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早,楚青独自出门,再回来直接告知今天的行程,出海。
“出海?”
“对,我和当地的海洋救治中心取得联系,正好他们要出海巡逻,今天带们一起过去看看。”
楚青说着话题一转,讲了接下来的作业任务,“以往都是陆地作业,动物大迁徙,这一路们接触过的陆地动物已经足够了,接下来让们接触一些海洋动物。”
方澄忍不住笑起来,她就知道自己师父打的这个主。
于是和张朝阳以及胡勒解释:“每年的九月至十一月,位于南非最南端的数百公里海岸线,在大西洋和印度洋的交汇处,处于温暖海域,南露脊鲸会在这些地方出没。而位于南非开普敦的赫曼努斯小镇,誉为全球最佳观鲸地点,这个月应该要举行一年一度的鲸鱼节,到时候全世界涌过来的游客都可以坐船出海,欣赏南露脊鲸在还海洋中露面,向全世界“打招呼”的壮观盛景。”[1]
对于海洋动物这一块,张朝阳和胡勒都是接触甚少的,在国内,也没那个条件让他们做这方面的研究。即便是在研究所里,可研究的海洋生物也不多。
南露脊鲸,鲸鱼节,短短几个字眼就吸引了两个人所的注力,还没出发,脸上的情绪就些按捺不住了。
“师姐,我们能留在这儿看完鲸鱼节吗?那我们是不是可以看到那些南露脊鲸?”
南露脊鲸生活在南半球各带海域,最北可达赤道附近,它们与北露脊鲸长得相似,只能借由头部的细微差异来区分。
南露脊鲸全长15-18米,重量可达47-80吨,颜色呈黑色,能喷出十米高的v形水柱。其声音低沉、悠扬,在两公里外都能听得到,类似于长长的呻吟声,称作为鲸鸣。[2]
也不少人认为,鲸鱼洪亮类似空鸣的叫声,很接近远古时期的生物鲲,作为地球上现存最大的动物鲸鱼,一直深受人们的喜爱。
而它们生活在深海中不易常见,每一次出现,都能引起人类极大的兴趣。
张朝阳随着团队坐上出海的船只,他身上穿戴救生圈,站在甲板上,迎面的风浪拍打着,浪花不时溅到脸上,真实的冰凉让他些发昏的脑子终于清醒了。
不是做梦,真的是,出海看鲸鱼去了!
“张朝阳,晕船吗?”想到之前的晕车,方澄特走过去关心,“如果晕船的话,别站在这边,找个固定的地方坐好,船头太晃了。”
晕船?怎么可能!
张朝阳赶紧摇头,“不,我很好,我一点都不晕,我现在好的不能再好了。”
“真的?不是勉强?”
“对,师姐放心,我没问题。”
“那行,一会儿师父叫集合,再过来找我们。”
方澄一走,胡勒就朝着张朝阳所在的地方走过去,他也是激动小伙儿一个,为了看鲸鱼,就算浪花拍打的冰冰凉,也是在所不惜。
“听船长说,今天的天气很好,海面平静,很可能会看到南露脊鲸。”胡勒搓着小激动极了,“第一次啊,我第一次在大海上看鲸鱼。”
可能真是上天眷顾,船只离开海岸不过一小时,他们就听到了远方的鲸鸣声。
那是一种自带混合音响的空鸣声,时高时低,伴随着低沉的呼唤,犹如一曲美妙的交响乐。
船长下令往鲸鸣声的方向前行,同时把在船板上站着的两个小年轻叫回来,“船速正在加快,一会儿很可能碰上鲸群,们全部进船舱内,留在外面很危险。”
“鲸群?”张朝阳心头一颤,这是要碰见的大场面啊!
船长点头,“眼下时节特殊,鲸鱼会成批往南迁徙,过了这两个月,这样的情况就不常见了。”
见两人听得向往,他忍不住说了句,“如果运气好,还能看到鲸跃。它们成群结队的在空中表扬,几乎将整个身躯跃出海面,姿态优雅壮观,伴随着巨大的水声落入水里,翻滚起来的水花足以颠覆我们这样大的船只。”
张朝阳和胡勒听得更是心痒痒,船只不能靠的太近,他们索性找来望远镜,在船舱内找到最好的观赏位置,目不转睛的守着。
十几分钟后,张朝阳的望远镜里忽然闪过一个巨大的家伙,再仔细一看,竟然是鲸鱼的尾巴。
它从水面跃出,拍打着海水,伴随着悠长的鸣叫声,在海洋中自由翻滚。
“大师伯,是南露脊鲸吗?”张朝阳不是很确定,转头问了句。
楚青拿起望远镜看了眼,点头笑道:“是它们,们运气不错,遇上鲸群了。”
话音刚落,只听到一声高昂的嘶鸣声,而后整个鲸群排序整齐的绕着那一片海域来回游转。它们的游速很慢,巨大的鲸鳍和尾部拍打着,不时侧过身露出底下的肚皮。
似乎是听到命令一样,在某个时刻,几头南露脊鲸一起往半空中跳跃,形成一道优美的弧形曲线,完成近乎三百六十度的旋转后,重新落入水里。
巨大的色水花溅起十几米高,犹如海面上瞬间炸开的“烟花”,其壮观让人心潮澎湃。
张朝阳看的过瘾,直到那群鲸鱼离开,还在自我回味,整个人点飘飘欲仙。
看到鲸群鲸跃,人生一次圆满了!
“大师伯,我们接下去会研究鲸鱼吗?除了南露脊鲸,是不是还要研究其他鲸鱼,会遇到地球上最大的哺乳动物蓝鲸吗?”
张朝阳第一次话痨,问题一个接一个。
胡勒带动起来,也跟着叭叭叭,“大师伯,南非这块还企鹅吧,就那种叫起来跟驴一样的灰黑小企鹅,咱们能做个研究吗?不能研究去看看也好,除了南极企鹅,我还没见过非洲企鹅呢。”
胡勒话说完,张朝阳跟着点头,眼睛亮晶晶的看向楚青。
企鹅,不管是南极的还是非洲的,都想看!!!
楚青两人热切地眼弄得浑身不自在,差点种自己是块唐僧肉的错觉,这两人怎么对那种灰扑扑的动物这么感兴趣?
原本还想着要不要顺带去一趟南极,带他们看看南极企鹅。不过瞧着似乎对非洲企鹅更感兴趣的样子,那南极不去了,在这里多逗留会儿?
张朝阳和胡勒永远不会知道,因为他们过于热切地眼,生生错过了一趟南极之旅。
楚青点头答应了,“行,想看非洲企鹅没问题,到时候行程中安排几天空闲,我联系下熟人,让们一次性看过瘾。”
“大师伯,我真是爱死了!”胡勒直接冲着比了一个大大的爱心,表达自己此刻的激动。
张朝阳就稍微含蓄些,给楚青续上温水,然后把桌上几盘水果糕点推到他面前。
楚青看着这一幕,顿时哭笑不得,回头冲着方澄一脸无奈,“当初带时,也没见这么激动。”
方澄:我的激动表现在内心。
回去后,楚青发布了第一个作业任务,以磷虾作为实验样本,进行实验解剖,必须达到完美标准。
“磷虾是全球分布最广、数量最多的海生物种,在我国黄海海域,盛产大量的太平洋磷虾。现在在南非,这一带海域最多的是南极磷虾,它们形体微小,成虾只60毫米左右。全身透明,头胸部与甲壳相连,身带荧光器官,深海中可见光点。”
“磷虾资源丰富,其中以南极磷虾为主,每年可捕捞几百万吨,称为“人类的食物库”。[3]磷虾也是鲸鱼最爱进食的食物之一,们把这小东西搞明了,我们再研究鲸鱼物种。”
楚青交代完,就给两人分了两桶磷虾,一只只在水里活蹦乱跳的,瞧着新鲜可口。
楚青甚至笑着说:“一会儿做实验饿了,架个酒精灯,自己烤着吃。”
张朝阳提着一桶磷虾去临时“实验室”,在里面做磷虾的生理解剖。当兽医给动物做解剖是必备课程,当初在学校的时候,就用青蛙兔子这些动物当样本,但是却极少涉及海洋生物,尤其是像磷虾这么小个头的。
这可真是让人头疼了!
张朝阳盯着自己的术刀看,在对比躺在那里的磷虾,只觉得自己这么一刀下去,这只磷虾就得变成虾泥了。
这怎么搞???
“胡勒,放大镜吗?”张朝阳想到解决办,在实验室里找起来。
胡勒却对着一桶磷虾叹气,“大师伯真是绝了,今天刚带我们出海,看了这么激动人心的鲸跃,回头就让我们研究它们的食物?”
就这么个小玩儿,别说是鲸鱼,就他而言,一只小小虾,还不够塞牙缝呢!
“我是烤着吃还是清蒸吃,要不弄点酒,搞个醉虾?”胡勒已经开始想午饭的花样了。
张朝阳递过去一个放大镜,把人叫回魂儿,“别忘了今天的作业目标,大师伯说了,至少完成一百只南极磷虾的完美解剖,他会来检查。”
“一百只,很快的啦,小思。”胡勒并不觉得多难。
然而真正动的时候,才知道这么只小东西,真正是把人为难死了!
“世界上虾种那么多,为什么偏偏挑这么咪咪小的?什么仇什么怨,我要在这里解剖一只南极磷虾?!”
胡勒一拿着放大镜,一拿着精准刻度尺,一量尺寸,直接摇头,“绝了!我这只才40毫米,我还要找它的胸足和腹片,还要一片片仔细分离,得亏这只虾已经死了,不然简直就是折磨。”
张朝阳听着这话,只觉得哪里不对劲,再一想,开口说道:“桶里不是大一点的磷虾吗?找最大个头的那种,那种好操刀。”
胡勒“唉”了声,“晚了,已经我做成醉虾了,这会儿应该腌制入味儿,可以吃了吧。”
“?”
胡勒端着腌好的一盘虾子走过去,往张朝阳桶里看了看,笑道:“兄弟,分我几只个头大的,醉虾分一半。”
这些南极磷虾是出海的船队打捞回来的,最是新鲜不过,兰酒呛足了时间,入口鲜甜爽滑,是难得的美味。
张朝阳吃了一半,从桶里捞出来一盘个头稍大的虾子,送给胡勒。
胡勒只挑了十几只,剩下的直接扔进酒里,继续给它们泡着。
“……”什么骚操作!
胡勒难得正经起来,“我就是突然来了兴趣,想要挑战下自己的极限,最大个头的虾我只解剖十只,剩下的九十只,以十为单位,体型依次递减,最小的虾长为30毫米。”
南极磷虾最大不过90毫米,如果是30毫米,那就相当于直接缩短到三分之一,解剖难度上升不止两个等级。
张朝阳很快明过来,胡勒这是想上进了!
既然兄弟要上进,没道理自己还在原地踏步,于是张朝阳将稍大的虾子全部挑出来,一股脑儿扔进兰酒里,然后选择了较小和更小的磷虾,作为接下去的解剖对象。
时候,卷这个事情,就是这么自然而然的。
作者有话要说:注:[1][2][3]内容来源于百度百科。
这里再重申说明下:不是所有动物都有意识,文中主角不吃素,只是会避免那些有意识的动物。所以,一大桶磷虾,清蒸、红烧、呛酒……可劲儿造。
虾子多好吃啊,高蛋白低脂肪,富含氨基酸,怎么炫都不会胖,安排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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