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老爷子来时好好的。
离开的时候,不仅没达成目的,还喜提光头。
霍凌衍非常赞同许栀颜的想法。
他坏心眼地将许老爷子提到车玻璃前,让他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笑眯眯地说:“您的头现在比车玻璃还亮了。”
许老爷子气得一口气没提上来,就这么晕厥了过去!
他的身体没有受到任何伤害。
可心理却遭受了非人的暴击!!!
最终,许老爷子是被救护车抬着出去的。
云烈还捏着刀柄。
瑞士刀被他弹出来,又合上去。
耍刀的动作很酷,但也很危险。
许栀颜夺走云烈的刀,说:“危险用品不能玩儿。”
云烈站在原地没动,漆黑眼眸里的沉郁仿佛能凝为实质。
他好似骤然和这个世界产生了一丝隔绝感。
眼神冰冷,瞳仁漆黑,不见一丝光亮。
平时他见着许栀颜时,总带着的懒散笑意骤然失踪。
许栀颜对上了那双阴鸷的眼,怔了怔。
她摸了摸云烈的额头,还没碰到,却被云烈推开。
“我还有事,先走了。”
云烈的声线压低,目光中充满了阴冷的躁郁。
许栀颜以为他不舒服,但她还没来得及关心两句,云烈便已经转身就走。
看着云烈的背影,许栀颜觉得有些奇怪。
刚才来的时候,不是好好的么?
霍凌衍在一旁拍拍许栀颜的脑袋,问道:“颜颜,偷偷摸摸的结婚,厉害了啊。”
许栀颜小声嘀咕:“其实没有偷偷摸摸……”
她可是全网直播呢!
霍凌衍轻笑一声:“下次再碰上他,直接别搭理了,打个电话给我。”
许栀颜乖巧点头。“二舅舅,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呀?怎么和云烈一起过来了?”
霍凌衍:“今天刚来,碰巧偶遇。”
许栀颜忙问道:“那云烈有说他来做什么吗?”
霍凌衍似笑非笑地瞥了许栀颜一眼。
“才结婚几天,这么关心你老公了?也不关心关心你舅舅最近在外过得好不好啊。”
许栀颜的脸微微一红,她嘴硬道:“谁关心他了,就是刚才帮我挡了一下,多少得看看他受伤没有吧。”
眼看着霍凌衍还想继续调侃,许栀颜立刻转移了话题,问道:“舅舅这次旅游怎么样?”
霍凌衍是导演。
大众都只知道他的化名言苓,知道他执导的电影。
但并不知道原来他也姓霍。
他执导的电影不多,但搬上大荧幕之后,绝对是票房和口碑双收。
不过他从来没什么压力,平时没拍戏的时候,就在外面游山玩水,去那种偏僻得电话都打不通的地方玩儿。
在他这次游山玩水的路上,他上一部电影,又拿下了不少奖项。
家里奖杯都要堆成山了。
“还不错。”
霍凌衍回答得漫不经心。
他忽然想到什么似的,唇角一勾,蓦然笑起来,道:“颜颜乖乖的,明天,我给你一个惊喜。”
“什么惊喜?”
“惊喜提前说了,那可就不是惊喜了。”
霍凌衍神神秘秘的。
许栀颜莫名有种不祥的预感。
霍凌衍性格跳脱,他口中的惊喜……
总觉得没什么好事!
可是不管许栀颜怎么追问,霍凌衍都不肯告诉她。
反正明天也知道了……
许栀颜只能暂时按捺住自己的好奇心,等明天再看。
***
回到家,时间也不早了,许栀颜还是没看见云烈。
夜色渐深,许栀颜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她猛地起身,嘀咕着:“这才几天,就会夜不归宿了……”
许栀颜揉了揉自己凌乱的头发,纠结再三,拨通了云烈的电话。
今天他走的时候好像有些不对劲……也不知道是不是生病了。
嘟声刚响,就被接起。
云烈一言不发,安静得让许栀颜差点以为电话那头没人了。
她捏着手机,莫名紧张地说:“那什么,云烈,你今天回来吗?”
云烈沉默了片刻。
“今天不回来,你好好休息。”
许栀颜没由来的有些失望。
她哦了一声,又问:“那你现在在哪儿?”
男人的轻笑声从听筒传过来,裹挟着电流音,让许栀颜耳朵一阵酥麻。
他轻佻地问道:“大小姐在查岗吗?放心,我在加班,公司有些事。”
许栀颜脸骤然一红。
她猛然发觉,刚才的对话……确实有些像小娇妻苦苦等候老公回家,并特意打电话查岗。
她立刻给自己找补:“我怎么可能做查岗这种事情?就是半天睡不着,随便问问。”
说完她就想咬掉自己的舌头。
而云烈果然也没有放过她这一点口误。
他笑声愈发愉悦,用哄小孩一般的语气诱哄:“看来是没我睡不着了?颜颜乖,今晚你先睡,明天哥哥回来哄你睡觉。”
……他果然还是那么的骚!
许栀颜一腔担忧全都喂了狗。
不过云烈没事,她反而松了口气,挂断电话,倒头就睡。
而电话的另一头,在电话挂断的一瞬间,云烈面上轻慢的笑意骤然落了下来。
他目光阴郁,随意扔开手机,摸索着药瓶,倒出几粒药,扔进喉咙里,生咽了下去。
员工都已经下班了。
公司大楼里,只有办公室里灯火通明,安静得近乎可怕。
两粒药没起作用,云烈表情愈发躁郁了。
他又拿起药瓶,还没将药倒出来,旁边一道声音凉凉地说:“多吃点,吃死了让许栀颜改嫁。”
云烈骤然抬头,眼神中充满了杀气。
说话的穿着白大褂,手里拿着针筒,按着云烈的手给他打了一针。
他啧了一声,说:“现在回去找许栀颜不就没事了,你这么折腾干嘛呢。”
云烈缓缓闭上了眼,翻涌的情绪得以平复。
他轻声说:“现在不行,她会怕……”
医生抖了抖身上的鸡皮疙瘩。
“算了,管不了你了。这病复发不是小事,从明天开始,每天一针,持续一个星期。”
“一个星期?”云烈眉宇紧锁,嫌弃时间有些长。
医生哇啦哇啦叫开了:“没把你关在病院里一年都算是给你面子了!你还嫌一个星期太长?这次必须听我的!”
他推推眼镜,正经起来,沉声说:“除非,你还想回精神病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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