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林望没有多想,随即转身离开。
“晓冉,你是怎么认识这个年轻人的?”
严鸿商满脸疑惑。
严晓冉脸色尴尬,挠了挠头:“我开车不小心撞了他,就把他带来了医院治疗。说来也奇怪,医生明明说他腰上还有伤,以后有可能一辈子要坐轮椅。”
“可偏偏他醒来之后没过多久,身上的伤就莫名其妙的好了...”
“莫名其妙的好了?”
严鸿商满脸骇然,再度将目光看向林望,但林望已经坐上了出租车。
“奇人啊!”严鸿商目光呆滞的喃喃道。
此刻,京城谭家。
作为国内金字塔尖的豪门之一,谭家的葬礼极其轰动!
谭家老爷子生前德高望重,死后无数人前来吊唁。
京城各大豪门、黑白两道共上万人参加,所有大人物均出席葬礼。
老宅后院一个屋宅里,这是谭家祠堂,也是整个谭家目前最安静的地方。
谭家祖辈的牌位从高至低摆放而下,一个中年男人跪在地上,紧闭双眼,保持缄默。
他正是谭家目前的掌舵人,谭秋阳。
这时,一个七旬老人走进祠堂。
“大先生,吴疆到海安了,那颗浮珠已经物归原主,大先生可以心安了。”老人低头说道。
谭秋阳徐徐睁开双眼,一双眼睛血丝满布。
“哎。”
“谭家欠他的太多了。”
老人低头不语。
“等丧事办完,你就立刻前往海安,想办法接他回来。”
老人笑容苦涩:“大先生,林少爷在海安待了已有两年,当初他说与中省杨家有三年之约,眼下还有一年,怕是不愿意到京城来啊。”
“我知道。”谭秋阳开口说道:“两年前我就想用半数家产劝他留下,但他仍要离开。”
“而且他师父对我不断施压,以至于这两年我想帮他都不能。”
“但谭家欠他的,必须还!不管他要不要!”
“你过两天到海安之后,将我准备的东西给他,你可以不用强求他到京城,但我准备的东西你务必要让他签字,还有他和小敏的婚事,一定要谈妥。”
“是。”老人轻轻点头。
另一边,海安,一辆出租车上,林望准备回家。
他坐在后座若有所思。
师父跟他说过,让他来杨家是助其清除障碍,让杨家重回当年在省内的地位。
但入赘杨家这两年,沦为废人的他没有为杨家做出半点贡献。
甚至今天面对王彦杰,倒像是他的无能之怒。
他要找杨悦谈清楚。
片刻之后,出租车停在了一个别墅小区门口。
林望回到了他与杨悦的住处。
一进门,三双眼睛盯着他。
“林望?你还有脸回来?”
说话的是一个中年女人,这是林望的丈母娘,王莲芳。
“你知不知道,因为你,王家已经放弃了对我们的投资!那可是整整五百万啊!”
杨悦的父亲杨言忠也开口质问:“先不说投资的事!林望,我问你,你是不是把王彦杰打伤了?”
林望沉着脸:“对,我捅了他一刀,有问题吗?”
“林望!你太过分了!”杨言忠骂道:“你知不知道你给杨家惹了多大的麻烦?”
王莲芳也骂道:“王家这五百万,那可是咱们杨氏集团的救命钱啊!你这个扫把星!”
林望走到一旁的沙发上坐下,他看着一旁的杨悦,而后者也在一直盯着他,一言不发。
林望可以不顾王莲芳夫妇的谩骂,因为他早已习惯。
但他想知道杨悦的态度。
杨悦突然开口:“你们别骂他了。”
“我再去汇泽金融一趟吧,汇总金融的执行总监是我高中同学,我再找他想想办法。”
“如果实在不行,就只能先把房子抵押了。”
“可是汇泽金融都拒绝了我们三次了...”杨言忠脸色无比难看。
“我再试试吧。”杨悦想都没想就答道。
海安最大的两家金融集团,一是严家汇泽金融,二是王家宏通集团。
这次林望彻底得罪了王家,宏通集团的投资他们是拿不到了,只有从汇泽金融下手。
如果再拿不到钱,杨氏集团破产都是其次,再加上之前欠下的巨额债务,杨家会举步维艰。
“林望,你跟我一起去,我有话跟你说。”
片刻之后,杨悦那辆迈腾车内,林望坐在副驾驶。
杨悦没有立刻开车,而是呆坐在车里,像是在整理自己的情绪。
“你想说什么?”林望问道。
杨悦郑重其事的说道:“对不起。”
对不起?
这个女人,居然跟自己道歉?
林望真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但林望的心确实松动了一下。
“我之前没考虑你的感受,但我跟你解释过了,我跟王彦杰什么都没发生,他连我的手都没牵过。”
“所以这件事,我希望你别再误会!”
林望笑问道:“是么?那等你拿到王家的投资之后呢?”
“我不会屈从!”
林望仿佛听到了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话。
“杨悦,你当王彦杰是傻子吗?能让你一个女人耍得团团转?”
察觉到林望的怒意,杨悦眼睛湿红,情绪一下子崩溃。
“我能有什么办法?”
“杨家欠了两百多万的外债,如果再没有钱,杨家不但会破产,我爸还会坐牢!”
“几十条的要债短信,甚至有人扬言要我爸妈的命!”
“林望,你说!你让我怎么办!”
杨悦心里的委屈仿佛洪水决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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