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开”
展溟挣扎着去推阿历克斯,可是他软绵绵的一点儿力气都没有,手都抬不起来。
眼看着阿历克斯就要贴上展溟的面颊,一道金光突然从毯子里跃了出来,闪电般扑向阿历克斯,狠狠的咬住了他的脸。
“啊——”阿历克斯惨叫一声,脸上的血溅了出来。
“你是个什么东西,敢咬我?”阿历克斯紧紧捏住小龙的脖子,把他从脸上拽了下来,向墙上狠狠砸了过去。
“住手。”展溟即便身上痛着,也还是挣扎着扑了出来,想接住叶一映,免得他撞在墙上变成龙肉饼。
叶一映身在空中,阿历克斯的狞笑响在耳边,苍白憔悴的展溟为了保护没用的自己,无力挣扎的身影无限放大,他突然觉得背脊上一道电流涌过,眼前一片白色的噪点,耳边嗡嗡作响。
叶一映身子突然变大,四肢伸长,变回了正常大小,接着龙身一旋,龙尾狠狠扫在了阿历克斯脸上,把他扇得飞了起来,摔到了一边。
阿历克斯后背擦在了地上,背脊痛的要命,后脑勺撞在了墙上,眼前一片金星乱舞,浑身上下都是龙鳞刮擦出的血痕,他挣扎了一会儿,才勉强抬起晕乎乎的头,却怎么也爬不起来,可是模糊的视线里却有人向他走了过来。
这人随意穿了一身衬衫西裤,还赤着一双脚,肉眼可见的,那双脚的脚背上还留着残存的龙鳞。
这是…
这条龙是…
那人伸出一只手,把他扶了起来,漫声道,“朕的议长怎么如此狼狈。”
阿历克斯不记得身上的疼痛,惊跳起来,对面那个人唇边一抹浅笑,一双剔透的桃花眸,眸中寒光碎影,睥睨天下。
他的手中随随便便握着一根晶柱,柔润生辉的柱面上,“纯钧”两个古字隐约可见。
一记重锤袭在阿历克斯心头,他颤抖着单膝跪地,“陛下。”
“嗯。”对方淡淡的应了一声,并没有再说什么。
阿历克斯刚要站起来,叶烬尘却走过来,按住了他的肩膀。
帝国没有严苛的礼数,跪礼只是对皇室的尊敬,从来都是一行而过,然而叶烬尘这样压着他的肩膀,阿历克斯却不敢站起来了。
“陛下怎么来了?”阿历克斯低声问。
“抱歉,朕和皇后有些事要商量,耽误了他主持内阁会议,劳议长大人过来了。”叶烬尘淡淡的说。
“皇,皇后?”阿历克斯呆呆的重复。
“嗯。”叶烬尘随手指了指展溟。
展溟靠着沙发后背,看着眼前一跪一站的两个人,没出声,算是默认。
阿历克斯呆呆的看着眼前这魔幻的世界,难以置信的捏了捏自己的脸。
“阿历克斯。”
皇帝又在叫他了,阿历克斯慌忙低头说,“陛下。”
叶烬尘突然捏住了他的脖子,把他的身子拽了起来。
阿历克斯长的并不很高,被叶烬尘拽的双脚离地,才勉强对上了那双寒潭一样的眸子。
“刚才皇后身体不舒服,正在休息,你想对皇后做什么?”皇帝的声音充满了厌恶。
阿历克斯慌了,刚才自己居然敢猥亵皇后,又被皇帝看见了,这是要被处决的重罪。
“我没什么,就想那个安抚一下他”
“安抚?”叶烬尘冷笑,“你觉得你有安抚皇后的权利?”
“我”
强烈的威压袭来,脖子被掐的喘不上气来,阿历克斯双眼翻白,喉咙里咯咯的响,他双脚踢蹬着,“嗷呜”一声,当着皇帝的面,难堪的变成了一匹雪狼。
叶烬尘拎着雪狼,把他扔出了门外,一摔之下,阿历克斯失禁了,浑黄的尿液洒了一地。
叶烬尘晦气的找纸巾擦了擦手,关上门,打开展溟的通讯终端,接通了副首相。
副首相柯林斯先生是个年过半百的老牌绅士,内阁成员都到齐了,展溟一直没来,他等了展溟好久,好容易有了动静,打开终端就说,“大人,你怎么还不来”
然而屏幕里的那张浅笑的脸和桌上的纯钧却让他倒吸了一口冷气。
“陛下”
“今天朕临时和首相商议些事情,下午会议改由议长阿历克斯主持,到首相办公室门口来接他。”叶烬尘轻描淡写的说,“不过他似乎失禁了,要记得带消毒器材。”
懒得理对方一叠声惊讶的回应,叶烬尘关闭了终端,站了起来。
展溟陷在沙发里,身上每一寸神经都在叫嚣着痛楚,手脚一点儿力气都没有,汗水粘在睫毛上,让他有些睁不开眼睛,眼前模模糊糊的。
一个高大的身影挡住了灯光,慢慢向他走了过来,接着抬起了他的下颌,一边摩挲着他柔腻微湿的脖子,一边仔细的端详他。
“那个小子虽然傻,眼光却是不错的。“
“叶一映,你”展溟努力想推开放在自己下颌上不老实的手。
“怎么,还在想着他?”叶烬尘的语气有些不悦了。
“你”
“是不是很痛,朕来疼你。”
叶烬尘俯身下来,手指插进了展溟脑后的碎发之间,深深的吻住了他。
带着雪松香气的龙涎浸入展溟的口中,他身上慢慢有了力气,开始推拒叶烬尘,于是叶烬尘牢牢的扣住了他,把他熨帖在了自己的胸膛上。
这个吻缱绻绵长,叶烬尘的心跳如缓慢的鼓点,一声声敲击在展溟的胸膛上,让展溟慢慢的迷醉了,不由自主的抱住了叶烬尘。
“小溟儿,你的味道真好。”
叶烬尘终于抬起头来,擦了擦唇上的银丝,慢慢的拽出了展溟的衬衫下摆,“这还不够,朕今天会赐你一次标记…”
然而展溟挥手就是一拳,狠狠揍在了叶烬尘大帝的太阳穴上。
“叶一映,你装够了没有!”
叶烬尘被打得倒退了几步,撞到了身后的桌子上,接着坐倒在地,头狠狠的碰在了桌子腿上,跌倒不动了。
“叶一映,叶一映。”展溟有些慌了,挣扎着从沙发上爬下来,想看看他怎么样了。
他跌跌撞撞的站起来,然而他身子依然虚弱,勉强走了一步,就身子一斜,栽了下来。
“小心!”
叶一映迅速跳起身来,搂住展溟跌下来的身子,抱住他一起跌坐在了沙发上,接着擦了擦眼角被打飚出来的泪水,呆呆的看了看自己的手,又看了看展溟,“咦,老婆,我不是龙了,我变回来了?”
“废话,你早就变回来了!”
叶一映按住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和手里的权杖,又憋出来一句,“你帮我穿的衣服?”
“不是你自己变回来了,滚进衣柜里穿的么,还拿了那根假货权杖出来唬人。你演的不错啊,陛下,要不要我也给你行个跪礼?嗯?”展溟刻薄的说。
“什么陛下?”叶一映呆呆的嗫嚅。
展溟叹了口气,懒得理这个戏精。
叶一映眨眨眼,不再纠结自己混乱的记忆,又问,“老婆,你是怎么了,为什么今天这么虚弱?”
“不关你的事。”
叶一映又犹豫的问,“是不是需要我吻你?”
“你不是刚吻过了么?”展溟气吼吼的说。
叶一映摸了摸他依旧发烫的额头,捏了捏他冰冷的手心,“可是我看你还没好。”
“我说了,不关你的事。”
“什么不关我的事,我这几天听你说的最多的话就是不关我的事。我是你的丈夫,你不可以什么都瞒着我。”叶一映微怒。
“丈夫?”
展溟正过眼神,不屑的打量了一会儿他。
“叶一映,你别自以为是了。”展溟虽然无力的依在叶一映怀里,面容却依旧冷峻,他冷笑着说,“你只是蓝星的一条普通小龙,因缘际会标记了我,成为了我的乾元,就想着管我了?”
展溟说完了之后,叶一映半天没吱声。
展溟把刚才叶烬尘带给他得不爽都骂了出来,又感觉有些不好意思了。
然而没想到,叶一映笑眯眯的说,“老婆,你是怎么了,我看你很像蓝星暴躁的孕妇诶。”
“你…”展溟说不出话来。
叶一映把展溟的头放在自己的腿上,让他躺舒服了,然后用毯子给他盖好,一边给他轻轻按着太阳穴,一边说,“别想这么多了,你睡一会儿吧。”
叶一映按摩他额头的手法实在是太让人舒服了。
展溟他没想到自己一头撞在了豆腐上,还埋在豆腐里出不来了。
“你学过按摩?”展溟努力放软了口气说。
“嗯,上警校的时候我训过一阵子警犬,这是给警犬按摩的时候学的。”
“”
“老婆怎么啦?”
“叶一映,你给我滚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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