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如灼走的匆忙,从别墅后院过的时候,都没有看到程亦欢。
程朝离找到一个洗手间就开始吐。
身体又热又烫,捧两把水扑到脸上,任水流冲着自己的手臂。
深秋的天,温度已经偏冷,她还是觉得不够凉。
程明渊这个王八蛋,往酒里放什么脏东西。
“阿离?”盛如灼根据定位,跑到女厕所,“程朝离!”
“嗯。”程朝离腿软发虚的扶在厕所门框,声音软绵无力。
盛如灼跑过去上前接住她,“程朝离。”
身上不烫,不热,倒是很冰很冷,唇色也跟着发白,眼睫挂着水珠。
“我想吐。”
盛如灼横抱起她,步子飞快,但是又很稳妥,努力减少震荡感,“带你去医院,私立的,别怕。”
程朝离个高,身材纤细,体重很轻,盛如灼抱起来感觉没什么重量。
程朝离在国外呆了很久。
她记得刚到时,水土不服,发烧呕吐,吐到脱水。
房东太太是刘玉竹他们找的人,刚开始不肯给她水不给药,到最后快不行的时候才叫了医生,她当时一分钱没有,扔到医院,也没有人管她死活。
她是个不甚幸运的人。
好在抗打的活下来。
“盛如灼,我们才认识多久啊?”程朝离歪着脑袋,嘟囔着说,靠在他胸膛前。
“一见如故。”
盛如灼清浅如兰的气息裹挟着她,给了她前所未有的信任感。
也像漂泊在海岸上的孤舟找到了灯塔,也找到了属于她的停泊港湾。
“可我听说,你是个嘴毒心硬的大少爷,就脑子灵光,又借着一张颠倒众生的脸还有不可企及的家世。”程朝离拽着他的衣领,说完,微叹口气,“你这样的人,谁能入的了你的眼?”
盛如灼皱眉,眉宇间瞬时有条很浅淡的褶印,“我说是你,你又不相信,前几天利用完我,就不用我了?”
“你觉得你是凭借我身份家世去调查你母亲,所以你就理所当然的把我当成一个不可信任的合作者,我甚至还不如季沉了解你。”
程朝离指节泛白,呕吐的感觉又从胃里翻滚而来,推着他胸膛,“呕………”
洁癖的大少爷已经不是第一次享受这味道了,他面不改色的将人放在别墅梧桐树下,拍着她的背,“使劲咳……”
手掌拍的力度很好,不轻不重,另一只手又捏着她的肩膀,“舒服吗?”
长发凌乱的程朝离,摇摇头,眼泪都出来了,“不舒服。”
盛如灼抿唇,他就不该一个人过来,跟几个保镖过来也行。
玛德!
“能走,我走走。”
盛如灼只顾上她,没顾上别墅后院还有不想干的人。
程亦欢散步,听到程朝离吐的昏天黑地也没去帮忙,脑子里甚至无意间蹦出个邪恶的念头,最好吐死她。
但没想到后面还有个人快速跟过来。
将她抱走了。
程亦欢看见抱着程朝离的人,恶毒的想法迅速侵占整个大脑。
手里的碎钻扣的美甲都要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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