,百官也会把他拉下来,我倒是觉得暮姑娘说的不错,郡国公和二皇子现在只是有嫌隙,难保以后不会再度成为他的助力,趁此机会除了正好。”
晚晚向赵承业点头,算是谢谢,这莫名其妙的信任是怎么回事儿,刚刚自己说的那些话都都是自己连猜带蒙拼凑的事实,这位太子殿下莫不是脑子不好使。
也是,如果好使的话,就不会被圣上厌弃了,也就没二皇子什么事儿了。
“既然太子殿下也同意,那请太子殿下备好人手,到时我将人带回东都,就当是太子殿下抓获的了。”
“等姑娘好消息。”
赵承业送晚晚出了宫门,一路都有礼地关心着,晚晚总觉得哪有问题,又说不上来。
赵承业不知道翟行梭在忙什么,但是心底不想他和二皇子在一起。“姑娘可知北檀君为何会忽然倒像二皇子,皇城司从不涉党争。”
晚晚心中一动,原来是想套她的话,“此乃圣上的意思,要皇城司扶持二皇子,北檀君听命行事,不完全算党争。”
“父皇的确有这个意思,但绝没到要北檀君为了二皇子同郡国公作对的地步,既然要合作,还望姑娘坦诚,我也好安排。”
“太子殿下,严格说来这才是我们第一次见面,想要我将所知道的和盘托出,殿下不该给我点见面礼吗?”
“好!”赵承业爽快答应,“计相夫人回东都,本王保证让这件事的影响扩到最大,彼时,希望姑娘能信任本王。”
两人说着话来到马车面前,晚晚欠了欠身便回去。
赵承业目送她远去,心道:这两口子,一个赛一个的精。既然翟行梭先瞒着他行事,他偷偷打探一下,也不过分吧。
回去后,晚晚将太子的加入同陈叔也通了气儿。希望计相夫人手中是真的有足以撼动郡国公地位的把柄。
第二日又到了下朝的时候,晚晚看着账本一个字都看不进去,索性去园子里走走。
不知不觉又走到了门口,小厮以为自己做错了事儿,“主子,您有什么事儿吗?今日没有人拜访。”
晚晚看他紧张,挥挥手让他下去,“就是随便转转,你安心守门。”
不一会儿,翟行梭就到了,这次关着门,晚晚听不清晰他说了些什么,只是断断续续的,拿好,无事之类的词。
像是管家又拒绝失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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