悬浮车上,路易斯懒散的瘫在座椅上,如漫不经心的问,“你那个新交的朋友,是什么情况。”后来他细细想想,依旧未找到记忆,只是那小子身上的气质已足够引人怀疑,路易斯比安迷修更加直观,库忿斯身上的是近距离接触杀戮,沐浴过血的气质。
“就是不小心遇上,聊的很来。”安迷修笑容纯良,避重就轻。
那样子让路易斯忍不住扶额,他也没想干些什么,当他是路法呐。想到路法,路易斯眼中陡然出现三分幸灾乐祸,“事情我是不会管,但路法管不管我便不清楚了。”
安迷修的笑容逐渐消失,心中忐忑不安,父亲他……必然不高兴。
晃了晃自己手腕,上面同为“墨霜”,路易斯又道,“我已通知他,你该想如何解释这件事了。”希望进门就见到路法暴怒焦急模样,让他好好调侃一番。
忆起自己父亲冰冷面容,安迷修身子一颤,父亲看在自己是他儿子的份上应该、大概、也许、可能……不会被打死吧。安迷修不确定的想。
只是路易斯的愿望注定无法实现,他连将军府的门都没有进,便被人拦住。
而安迷修忐忑的走进厅中,路法以等候多时,听到声响,缓缓抬头,“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冷峻锋利的容颜俊美无俦,墨色眼眸幽邃如深渊,薄唇微启,一句简单的话语却给人一种沉重、令人窒息的威压。
安迷修啥谎都不敢说,立马老老实实地将刚才发生的一切,毫发无遗的告诉路法。
听完后,路法顿了一秒,拿剑起身,“去科学院。”安迷修乖巧的跟在路法身后,心中猜测父亲去有何事,路易斯在科学院任职,但父亲应该不会是去道谢。
路法只是默然着,脑中回想不久前的商谈,“事情就是如此,不知将军打算如何。”皮尔端起手边的水杯,饮了一口,等待路法表态。
比起路法剑眉凤眸,一身军装直挺禁欲,让人不敢轻易靠近,皮尔要柔和的多,五官温润精致宛若毫无瑕疵的玉石,眸中沉着含蓄和顺、清澈动人,嘴角仿佛总带着三分笑意,温柔似流水。一眼,便足以令大部分人产生好感。
手指轻轻敲击桌面,路法低头沉思片刻,起身,“这事我会处理,王不必担忧。”看架势是要走,皮尔微微皱眉,嘴角也蓦地抿平,“路法,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
“听了,炎星首领炎帝挑衅阿瑞斯!”路法简简单单一句话,便将皮尔方才足足说了有近十分钟的事情,表达出来。皮尔一口气卡在喉中不上不下,他抱怨那些炎帝的罪状,怕是白说了。
不由得咬牙切齿,“还请路法将军明示,该怎么做。”
“他闹事,不就是想引我去找他吗?我如他所愿,找他——打一场。”路法漫不经心道,炎帝的想法很容易猜,除去比武就是比武。这次八成是听到路法的名声,手痒,才搞出那么多事。
皮尔何尝不知,武痴炎帝一向纯粹,每次搞事,只是为了找人打架。但次数一多,总会引起不满,早有人前来告状,希望阿瑞斯出兵修理。原本皮尔看在炎帝从未惹阿瑞斯的份上,只是将其列为通缉犯,却未曾管过,不想反倒助长了炎帝气焰。想到此处,皮尔的脸色阴沉,喝到,“不行!”
“那王想怎样?”路法神情淡淡的注视皮尔,目光平静无一丝波澜,“调集军队,围攻炎星,捉拿炎帝?”路法每说一句话,皮尔的脸色便难看一分,他的确如此想。
当即,路法就明了自己说对了,冷笑道,“战争方止,又起兵戈,王不怕后患无穷吗?”
尼泽的下场历历在目,皮尔是糊涂了!
皮尔心中路法说的是实情,可心中仍隐隐不悦,面上不显露半分,颇为担忧的问,“你有信心?”
“我为何没有信心?”路法反问,皮尔沉默,他不得不承认,路法确实该有信心,虽说炎帝威名赫赫,实力强大,路法亦是相差无几。炎帝勇武过人,却直率无谋,路法则文武双全,深谙兵法之道。路法又怎么会没信心?
这本是最好的方法,皮尔仍旧不允,“不行!”
路法剑眉轻蹙,他不明白皮尔为何不同意。
注视路法,皮尔无比认真,“我确实不相信,炎帝实力与你在伯仲之间,甚至很可能超越于你。路法,但你必须考虑我们如今的处境。”
现在的阿瑞斯千疮百孔,人民归属感不高,因此需要一个英雄,一个代表军队、政府的英雄,来激发人民的热情与归属感。同时,这个英雄不能败,一旦败了,他的形象会大打折扣。
即使皮尔坐上王位,一统银河系,不服者照样源源不断,他们大多是旧王的势力,或是认为自己才是王位继承者的人组成的旧日王党,这些人似躲在暗处的野兽,一有风吹草动,便上前撕咬。
“那些人绝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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