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定是锐器吗?什么样的锐器?”安全员直接问出关键问题。

    胡勒看的不是很清楚,只能模糊形容,“是一枚发夹,金属材质的,前端部分很尖锐,看着像是微型刀片,我不是很确定,但是我朋友被抵住过一次,他的脖子上有划伤。”

    安全员眉头瞬间皱紧,这已经是危险武器了,微型刀片同样能够伤人,而且人的脖子这么脆弱,稍稍一划,几乎致命。

    “乘务长,你在这边活动,确保所有乘客不要过去,如果有必要即刻告知情况,联合飞机上的男性同胞,保护老幼妇孺。”

    乘务长当即点头,她很明白,比起去对付一个危险分子,她的职责更多的在于安抚和保护乘客安全,因为前头厨房的半开放性,只有一块帘布遮挡,如果那个危险分子不管不顾冲过来,整个机舱乘客的生命安全将得不到保障。

    乘务长果断将餐车推过去,挡住了前后的唯一一条通道,并且在乘客想要往前走时,友好提醒。

    “很抱歉,前面的厕所坏了,正在加紧维修中,如有需要,请麻烦去后面的厕所,实在对不起。”

    “哎呀,你们家飞机怎么破事儿这么多,上一次坐飞机也厕所不能用,烦死了。”

    “实在对不起,给你造成麻烦了。”

    乘务长就守着这条道儿,坚决不给人过去,她经验丰富,给出的理由充分,又语气和善温柔,基本上没有强行冲突。

    而胡勒跟着安全员直接往前走,一路跟着过去。

    “这位先生,你赶紧回去,前面危险。”安全员头疼,身后跟着的年轻人一脸兴冲冲,这一副样子,更像是去看热闹的。

    可是前头是危险啊,很可能要人命的,这小年轻真是!

    “安全员,我朋友在那边,我不放心,再说了多一个人多一份保障,咱们必须得把那危险分子制服了,不然我们全飞机的人都有危险。牺牲小我完成大我,啊呸不是!我是说我也是练过的,我能帮得上忙!”

    安全员被缠的没办法,只能答应,心想着再加一个重量级的也不错,至少胜算多了。

    而此时的张朝阳,看着男人已经逼近驾驶舱,对方的手法很狠,在他手上的人质脖颈一块已经出血了,再往里深一点,可能会划破颈动脉。

    “先生,你想做什么,可以和我说说吗?有什么事情非要用这种方式解决呢,你这样子,对自己完全没好处。”

    男人回头凶狠瞪了眼,“你别管!老子不想活了,今天就要你们全飞机的人给我陪葬!”

    “先生,你别这样,活着挺好的,你是在生活中遇到什么难处了吗?如果是钱方面的话,我可以提供帮助,你……”

    “我不要钱,我要命!”

    男人根本不听张朝阳说什么,他低头看向怀里的人质,语气阴沉沉,“我知道你们有办法和里面的机长通话,不想死的话,就给我往里面打电话。”

    “不行!”张朝阳语气急促,心都快跳到嗓子眼了,“不能答应他的要求,如果舱门打开,他冲进去,一旦机长和副机长发生意外,我们真的就坠机了!”

    开飞机不是开汽车,这玩意儿不是专业人员,那完全就是两眼瞎。张朝阳不敢相信,如果两位机长出了事,这飞机……

    必坠无疑!

    万米高空往下直直插进去,而且是无人控制的那种,全飞机的人死了不说,若是运气不好掉落的地方是城区,那造成的伤亡是数以万计的。

    “先生,你别这样,这架飞机上的人都是无辜的,你无论有什么恩怨,都不应该牵扯到无辜的人,这样太残忍了!”

    “残忍?”

    男人表情嘲讽,语速又急又快,“那他们对我老婆就不残忍么,我老婆才三十岁,我们好不容易有个孩子,结果呢,那个没良心的医生竟然黑心不救我老婆,我老婆明明是急诊,她凭什么不救,就因为我们没钱,就因为后头进来的是个有钱人是不是……”

    男人说到最后,眼神已经完全冷漠了,“我老婆死了,我孩子也死了,我一个人活着还有什么意义,黑心医生该死,你们这些没良心的也该死!”

    张朝阳总算抓住一些关键,赶紧抢断开口,“是,黑心医生确实该死,但是这架飞机上没有黑心医生,你不能因为妻儿的去世,就要拉着一飞机的人陪葬,这是不对的。”

    “我可以不要你们都陪葬,很简单,把里头的机长给我哄出来,我只要他的命。”

    “机长?”

    “他老婆不肯救我老婆,害得她一尸两命,那就让她也尝尝,失去家人的滋味。听说他们夫妻很恩爱,那就让她等着老公死去的消息吧,哈哈——”

    张朝阳总算搞清楚事情原委,这是报仇来了,暂且不论这里头事情真假,反正这男人不能拖着无辜人丧命。

    空乘此时已经完全吓懵了,手哆嗦着正要往里面打电话,安全员和胡勒及时出现。

    安全员显然训练有素,和张朝阳搞清楚情况,直接脑子一转,想出了一个计策。

    “假装妥协,趁着空乘打电话之际,男人的状态和注意力都在电话上,我们趁其不备拿下他。”

    飞行舱门是绝对不能打开的,而这个男人也绝不能再回去后面乘客座位,最好的办法及时当场制服。

    张朝阳和胡勒互看一眼,默默交换眼神,三个人缓慢移动脚步,呈现不规则的三角包围,不动声色的靠近男人。

    男人很聪明,站在监控死角,空乘打电话时,他的身影是看不到的,但是微型刀片却始终抵着空乘。

    “不要耍小聪明,不要露出破绽,给我好好说话。”

    空乘吓得声音打颤,男人刀片往前一刺,“再哭,我一刀解决你。”

    空乘当即止了声,整个人傻愣愣好几秒,这才慢慢控制住自己,她余光看到安全员和她做手势,心跳如擂鼓,但是她根本反抗不了,所有的希望都在别人身上了。

    好后悔啊,如果还能活着,我一定去学跆拳道和防身术。

    空乘心里悲凉,脑子还没有彻底懵掉,慢慢吞吞的打电话,并不敢真的听男人的话,让里面的人将舱门打开。

    笑死!谁知道恐怖分子的脑回路,万一又想全员陪葬呢,舱门打开,机长和副机长被刺,特么谁开飞机啊!

    “先、先生,你再往后一点,不然画面里会把你露出来。”

    空乘抱着“死就死吧。能活万幸”的心态,反而淡定了,“先生,飞行舱门需要确认安全无误才会打开,你露出来的任何破绽,都会引起机长他们怀疑的。”

    男人骂了句“麻烦”,身体再次往后躲,但是往后退一步,抵着的刀片就不够用了,他正在调整姿势,想要寻找最合理的位置,而就是这么一个分神,旁边三个人眼疾手快,一哄而上。

    张朝阳离得最近,目标是男人手中的刀片,有小麻雀帮他不断调整角度,他精准无误的捏住了刀片,快速抽离闪身。

    安全员及时拉开空乘,迅速挂断没打完的通话,转身正准备制服男人,却发现胡勒直接一个泰山压顶,把人压在地上死死的。

    胡勒完全是不要命的直接重锤一击,用自己的身体力量将男人直接冲撞到舱门上,然后顺势用胳膊勒住男人的脖子,整个人压下去。

    小时候打架,胖胖的他对付小朋友经常用这招,拳头什么的完全不如体重好使,且他又不笨拙,灵活的重量级胖子,而且是有丰富压人经验的胖子——

    于是男人被压得死死的,连丁点儿反抗的可能都没有。

    这还不算,胡勒直接在对方身上颠了颠,犹如坐蹦蹦床,压的男人差点喘不过气。

    “小样儿,你胡勒哥哥压人的时候,你还在玩泥巴呢,想让我们陪葬,老子先弄死你!”

    “胡勒!”

    张朝阳和安全员一起,将男人手脚捆绑,这才一脸无奈的喊道:“你别压着了,把人交给安全员,我们已经把他制服了。”

    张朝阳真心没眼看,这男人瘦竹竿儿和他一样,被胡勒这么反复颠压,他都能听到对方呼吸都不顺畅了。

    再压下去,万一压死了,那就是另外的事故了。

    胡勒这才不情不愿站起来,看向张朝阳问:“刀片收了吗?”

    见张朝阳点头,胡勒回头直接一脚踢在男人身上,“败类,人渣!尽想着社会毁灭,伤害无辜,你等死吧你!”

    “多谢两位,事情暂时解决,这个人我会严格看管,等飞机降落,会立刻送往公安局。”安全员也是心有余悸,刚才真是千钧一发啊。

    乘务长和安全员一番沟通,及时告知机长,机长神色震惊,立刻联系了地面,确保飞机一降落,嫌疑犯立刻带走。

    剩下的事情就是飞机上工作人员来处理了,在不惊动乘客的情况下,如果安排好一切,将这场风波的危害降到最低。

    “飞机落地,到时候做笔录之类事情,还得麻烦两位配合,将事件还原清楚。”乘务长道谢完,将后面的一些情况做了交代。

    张朝阳还没来得及开口,胡勒直接开口问:“飞机上有哪些药品备用,能给我们看看吗?”

    “胡勒,你想干嘛?”张朝阳不明所以。

    胡勒直接嘿嘿一笑,“兄弟,你忘了师伯怎么迷晕动物那一手了?用最简单的药物配方,弄个简易迷药出来,这人捆绑着还是不保险,咱们把他迷晕了吧。”

    张朝阳:“……”

    这手段是为了野外临时麻醉用的好么,胡勒你真是好的不学,不好的一学就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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