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哥,这叫说什么话,什么叫跟着我比跟着别人强。我陈猛就算再色也不会对宋茗有任何想法。”陈猛不悦道。
谭平叹口气,“不是都说喜欢一个人就要成全她,何况,宋茗本身也没什么错,总不能强迫她非得喜欢我才行。如今她没了工作,身体还有伤,生活都成问题,你不帮她谁帮她?”
“有一说一,宋茗确实没什么错,何况又是帮陈老弟办事受的伤。”周青说道。
他也不想帮宋茗说话,可是苏琴在家里说了,宋茗挺无辜的,就因为不喜欢谭平,看上了陈猛,就要背负莫名其妙的良心债,未免太不公平了。
周青见陈猛沉默不语,又摆摆手道,“一个女人而已,犯得着扯来扯去,不帮就不帮了,全世界那么多女人,要是都喜欢陈老弟,陈老弟都得帮不成,喝酒喝酒。”
“对,喝酒,不扯那些。”谭平也嚷嚷。
三人就喝起酒来。
仿佛之前的发生的误会压根不存在。
酒过三巡。
一人一根烟对抽起来。
“对了周哥,我现在确定死变态就叫李强,你可以去他交代的原籍查查,有以下几条线索可以参考,第一,出身农村,家里很穷,他爹应该不在了,他妈最近忽然不见了。
第二,他父母的名声都不好,他爹应该嗜酒成性,一天到晚好吃懒做,他妈是当地有名的烂鞋子。
第三,当地十年内,有不少莫名其妙失踪的年轻女性。
第四,当地有矿山,李强非常擅长制作炸药,应该在矿山上工作过。
第五,李强在当地的名声应该属于那种老好人,三棍子打不出一个屁来的性格。”
陈猛一一列举了对死变态的猜测。
周青立刻惊奇地道,“陈老弟,你是怎么看出这些线索的?”
“以前我学过犯罪心理学,对于变态连环杀手,多少还是有点研究的,李强的个子矮小瘦弱,对待女人下手却异常狠辣,也很有艺术细胞,画画的技术不错,穿着打扮像是知识分子。
正所谓缺乏什么,就越是极力的想要展现什么,反过来推理就大致不差了。”陈猛说道。
“我明白了,李强打扮的像知识分子,说明他没什么文化,所以家里比较穷,再加上千层底布鞋,所以他应该出身农村。对女人仇视,下手狠辣,说明他小时候被女人欺负过。”周青思索道。
“对。”陈猛点点头。
“可陈老弟是怎么分析出,他爸是嗜酒成性的烂赌鬼,他妈给他爸爸戴绿帽子了?”谭平也好奇。
“这个就跟他仇视女人有关了,我也只是猜测,如果不是小时候他经历了一些难以启齿的事,他也不会如此变态的虐杀女人,能给他造成如此严重的心理阴影的不外乎亲人,除了他爸妈,我想不到还有谁。
李强看起来跟咱们是同龄人,咱们小时候的年代风气很保守,除非天生的荡妇,否则能把一个女人逼的给男人戴绿帽子,除了烂赌成性,以至于家里穷的揭不开锅,还有什么?而酒和赌向来是不分家的。
谭哥知道,之前在宋茗家里,我猜测的时候,李强没有否认,而且反应极大,足以证明我猜的八九不离十。”陈猛说道。
这就牵扯到了原生家庭对孩子的影响。
实际上六七十年代出生的人,虽然很穷,但是精神世界很富有。
因为那会儿大家都穷,大锅饭制度,谁也不歧视谁。
真正受原生家庭迫害比较严重的是,恰恰是八九十年代出生的人。
因为那会儿已经开放了,这就造成了贫富差距的产生,整个社会的风气也开始慢慢发生变化,初步形成了阶层之间的歧视。
人们的心思不再单纯,穷人的孩子开始变得自卑敏感。
追逐财富,羡慕权贵的思想,也是在这个年代根植在了人们的心中。
有人聪明努力,后来过上了向往的生活。
有人天生愚钝,老实平庸,没有过上富足的生活,就把这一切归咎于原生家庭的责任。
实际上。
这个观点是错误的,无论哪个时代,权贵阶层从来都是小部分。
大部分人都是普通人,一辈子过着碌碌无为的生活。
“还是陈老弟心思细腻,不像我是个大老粗,难怪宋茗喜欢你。”谭平说道。
陈猛呼吸一滞,看来谭平心里还是耿耿于怀,他有些头疼,该解释的都解释了,如果谭平执意这么想,他也没办法。
周青似乎觉察到了什么,连忙说,“李强之前交代的原籍大概率是假的,也不好找。”
“这么多条件综合到一起,比原来好找多了,而且,我估计他也不会随口瞎说一个地名,这是人的潜意识,不愿意脱离自己的舒适区,李强交代的原籍即便不是他真正的原籍,至少要也在那生活过一段时间。”陈猛说道。
周青点点头,“回去之后我上报局里,根据你说的线索,综合起来查一查,有消息了我及时通知你。”
……
这边的事情处理完了。
陈猛打算回省城。
不过回省城之前,还要回家一趟。
回到家里。
母亲并不在。
应该是下地干活去了。
如今老陈家不缺钱,陈猛说过几次,家里不要种地了,但是父母都不同意,说是农村人,干了一辈子活,不种地了浑身痒痒。
陈猛也很无奈,就随他们去了,权当锻炼身体了。
背着手在村里转悠。
一路上。
都没有看见几个村民干活。
陈猛觉得奇怪,就去了村委会,三层崭新的村委会大楼已经盖好。
看着非常气派。
陈猛走进去的时候,只有妇女主任在看报纸,“何主任,从你们都去哪儿了?怎么没有人干活。”
“村长回来了。”
妇女主任连忙站起来说道,“县里派人来丈量土地,说是要统一搞中草药种植,村民们都去围观去了。”
“这么大事儿怎么没人跟我说一声。”
“都想着村长你忙,村里的土地去年也丈量过,出不了大事儿,就没给你打电话。”妇女主任说。
“走,去看看。”
陈猛转身出了村委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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