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沈晚星小心翼翼地下车。
贺西洲的薄唇抿成了一条线,眼底里冻结的冰霜,他半弯腰将她整个打横抱了起来。
长身玉立,背脊挺拔。
“贺总吧?”
“好像是贺西洲,最近不是有国际服装大赛么?他担任评委的,没想到真人这么帅。”
“他怀里的女人是谁?没听说他有女朋友啊。”
沈晚星听到这些话,脑袋往他的怀里埋了埋,蹭了蹭他的胸膛。
她嘴角上扬,连自己都没有反应过来。
哪个女人不喜欢被保护呢?
“贺先生,这边请,我们的医生已经准备好了。我们先给沈小姐做个检查,才能确定她到底是什么情况。”
“嗯。”
贺西洲将沈晚星放到了病床上。
“小叔,你陪着我好不好?”
她抓住了他的西装外套,“我害怕。”
她胆子大得很,怎么会害怕呢。
贺西洲的脑中第一反应便是如此,可是面对她的央求,他却什么都没有说,默认了她的请求,跟着她进了病房检查。
“药物不正常。”
“有麻醉成分。”
“腐蚀性。”
“先彻底清洗伤口,这上面有药物残留,先拍片再做个血检。”
沈晚星看着贺西洲,她的手一直抓着他的袖子,她不是害怕。她只是想要找个人陪着。
世界那么大,算计那么多,可是她唯一的港湾却成了贺西洲。
这世界上所有人都有可能害她,她却坚信贺西洲不会害她了。
他的眼神,就是这么说的。
“我会给沈小姐打局部麻醉,这样清理伤口的时候没那么疼痛。她的手臂很严重,之前用药有腐蚀性成分。”
“嗯。”
沈晚星在汉宫做个清理,可是那边的条件简陋,并没有医院这么彻底。
麻药打入的一瞬间,胀痛。
沈晚星的睫毛上沾着泪水,这是不可克制流下来的。
贺西洲看着她。
他能够感受到她的隐忍和痛苦,三年的蛰伏。
某些角落塌陷。
沈晚星的疲倦袭来,可是她的左手一直攥着贺西洲的衣服,没有松开。
医生做完了伤口清理,止住血,又做了个小手术,重新上了药。
“贺先生,幸亏之前做个清理,不然真的要出大麻烦。那些药物成分我们已经分析出来了,她的手休养一段时间就能恢复了。但是能不能从事精细的工作,还要看后续观察。”
“嗯。”
贺西洲点了点头。
林原将医生都送出了门外,这才回到病房将门都关上了。
“贺总已经查到是谁下手的了,贺家新来的女佣,福伯已经将人给控制起来了,等着您回去处置。”
“我知道了,把网上关于沈婉的帖子全都压下去。”
“好的。那沈明月的事,需要炒作么?”
“给她添一把火,偷拿了别人的东西,就应该付出代价。”
“是。”
林原应了一声。
他心想,这是冲冠一怒为红颜呀。
贺总以前也不至于这么不理智,他的西装外套都是褶子,沈小姐昏睡着也不忘将人家的衣服给松开。
“那我先去处理了,您有任何事,随时打电话给我。”
林原牙酸地看了他们一眼,随后便走出门轻轻地带上了门,将他们两个人留在病房里。
贺西洲坐在病床边。
眉目疏朗,眸色清寒。
他看着这一张脸,也许真的是因为这几分相似,所以他忍不住给她出头吧。他伸出手在她的左脸颊上摩挲着,曾经她的脸上也有伤疤。
这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凑巧的事?
可是,拿了金丝雀钻的女人是陆纯,他又怎么会产生这么离谱的想法呢。
沈晚星的麻醉效果过了,额头上冒起了细密的汗水。
她梦魇了。
一梦回到那冰冷阴暗的监狱。
“放开!”
那些人不顾她的挣扎撕扯着她的衣服,她以死相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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