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孟终究还是少年郎,被这么一说,忍不住勾起了心中的好奇。
“要么就……去看一眼?”
……
……
莫如臣几人来找沈晏的时候,沈晏正在书房。
陆晚和沈芸在院子里欢快地撸“猫”,谈论着该给小白虎起个什么名字。
下人来来报有客人来了,说是沈少将军的朋友,陆晚还挺好奇。
沈晏这个狗脾气还能有朋友?
吩咐人去叫沈晏后,她知道沈芸害羞,就让她在院子里坐着,自己往着大门口去了。
府邸前,步闻歌迟疑地道:“我们来得匆忙,是不是该带些见面礼的。”
“哼哼,小爷早有准备,”莫如臣不知从哪里掏出两坛酒,“这可是上好的晚花白。”
步闻歌欲言又止。
不是来见阿晏的未婚妻的吗?
哪有人用酒当跟姑娘的见面礼的。
正想开口时,听见门口的小厮道:“陆小姐来了。”
几人齐齐抬头看去。
最先注意到的,是一抹娇艳的嫩黄色。剪裁合体的衣裙,勾勒出一截纤细的腰身。
她跨过门槛,光线渐亮,人渐近。
于是他们看清了,那是极秀美的一张脸。
肤白唇红,清眸波光潋滟。
是看到的第一眼,就让人忍不住想为她碰上世间最好的宝物,以博美人一笑。
陆晚扫了一眼,另两个她没印象,但步闻歌她认识啊。
真是瞌睡来了送枕头,她还正愁该怎么给步闻歌和沈芸创造见面机会呢,这人就主动上了门。
陆晚顿时露出了一个甜甜的笑容。
齐孟倒吸一口凉气,撞了撞莫如臣的胳膊:“哇,这就是沈哥的媳妇吗?长得跟天仙似的!”
步闻歌不是第一次见到陆晚了,很快回了神,微微笑道:“陆小姐,我们是来找阿晏的。”
“喂,小娇气包,”莫如臣的语气很欠抽,“你记不记得我?”
陆晚闻言,有些疑惑地歪了歪头。
脑海里转了一圈,好像也没找到关于眼前的红衣少年的记忆。
她很诚恳地摇了摇头。
莫如臣道:“就是有一年灯会,你跟在沈晏屁股后面,我把你吓哭还把你花灯碰到河里的那回。”
步闻歌:“……”
齐孟:“……”
兄弟这种欺负小女孩的事,你怎么还还好意思说出来的。
莫如臣笑得满不在乎。
他从来不喜欢这个陆家小姐。
无他,就是觉得她配不上沈晏。
娇气得不行,那次他把她的花灯不小心撞进了河里,她死死拖着他到沈晏跟前告状,哭得稀里哗啦,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怎么她了一样。
也不知道沈晏为什么好像对这个小娇气包态度不太一样。
莫如臣觉得作为好兄弟,说什么也要让小沈重回正途。
见陆晚默不作声,莫如臣不耐挑眉:“你就没什么想说的吗?”
陆晚其实都想不起来他说的这件事了,估计是在小时候。
她也不在意,大方地道:“那,我原谅你了?”
莫如臣:“……”
步闻歌和齐孟:“噗。”
走进沈家别院后,陆晚带着几人去了会客厅。
“几位请稍等,”她道,“阿晏哥哥在书房,我已遣人去叫他了。”
在不熟的人,尤其是步闻歌面前,陆晚还是很会装模作样的。
她说话不疾不徐,声色温柔甜软,叫人很难生出恶感。
步闻歌微笑道:“多谢。”
吩咐丫鬟上茶以后,估摸着沈晏快到了,陆晚很懂事地起身告辞。
等陆晚走了,齐孟才慨然开口:“我理解沈哥为什么走这么早了。”
要是他有这么好看的媳妇,他也早走!
莫如臣阴阳怪气:“嘁,不过如此。”
“阿臣,你对陆小姐的态度是不是有些恶劣了?”
步闻歌心思敏锐,皱眉不赞同地道。
莫如臣听了这话,当即就苦口婆心地对好友道:“漠北长得越绚丽的植物越有毒,女人也一样,长得越好看越会骗人,她连小沈都能搞到手,能没点手段吗?”
“小沈别看他整天好像很牛的样子,但感情上就是个小白,特别容易被人欺骗!”
步闻歌忽然抵着唇咳嗽了几声。
莫如臣还在叭叭叭叭。
紧接着,齐孟也猛咳了起来。
莫如臣面露狐疑,看向二人:“你们病了吗?风寒传染了?”
两人齐齐向他身后看了一眼,然后递给他一个自己保重的眼神。
莫如臣终于反应过来了,僵硬地转头,对上沈晏带着透心凉的目光。
“小沈啊,我的意思是……”
沈晏似笑非笑。
他看着莫如臣,只淡声吐出了两个字:“出来。”
他从书房过来,一路上就听见这臭小子在这里大放厥词。
甚至太过入迷,连他的脚步声都没注意到。
“我看你这么有精神,”沈晏勾起唇,冷冷道,“想来是最近剑术练得不错,出来试试。”
莫如臣欲哭无泪。
他怎么这么倒霉!
说坏话还被当事人抓住了。
跟沈晏比剑,那不是只有被单方面暴捶的份吗!
步闻歌看了看莫如臣面如死灰的脸,笑了笑打圆场:“阿晏,你知道他一向口无遮拦惯了,别生气。”
“我们今日可是来找你喝酒放松一下的,就别动武了。”
齐孟也跟着道:“对啊对啊沈哥,你这院子就这么大,吓着你媳妇和妹妹怎么办?”
沈晏看一眼莫如臣,扬起眉没说话,但眼里冷光的含义不言而喻。
莫如臣很是心虚地讪笑,“小沈,咱们可都是好兄弟,讲讲道理就行了,动手就算了吧。”
沈晏嗤笑一声。
有胆子背着他胡咧咧,没胆子跟他打一顿吗?
他刚准备开口。
就听见女孩子熟悉的声音:“阿晏哥哥。”
陆晚抱着小白虎,倚在门边好奇地看着沈晏和他拿在手里的剑:“咦,你这是要做什么?”
“不做什么,”沈晏微微一笑,“砍个人罢了。”
陆晚:?
莫如臣:??
当然,最终莫如臣还是没逃过被沈晏锤一顿的命运。
倒没真的砍伤他,连剑鞘都没出,只不过深刻地让莫如臣知道了什么叫“祸从口出”。
莫如臣揉着老腰,疼得呲牙咧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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