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言告辞离开,银霄这才有空打量这间屋子,比密林小院里的宽敞很多,窗户也大,临窗还有矮塌,窗外树荫婆娑。
银霄很合心意,他在矮塌坐下,把那件黑色大氅解开放到一边。窗对着的就是床,有竹挂隔开,地上居然还有一个炭盆,笼着罩子,擦得干干净净的。银霄按着左腿,摸着放在矮塌的衣服,一应的白色,看来这是工作服。想不到这里的医生也穿白大褂,银霄失笑。
这时外面有敲门声,接着有个声音响起:“银公子,我是阿泉,师父让我给您送午饭来。”银霄过去开门,然后见到一个和自己差不多年纪的少年,皮肤略黑,五官长得倒好,端端正正的。
阿泉看见银霄就是一愣,天下竟然有这么好看的人,那远山画一般的眉眼正看过来,阿泉立刻紧张得手脚无措。银霄知道这幅皮囊的威力,他穿越前就是个长得不错的人,到处能招来桃花,这幅皮囊威力更甚,看起来几乎男女老幼通吃。
他移开目光微侧开身说:“请进。”
阿泉回过神来脸红红地把东西端进去,把午饭给放到了屋子中央的方桌上。然后结结巴巴地说:“你…如果还有什么需要…需要就跟我说,我就住你隔壁。”
银霄微微一笑,点头说:“多谢,我跟你差不多大,不要这么客气,以后叫我银霄或者阿霄都行。”阿泉愣愣地看着那笑颜,点点头,几乎是同手同脚出了门。银霄好笑地目送他出去,然后看自己的午饭,一荤一素的菜一碗汤和一碗饭,还有两颗洗好的水果,银霄挺满意的,看了这里待遇还不错。他刚坐下喝了一口汤,阿泉又回来了,他脸红还没下去,讲话倒是恢复正常了:“师父说今天你先休息,明早带你见过师叔们和大家后要去记档房录入你的籍贯姓名等事宜。哦对,你得换上我们这里的衣服,里面你可以穿自己的,外面那件外袍平时上工要穿着,平时休息可以脱下。”
银霄捏着勺子点头说:“好,我都明白了,多谢你。明早什么时候起来?”
“辰时三刻。”
那就是七点半,没闹钟银霄不好把握时间,他还没学会看天就能判断时间,只好说:“那能麻烦你明早来叫我吗?”
阿泉自是应下了,说过会来收碗碟。
搏虎军校场,齐屿到了门口下马,守卫立刻上前把马牵走,副将季臻礼上来见礼:“城主,校场一切如常,轻伤者已经送去医堂包扎。”齐屿接过名单嗯了一声,“季忠礼已经无碍,他也挪回这边医堂,有专门医师对他照料。”季臻礼声音发抖:“是!没想到,中了鬼刺都能活下来!多谢城主!”说着他跪下磕了一个头。季忠礼是他仅有的一个亲人了,他是真的感激涕零。
“行了,起来,哭哭啼啼像什么,今晚把飞云努装上塔楼,再有扰边的不留活口。”
“是!”
季臻礼站起身退下了。文元上前:“主子,午膳摆在后所。”
“知道了,你去……算了。你叫白九来”
“是。”
齐屿午后去了趟马场,白九跟着,张大庆赶紧上来行礼:“城主!”
齐屿一摆手:“我看看今年下的马。”
“是!”张大庆赶紧带路:“今年有两匹好的,您去看看。”张大庆世代养马,马的优良他比自己存了多少钱都清楚。他说好的,那肯定不是凡品。
白九默不作声跟着,到了马厩,才看见那两匹所谓的好的,几乎不比齐屿的墨风差,那体格虽还没长成,但已经可以想象它们跑起来多快了。齐屿看着这两匹马一黑一白,白的那匹更修长一些,他立刻就想起银霄那弧度流畅的脖颈。他上前仔细看了一遍,是匹配得上他的马。
他朝白九说:“牵回去,我亲自驯。”
白九应下,他是个观察细致入微的人,早上他主子把人抱到马上的时候他就知道,银霄绝不是个简单的来历,就看那样貌,绝不是他们查到的那层身份。而且看他主子的样子,这可能是以后的……唔。
白九若有所思地牵着马回府邸了。回府后文元刚出来,见了问他:“主子去选马了?”
白九把马交给马房的仆役点头:“主子要亲自训,让我给带回来了,你干什么去?”
“塔上要换努,主子让我去瞧着。”
“好,你忙去吧,你看到狗蛋没?怎么这么安静呢。”
“主子也问呢,小钱说看见他往西街方向跑…”文元顿了一下“……我知道他去了哪里,午后我带他回来。”
“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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