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蒙蒙反复的检查了八遍红本本,甚至在钟霜的监督下,上网上系统核实了一遍。不得不绝望的承认面前的红本本真的是张监护人证。
钟霜的监护人证。
如假包换,童叟无欺。
青蒙蒙脑子嗡的一声,空白一片,这下他真的哭了。
星际时代的虫族可以活到四五百岁,难道自己后半辈子都要要和这么个变态绑在一起吗?
这可还有四百多年呢……
青蒙蒙:大佬,不就是关个小黑屋吗。关烦了,就把我当个屁放了吧。
这是何必呢!
玩那么大!把你自己都搭进去了。
青蒙蒙握着手里的红本本,手在抖,心在滴血。旁边的钟霜还在逼逼。
“这样你也有个保证。我们以后就可以在一起怀念白夜凉一辈子了。”
青蒙蒙:至于吗?哥。至于吗?
钟霜:“他会永远活在我们的记忆里,生活里,脑海里……永远那么英俊挺拔,永远那么桀骜不驯,永远那么深不可测……”
青蒙蒙:我怀疑你在开车,可我没有证据。一个深不可测的雌虫?白夜凉知道你这么说他吗?他的棺材板可又压不住了。
钟霜动情不已:“我们会衰弱。我们会老去,可他永远年轻。一如当年。”
青蒙蒙脑子一抽,接了一句:“他生莫作有情痴。人间无地着相思。”
此话一出,一向冷酷示人,像带了张完美无缺的高级精英的面具的钟霜都红了眼。一把抱住了青蒙蒙,泪撒当场。
“我就知道。这个世界上只有你懂我。”
“时间会冲刷掉一切,到最后只有你我还记得那个为国捐躯的白夜凉。不是纪念碑上冰冷的名字,而是活生生的虫。”
青蒙蒙鼻子一酸,白夜凉了好可怜啊,他第一次主动抱住了钟霜。
两人么么么么,哭成一团。
等晚上青蒙蒙被活活渴醒,爬起来喝水,看着镜子里的眼睛肿的睁眼都困难重重的悲伤蛙。
青蒙蒙:“……”
真的。风油精,洋葱,清凉油还是要少用,不然我真的可能会为了口吃的而哭瞎。
这可能是世界上最廉价的哭瞎理由了。
过了三秒。青蒙蒙这才反应过来。我是谁,我在哪,我白天为什么要和钟霜一起抱头痛哭。
监护人的事呢?
忘记追问了!
哭忘了!
所以钟霜到底是怎么在,自己都没有在场,没有答应的情况下,办出来的合法监护人证啊?
可惜,过了这村,就没有这店了。
之后。不论青蒙蒙再怎么问钟霜监护人证放哪里了,钟霜也不说,连红本本都锁死了。让青蒙蒙想偷出来都没有办法。
青蒙蒙:“至于吗?”
钟霜:“至于。”
我已经失去了白夜凉,我绝不能再失去你。就是死,我也不会放手的。
青蒙蒙:行吧,你开心就好。
自从穿越到了虫族青蒙蒙心态一直好到爆炸。
开玩笑,他刚来的时候可是已经穷到了要去垃圾桶旁边捡别人丢弃的沙发了。
虽然虫族科技发达,生活富足,可富足都是别人的。
青蒙蒙一无所有。
一般的工作根本不招雄虫,为了自力更生,他甚至还写过一段时间的小黄文。
好不容易生活稳定下来了,为了救白夜凉又欠了一屁股债。
基本上,不是在还贷款,就是在还贷款的路上。
就这被连根拔起的小洋楼都还有一百八十年的贷款没还呢。
所以现在这种好吃好喝的小黑屋生活,青蒙蒙过的非常满足。既然钟霜不放人,那就好好过吧,还能离咋的。
反正不能亏待了自己。
虽然两个人过出了三个人的日子,还有点灵异,但习惯了,也还好。
米虫的日子实在是太舒服了。青蒙蒙想明白了,自己不就是个钟霜请的家政服务大妈吗?
不就是服务的这家人口味要求特殊点吗?
想通了这些,青蒙蒙的小日子立马过得丝滑无比。
青蒙蒙现在的自我定位就相当于有钱人请的保姆。
有钱人拥有好几套别墅,每套别墅配一个家政。别墅一年也住不上几天,还舍不得出租,怕别人嚯嚯了自己家的豪宅。
保姆拿着工资,开着有有钱人的游艇,住着他们别墅,喝着他们八二年的拉菲,吃着他们的海参燕窝,打着他们的娃。
让有钱人为自己在外面拼命赚钱,而自己要做的就是享受生活而已。
除了没有个娃让青蒙蒙打以外。
青蒙蒙的生活基本已经对标上了有钱人家的保姆。
青蒙蒙心满意足,并心怀感恩。
上帝啊,这样的小黑屋请给我来一打。
上帝:第一次听到这么清新脱俗,不落俗套的祈祷,必须满足你。小黑屋们已在路上,请做好接收准备。
钟霜在青蒙蒙那惊天地泣鬼神,如泄洪般的一吐后,洁癖的钟霜已经对享受白夜凉的夜生活这件事有了心理阴影。
他也就饭点出现一下而已,剩下的时间都是青蒙蒙的快乐养猪时间。反正他是能坐着绝不站着,能瘫着绝不坐着。
青蒙蒙:终究自己还是凭实力过上了梦寐以求的米虫般的生活。
这样的日子久了,大鱼大肉吃多了,青蒙蒙也寻思着换点口味,也说两句真话吧,说点白夜凉真的吃过的。
毕竟,天天咔咔咔就是造,青蒙蒙也怕钟霜再大的家业也扛不住自己这张深海巨口。
青蒙蒙:“白夜凉曾经带回来一种长着六个翅膀的鸡,拿来做蛋黄焗鸡翅特别好吃。那鸡翅膀一米多一个,可能锻炼挺多的,肌肉结实弹牙,皮烤的滋滋冒油,可香了。”
钟霜疑惑不解的反问道:“六个翅膀的鸡?什么样子?你见过吗?”
青蒙蒙挠了挠头,对啊白夜凉带回来的就是六只一米多长的翅膀,那翅膀也不一定长在鸡身上啊。
青蒙蒙,蒙了:“我不知道长什么样子,我就看见鸡翅了,没见着那动物。”
钟霜:“……”神他么六个翅膀的鸡,不愧是你白夜凉,甜宠,宠到这个份上也是够了。
在这一段海吃海喝的日子里,钟霜的八块巧克力腹肌都活活被青蒙蒙给投喂成了六块儿。导致钟霜每天下班后都得拉着自己的副官再加练一小时,以保持身材。
他甚至一度怀疑面前这个雄虫。就是打着白夜凉的名号,来骗吃骗喝的。根本跟白夜凉没有一点关系。
钟霜心里始终不愿意相信,白夜凉那么高冷的军雌怎么会看上这种雄虫。
雄虫该有的,端庄大方,斯文高雅。美丽纯洁,青蒙蒙他统统都没有。又懒又馋,还碎嘴子。
但当青蒙蒙说出六个翅膀的鸡的时候,
钟霜不得不信了。
自己面前这个胖米虫,就是白夜凉留下的鳏夫。
试问,这世上除了白夜凉,谁还有本事把异兽群中的战斗机,三个头,六只翅膀的翼兽给捕猎回来,当鸡吃了。
这可是一个机甲班围着扫射都拿不下的怪物。
钟霜心里酸酸的,他终于相信青蒙蒙和白夜凉是认真的在一起生活过的。
他不知道自己是该嫉妒白夜凉还是该嫉妒青蒙蒙。
嘶哑暗沉的声音从钟霜的喉咙艰难的挤出来。“那鸡?好吃吗?”
青蒙蒙:“好吃啊,肉多。啃着贼带劲。”
钟霜:“行吧,我给你安排。你们还吃过,啥特殊的美食吗?”
青蒙蒙低下头,思索了片刻:“对了,还有一种脆骨特别多的排骨。一层脆骨,一层肉,一层骨头,拿来做芝士焗排骨,特别香。可惜这种白夜凉带回来的比较少。”
钟霜:你俩,吃的还挺全乎的,海陆空都不放过。
青蒙蒙他吃的哪是什么排骨,那是一种类似鳄鱼,如重型坦克一般的异兽。连这样吨位的异兽也逃不掉被面前这个小雄虫给吃掉的命运。
青蒙蒙似乎还很怀念那种味道,不由得舔了舔嘴唇。
青蒙蒙:“还有,还有一种铁锅炖大鹅,鹅肉特别像香,我家里边还留着炖鹅的铁锅呢。就是那鹅外形长得有点像恐龙。”
青蒙蒙:“一次炖两只,一只晚上吃,一只白夜凉中午带饭吃。”
钟霜到这时候,已经笑不出来了,异兽用来侦查敌情的侦查兵,居然被他们给吃了。
你们两个是恶魔吧!
长的那么丑的异兽你们怎么下得去嘴!
你们俩还有虫性吗?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不对,这句好像把我也骂进去了。
今天我钟霜就是死,就是从这里跳下去。我也绝不会吃你青蒙蒙一口异兽。
你们恶心不恶心。
槽多无口,钟霜就是想批评教育青蒙蒙,都无从下口。
青蒙蒙又没见过那些丑出天际的异兽,他看见的都是被白夜凉收拾好了的食材。
那怪白夜凉吗。夜凉是钟霜心头的白月光,朱砂痣。就是天下错了,白夜凉也不会错!
钟霜左右为难。一抬头,青蒙蒙还在眼巴巴的看着自己,像只渴望胡萝卜的兔子一样。眼睛水汪汪,带着淡淡的粉,大概是最近哭多了。
钟霜心里酸酸的,这几天青蒙蒙倒是好多了,不再一提起白夜凉就泪光盈盈的。(风油精效果太炸裂,青蒙蒙有点顶不住了。准备让眼睛歇一段时间,之后再,再接再厉。毕竟眼睛是革命的本钱。)
青蒙蒙:“你能买到这些食材吗?”
钟霜硬着头皮点了点头。“放心吧,包在我身上”
当天,从来都是待在大后方,指挥作战的第二军团统帅钟霜就出现在了战场上。
血染沙场,炮火连天。
钟霜左手一只“鹅”。右手一只“鸡”。忧伤爬满肩头,我今天真的要吃这些玩意吗?
那么丑!
我为什么要听青蒙蒙的话?
就说买不到大鹅不就好了。为什么要这么惯着他。
钟霜,你问问你的心。你为什么要受那么一个又懒又馋的,又平平无奇的雄虫的摆布。
为什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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