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刑监区一周才可以洗一次澡,展溟艰辛的熬了几天,终于到了可以洗澡的日子了。
t5监区oga的浴室坏了很久,于是只好让展溟这唯一的o性死囚等alpha们都洗完了,再去洗。
展溟到的时候,正赶上塞特最后出来,塞特见了他,高兴的连络腮胡子都翘了起来,打了个口哨,“呦,来洗澡?”
“嗯。”
狱警正在给展溟卸开脚镣,展溟走不了,只得冷淡的应了一声。
展溟的脚腕这几天总有摩擦伤,磨破了愈合,愈合了又磨,一片斑驳,惨不忍睹,狱警动作粗鲁,拆卸的时候又把他给划伤了几道,弄的展溟直皱眉。
“唉,我不是跟你说过了,第一个礼拜干活儿不用费这么大力气,你看,伤着了吧。”
塞特蹲下,提其展溟的裤腿,帮他往上挽了挽,又拎起中间沉重的链条,防着再磨着他。
“哦,谢谢。”展溟有些不好意思了,微微对塞特笑了笑。
会见室就在浴室旁边的小楼上,叶烬尘早就听出来了展溟那独特的声音,推开窗户,静静地往外看。
塞特的搭讪还在继续,“对了,上次你还没回答我呢,多大了哈?”
“我…30。”展溟勉强回答。
“啊哈哈,好年纪好年纪。”
好你个鬼!
展溟的双脚得了自由,他转身就往浴室里走去。
“哎哎,别走啊。”塞特一把拽住了展溟的手腕,“再聊一会儿。”
展溟的手腕也磨伤了,塞特一拽,正好攥住了他受伤的手腕。
展溟皱眉,轻轻的吸了口气,接着看了狱警一眼。
狱警根本不知道展溟的身份,只是抱着胳膊站着,准备看好戏。
“哎呦不好意思。”塞特拈起展溟的手腕来,呼呼的给他吹。“没事儿吧?”
“没关系。你放开。”展溟无奈的说。
塞特捏着展溟的手腕不放,笑嘻嘻的问,“怎么进来的?触怒丈夫了?”
塞特的想象力不够丰富,实在想不到面前这人犯的是湮灭了一个星球,弄疯了几万人,更想掀起种族革命的叛国罪。
“跟我丈夫没关系,我丈夫死了。”展溟淡淡的回答,“我进来是因为我杀了几百人。”
“咔”的一声响,旁边会客室的窗框,被生生掰弯了。
“多少?”塞特吓得面色发白,一下子松开了展溟的手,“你杀了多少人?”
展溟没理他,只是对他微微笑了笑,转身进了浴室。
“几百个人…几百个人…这么漂亮的男人…怎么可能呢…”塞特一边嘟嘟囔囔,一边往回走。
忽然有人一下子拎住了他的后领子。
塞特回头,对面是一个高个子男人,一双墨染黑眸,黑发微卷,黑色军裤配着及膝军靴,穿着绣着白荆花暗纹的象牙白衬衫,领口扣着一枚淡黄色绢丝轻舞的琥珀石,细碎的璎珞垂下来,在轻轻的晃荡着。
“你谁啊?”
看叶烬尘的打扮,像是个贵族,塞特咂咂嘴,看起来,这又是典狱长大人的预备役驸马。
塞特暗戳戳的为叶烬尘即将被母豹子咬烂的命运掬了一把同情泪。
然而叶烬尘说,“我是他丈夫。”
“哈?谁的丈夫?”
叶烬尘指了指展溟的背影。
塞特大叫,“他丈夫死了,你是哪根葱?”
叶烬尘迎面一拳,狠狠打中了塞特的鼻梁子。
“啊啊啊…你怎么打人!”塞特鼻血长流,惨叫,“狱警大人!”
狱警早就跑得不见踪影了。
“以后不准再招惹他。听见了没有?”叶烬尘把晃晃悠悠的塞特拨拉开,进了浴室。
浴室很宽敞,展溟在更衣室脱了脏衣扔进篮子里,拎起毛巾,进去了洗澡间。
上一批人洗完澡的热气还没散去,各种混杂的信息素气息还在,展溟有点儿恶心,小腹里也轻轻的挣扎了一下。
“乖。”展溟抚了抚依旧平滑的小腹,打开了一个淋浴头。
热水淋下来,冲走了展溟这几天的疲惫和辛劳,也冲散了浴室里残留的味道,他打了满头泡沫,正想着头发长了,该剪剪了,浴室里的灯突然灭了。
展溟在热水下站了一会儿,泡沫顺着他的后背滑下来,灯又亮了。
展溟摇了摇头,对t星设备的老旧表示无语,以前t星历次找他批预算,他都没同意,现在轮到自己进了监狱,真是活该了。
展溟加快了洗澡的速度,他冲干净了头上的泡沫,不顾手脚腕上的磨伤,迅速往身上打了些泡泡,刚搓到后背的时候,灯又灭了。
展溟无奈的站了一会儿,灯却没有再亮起来,周围一片黑,只有屋顶的换气扇在轰轰作响,扇叶里偶尔露出一点儿亮光。
展溟没了办法,黑沉沉的浴室让他莫名的有些心慌,手脚腕上的伤被热水和泡沫渍的有点儿痛了,他放弃了继续搓澡的想法,打算迅速冲干净走人,然而刚才还没有人的浴室里,突然传来了脚步声。
“谁?”展溟的眼睛还没适应黑暗,他转过身来,并没有看见黑暗中向他接近的人影。
没人回答,脚步声却逼近了。
展溟退了一步靠在了墙上,又问,“是谁?”
那人依旧不回答,隐隐听到了一声轻浮的笑声。
展溟握紧了拳,等着那人走近,一拳挥了出去。
然而突然身上就软了。
这感觉就像是自己迷失在了叶烬尘的雪松香里,可是周围都是水汽和香皂的味道,他根本辨别不出来任何信息素的气味,
展溟软绵绵的一拳打在了虚空,接着就被人捏住了手腕,吹了吹,柔声说,“还疼么?“
水声哗哗,展溟并没有听清叶烬尘的声音,他咬住了牙,身子艰难的靠在墙壁上没有滑下来,找准了对面人的位置,又是一拳。
对面那人轻而易举的就握住了他的两只手腕。
“狱警!狱警!”展溟大叫。
一片黑沉,并没有人回应他,展溟又叫,“塞特?是你?”
除了刚刚离开的塞特,展溟想不到谁还会进来。
对面的人一下子不动了,展溟却突然感受到了更加危险的气息。两个人僵持着,展溟的一双手腕上还留着泡沫,滑腻腻的,在那人手里簌簌发着抖。
展溟攒足了力气,突然抬腿,向对方要命部位踢去。
对方也动了,突然托住了他的腿弯,把他拢进了自己的怀里,接着拧住了他的一双胳膊扣在了背后。
灯光突然亮得刺眼,展溟下意识的闭上了眼睛,对方却好整以暇的拖了条长凳坐下来,把他往怀里按了按,拽了淋浴头下来,劈头盖脸的冲了下去。
“咳咳咳”展溟没命的咳起来。
等展溟身上的泡沫都冲干净了,水声停了,展溟吐出了嘴里灌进去的水,这才看清了身旁□□的叶烬尘,黑发一缕缕贴在他额前,水珠正顺着他的下巴滑下来,滴落在他的胸肌上,慢慢滚落。
这具躯体是他看熟的,只是左肩下方多了一个张牙舞爪的红色龙形。
“小溟儿,你老公呢?”熟悉的声音说。
展溟压抑住自己身上奔腾的欲望,低声说,“他死了。”
“是么?”叶烬尘捏住了他颈上的的珊瑚珠。
展溟顿时化作了一汪水,瘫靠在了叶烬尘怀里,甚至忍不住,在叶烬尘身上蹭了蹭。
“你这个无赖。”
“小溟儿,朕是奶狗的时候,你就从了朕。”
叶烬尘把他身子翻过来,让他的头枕在自己肩膀上,咬住了他肩上的腺体,犬牙刺穿了,才恶狠狠的说,“现在朕是小狼狗了,你就嫌弃了?到底是你无赖,还是朕是无赖?”
展溟无法回答了,因为叶烬尘已经深入彻底的标记了他。
身子上都是水珠,到处都滑腻腻的,展溟放弃了挣扎,自暴自弃的接受。
叶烬尘低笑,灭了灯,在黑暗中与他抵死缠绵。
柯林斯今天是和叶烬尘一起来的,叶烬尘出去了很久,到了会见时间,展溟也不知道哪里去了,他把茉莉叫来,两个人又一起发动人去找,也并没有结果,然而叶烬尘却施施然抱着个人进了会客室。
展溟被叶烬尘用披风裹着,只露出一张脸,囚服在披风的缝隙里若隐若现,金发凌乱的散在额前,半闭着眼睛,不知道是醒着还是已经晕过去了,露出的一截雪白脖子上都是斑斑驳驳的痕迹。
柯林斯放下了心,茉莉却一股子邪火烧在心头,无法发作,僵尸一样的靠墙站着,呆呆的看展溟脖子上的红印。
然而叶烬尘并不肯放过茉莉,他在沙发上坐下来,令道,“茉莉,去把饭盒给皇后殿下拿过来。”
茉莉垂了眼,把饭盒端到了茶几上。
“打开。”叶烬尘懒洋洋的说。
“是。”茉莉打开,一样样的端了出来,摆了一桌子。
叶烬尘弹了弹展溟的唇,“小溟儿?饿吗?”
展溟勉强睁了睁眼,他的睫毛上粘满了汗珠,视野里模模糊糊的,没看见柯林斯和茉莉,似乎房间里只有叶烬尘一个人。
体内高浓度的信息素让展溟产生了暂时的臣服性。
他柔柔的哼了声,“嗯,有点儿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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