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屿附身靠近他,故意用低沉的嗓音来问,来蛊惑他:“你拿什么来换?”

    银霄面无表情:“我现在没有你想要的,你要假的我也可以给你。”说着冷笑一声。

    那声音继续蛊惑:“假的是什么样的?”他靠得越来越近。,银霄不禁屏住呼吸。

    忽然恶意横生,凑上去,亲了一下那靠得太近的薄唇,眼神冷漠地看着那双微微惊讶的眼,那眼睛生得深邃,躲在高高的眉骨下面,仿佛深潭,现在深潭里有什么要出来!

    银霄刚想后退,被一只手绕到后腰用力勒住往前!撞上一个坚硬宽厚的胸膛,接着双唇就被狠狠吻住。

    “唔!!”

    银霄的挣扎在那绝对的力量面前毫无意义。齐屿终于尝到这双软唇,滋味比他想象中更好,更甜,他在后悔怎么不早点尝到。

    银霄被按在窗沿上,后腰托着那只手抱的太紧!上身被迫往后仰。软唇被展转吸磨,然后被一只手卡到下巴侧,被轻而易举地撬开紧闭着的牙齿,齐屿捕获到那条红的,软的,让他早就肖想的小舌。

    山上风大,也刮不清醒现在的齐屿,他像疯了一样吻银霄,他从来没失控过,他现在的失控像暴风雨一样让他感到痛快,让他感到无与伦比的欢愉。他抓紧面前这个少年,仿佛抓住了他早就不存在的希望。

    凛冽的寒风把收了一半的竹帘吹得上下翻飞。

    银霄背后是万丈深渊,身前是无耻流氓。

    他被吻得浑身颤抖,眼泪控制不住,这具身体真没出息,不就是被吻了,至于一点力气都没了吗?

    银霄被抱回内室的软榻上的时候,他的脸还贴在那宽阔的肩膀上,双腿被岔开坐在齐屿的腿上,他就是这么被面对面抱进来的。

    他根本没有反抗的力气,还一个劲地流泪,齐屿抬起那湿漉漉的小脸,慢慢给他吻干,边低声哄着人:“不哭了,嗯?这可怜见……,你要知道什么我都说给你,好不好?”

    银霄狠狠地瞪他。

    在齐屿眼里就是,又羞又怒,小猫的小尖爪要挠人了。

    齐屿拿过帕子给他擦脸,慢慢地说:“灰隼也只是查到一些,不多,你三岁前的事我不知道,我在你父亲寿宴的时候跑进了后院,没人发现我,我就大胆地逛,趴在墙头往一个小院里面看,然后在一棵桃花树下看见一个小孩子,我没见过那么漂亮的小孩,比皇宫里的小公主还好看,他坐着一动不动,桃花瓣落在他眼睫上他也不眨眼。后来我兄长来找我,我就被带回去了。”

    “三个多月前,我再次见到你,才想起来这段经历,派人去查。你父亲应该是在那次寿宴后就把你送走了,那年秋天林家就被抄了,你不在族谱上所以逃过一劫。被送养到你祖母的娘家,用了假名,据灰隼调查称,称作是他家一个生重病的外孙。没人见过,常年关在院内。”

    齐屿用手指触碰那弯曲的眼睫。银霄眼皮不受控制眨了一下。

    他静静地听着,难道这具身体之前就是一个行尸走肉?

    齐屿见他沉思,突然说:“假的我也很喜欢。”

    ……银霄迷茫地问:“什么。”

    然后他反应过来,亮出猫爪子就要扇过去。

    被捉住双手然后一个天旋地转,他双手被按在头顶,被人欺压在软榻上。

    银霄:“………”

    齐屿虚压着他,低下头看他,在银霄愤怒的眼神里轻笑了一下说:“你是个聪明人,知道我想干什么,还敢上我的马车,我不信你对我没有一点……”他突然停下话俯身,在那只已经泛红的耳垂上咬了一下,“喜欢?”

    这两个字是咬着耳朵说的,这要命的低沉男音!

    银霄几乎就是立刻被刺激得头脑空白,脸忍不住先红了,然后蔓延到脖子上。齐屿欣赏了一下这片桃红,又吻了下去,这次是极尽温柔地舔吻。

    银霄的双手被放开了,但也是徒劳地揪住自己的衣袖,他被吻得迷茫:他心理年龄已经二十七了,为什么还能被欺负得毫无还手之力。

    要命的是齐屿恰好是他喜欢的类型,高大俊美,有好听的低嗓。还是说当他知道原来的“他”只是一具空壳后开始沾沾自喜?

    也妄想重新开始,得到一个新的人生?

    他配吗?他只是一个病死的怨鬼。一个占鹊巢的鸠。

    想到这里,他眼神渐渐空白。

    齐屿仔细看着他的眼睛问:“你为什么害怕?你害怕什么?”

    银霄瞳孔缩了一下,视线回到眼前这张脸上。

    齐屿很好看,他常常神情冷峻,让人不敢亲近。

    但是他现在离得那么近,问得那么认真温柔。

    银霄轻笑一下,用没有情绪的声音慢慢地说:“你喜欢这具身体是吗?”

    齐屿用手指抚了一下那有些乱的额发,没有回答。

    银霄继续说:“”你能确定我那十四年确实是被关在那个后院里吗?你不怕我是被替换了,是显爻的细作吗?我这身来历不明的医术我就不信你能没有怀疑过!你也知道,我的生身父母在我三岁的时候就不在了!我可能不是“他”!”

    或许刚刚一开始那个疯狂的吻不只让齐屿一个人失控。

    银霄眼睛里迸出一点惨笑,浑身冰凉,他并不是“他”!他是异世来的怨鬼,鸠占鹊巢来到这具躯体里,每天都担心自己睡着后就醒不过来,又回去那本该病死的身体里,然后被烧掉!

    ——

    齐屿把他按进自己的胸膛,无措地用自己的体温暖着这个濒临崩溃的人。

    银霄突如其来的痛苦和眼泪,活生生把一个不知道循序渐进的流氓吓得手忙脚乱。

    银霄用力揪着齐屿胸前的衣襟,把泪都蹭了上去。

    过了许久后,银霄哭累了。

    就觉得自己还真是挺丢脸的,他安安静静躺在齐屿的臂弯里。

    齐屿慢慢给他顺着背,他们像吵架吵累的爱侣,一个无言,一个安抚。

    银霄的发带在混乱中散开,发丝软软地贴着脸,显得安静无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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