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房外间藤塌上,齐玙坐着看向单光,手里转着玉佩:“你确定?什么时候?”
单光和白九站在一边,他点头回道:“是,这必然是我很小的时候的事,所以有点想不起来具体是在什么情况下看见的。”
齐玙沉沉问:“你小时候,家里有什么时候是有特别事情吗?”单光说“主子您也知道,我家就两兄弟,我爹走得早我都没见过,我哥还大我十岁,我娘身体又不好所以后来几乎是我嫂子……带大的,难道是清宁县主?”
他突然啊了一声:“县主嫁来我家的时候我才十岁,这之前我家别说画,连书都没见过几本。”
齐玙看了他一眼“你母亲后日过寿?我随一份礼你给带回去。”
单光了然:“是,谢主子。”
齐玙把玉佩放好:“都出去吧。”
“是。”
齐玙要把这个玉佩挂到他身上去,做个印记,谁也不许靠近他。
第二日一早银霄自然醒来,感觉浑身舒畅,温泉果然很好,眼睛也不水肿。他下床找水喝,门外有轻轻的开门声,银霄探身从挽起的垂帘下露出一张小脸看出去。
齐玙一愣笑了一下:“醒了?别喝凉水,杯子拿过来。”
齐玙亲了一下银霄的额发,自然地仿佛每日都做过。银霄去隔间洗漱,这边没有专门的侍者,东西都备着,银霄觉得自己动手还自在一些。
他洗好脸回来,齐玙给他提着衣服帮他换上,银霄意外道:“城主大人还会侍候别人?”
“我只伺候过你一个”他趁机掐人家的腰问:“高兴么?”
银霄理着衣带疑惑:“这衣服也是你那次一起让人做的?”齐玙帮他穿外袍:“你一直穿淡色,我想看看你穿红色的样子。果然很好看。”
这红色带点橙,略微有点张扬,圆领的袍子领缘绣着掺了金线的云纹,衣身上的暗纹是巴掌大的鹤鹿团纹,配上牛皮上了铸金钮的革带。头上系上黑色发带,眼前是一个活泼张扬的贵族公子。
齐玙把一枚圆圆的玉佩给他系到腰带上,那玉佩没坠穗子,温白色的润玉,雕刻简普,正面云气团纹背面有个凌字。单一个编了扁绳挂着,银霄摸着玉佩看他:“这是什么?”
齐玙吻他一下:“定情信物。”
银霄:………你高兴就好。
用过早饭后,齐玙带着人骑上墨风,在山道里跑马,今天无雪的晴天,齐玙解了大氅把人抱紧。由着墨风快速飞奔,这种速度有点放纵的感觉,银霄不禁笑出声,他大声地问齐玙:“你的马叫什么名字?”
齐玙在他耳边说:“墨风,跑起来快得像风,寻常马跟不上它。你喜欢吗?”
银霄笑出的牙齿整整齐齐的,泛着柔白的光。惹得齐屿不禁凑过去吻他。
他们山顶别苑后,银霄意犹未尽,想单独骑一下墨风,齐屿由着他在附近自己跑,让小伍骑马跟着。
——
两个年纪相仿的少年开心地在附近又跑了一会马。小伍好奇地问银霄:“我以后是不是得叫你城主夫人?”银霄被这个称呼吓坏了,他对小伍说:“你还是叫我银公子吧。”
小伍楞楞地说:“哦。”
齐屿身边常跟着的就是白九文元小伍,最近来了单光,但是很久不见文元了,他问小伍:“很久没见文元了,他有事情忙吗?”
“元哥被主子调到营里了,以后暂时不回府里了。”
银霄疑惑:“为什么?”
小伍也郁闷:“不知道,主子安排的,我问九哥,九哥只让我别多问。”“主子一般不轻易调动身边的人,上次单光犯错才被主子调到营里的,可能……元哥也犯了什么错吧,我也不知道。”
银霄若有所思,文元那么稳重也会犯错吗?
两个少年又跑半个时辰马才回去了。
——
因为第二日银霄可以正式在医馆里出诊了,这是他出师的日子,他不想迟到,对齐屿说:“今晚能回城吗?明早我怕来不及。”
齐屿答应了他,午后银霄自己又去泡了一会汤池,银霄把自己整个人泡在热水里,闭着眼睛感受一下憋气到头皮发麻。
很好,没有灵魂出窍的感觉。
齐屿过来在室内寻了一圈没见到人,刚打算出去。汤池里一个憋气憋不住的人突然冒出水面!趴在池边喘着气咳了几下。
齐屿立刻过去把人抱出来,他掰着那湿漉漉的脸看:“呛着了?”“没有,没事”银霄眼圈被憋得发红,表情淡定。
齐屿抬着他的脸看了一会,问他:“为什么在在水里憋着?你想干什么?”水把他的衣服全蹭湿了,银霄现在光着身体被抱在怀里质问,突然心虚:“没什么,就好奇……我水性不好,学也学不会老是??沉底……”
他说的后半句是实话。齐屿给他拿着棉巾擦头发:“你得吓死我,以后别做这些事了。”
银霄:“你能让我穿上衣服再说吗?”他现在就一条毛巾大小的遮羞布围着呢!齐屿外衣被他蹭得透湿,他索性一手解了右侧衣带。
银霄:“……你要干什么?”
齐屿用外衣裹着人抱起来:“让你长点记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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