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男生出来一下,明天县运动会,学校请了个理发师在一楼大厅里,统一剪个头。”
闻言,全班哀嚎声一片。
学校组织剪的头,铁定是寸头。哪里还会管什么发型不发型的。
伍青本来觉得男生在大题小做,结果突然间想起来,这岂不是意味着曾希宁也要剪成寸头。
希望不要太丑,不然得求自己的心理阴影面积了。
……
下晚一的时候,伍青往后门外瞥了一眼,看见了路过的曾希宁。
因为有了前车之鉴,这次她没有再犹豫,直接就拉开椅子急忙往外走。
“丑吗?”
这一句话就足以证明他是故意从后门“路过”的。
“不丑不丑。”
看着他的头发,幸好没有剪成寸头,只是在下面把长的头发剃了一圈。
“但是有一点点的毛。”
借着灯光,伍青细细的打量着,眼镜上折射的灯光好像有了一圈圈的光晕。但是她还是看出来了,刚被剪过的头发发毛。
“我妈剪头不这样。”
曾希宁对着中厅的大镜子摆弄着自己的头发,能看得出来,他并不是很满意。
“呃,我妈也会剪头,她给我爸剪过,也不这样。”
……
“景修,你的耳朵……”
伍青回到座位上就看见坐在自己前边的人的耳边都是头发。
“怎么了?”
“都是头发,你自己弄一弄。”
“哦,你上节课不告诉我。”
景修说完就从旁边的女同学桌子上拿了一张小镜,然后头也不回的把手往后伸,抽走了伍青的好几张纸抽。
“哎你……”
上节课刚剪完头发的时候没告诉他,也确实是因为她在做题,没注意看。告诉他了也不道声谢,还厚着脸皮直接抽她的纸抽。
“剪头发的是纪泶的母亲。”
“哦。”伍青想起来初中的时候,他们好像是说过纪泶的母亲是理发师。
“噫,你们认识她?头发剪得真的不好。”
“……”
“他们有人都是在旁边自己拿剪刀剪的。”
旁边的一个男生听见他们在讨论刚刚剪头的事情,就插了进来,结果这两句话给伍青怼的哑口无言。
挺尴尬的还。
……
“砰——”
晚二老师给的自由时间做题,本来伍青做的好好的,结果景修坐在她的前面突然用椅子的靠背磕了桌子一下。
原本为了放松眼睛,她摘下了眼镜,被迫的把头颅放低,甚至是快要贴在卷纸上了,现在抬起头,拿过旁边的眼镜带上了,就看见桌角一张不大不小、被握的皱巴巴的纸团。
看着前面身体都放松了下来的人,她好像明白了什么。
打开纸团就看见一句话:
“明天县运动会,兴不兴奋,激不激动!”
随后两人之间奇奇怪怪的聊天方式就此打开。
“兴奋什么?”
“县运动会啊,可以看到初中同学了啊,甚至可能还有咱们初中老师。”
“这有什么啊。”她并不想看见他们,自己现在学的很不好,回去丢人吗?
“哎,你不懂。”
“对,我不懂。”她其实非常擅长把天聊死。
……
两个人就这样,在老师眼皮子底下传了一节课的小纸条,时不时的抬头看看老师在干什么,再瞅瞅前后门有没有执勤老师,趁着所有人不注意来回传着。
就是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没有人注意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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