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只能等明天处理,她猜到是谁了。这件事闹大了,也对她没有好处。
“你觉得呢?”
贺西洲低头看着她,淡淡地问道。
“我觉得很可以,小叔的卧室那么大,怎么会容不下我呢?”她死死抱着贺西洲,仿佛天荒地老都不和他分开。她是要死赖在他的身上了,沈晚星还用脑门在他的胸膛前蹭了蹭。
“不行。”
他坚决果断地拒绝。
“嗯~”
她发出了鼻音,撒娇道。
“蛇已经死了,你睡在这里很安全。”
“那万一还有其他的蛇呢?如果是意外,那么蛇很可能是一窝一窝出现的。如果是有人故意害我,那怎么可能就此罢休呢?谁知道还有什么手段没有使出来。”沈晚星可怜巴巴地看着他。
任谁铁石心肠,都无法拒绝她。
贺西洲迈开步子往自己卧室走。
沈晚星就贴在他的身上,踩着他的脚背挪动着,像是树懒一般,攀着一棵大树就不离开了。
他们越过浴室。
脚边一只小东西蹦蹦跳跳,趁着他们不注意也跟着过来了。
“你睡沙发。”
贺西洲并没有将要将床让给她睡的想法。
“哦。”
沈晚星被丢到了沙发上,她倒了一杯温水窝在沙发上看着男人在房间里面走动,发呆。她是真的有点后怕,那软绵绵没有脚又冰冷的生物,是她这辈子最不能面对的生物。
温水顺着喉咙而下,流淌到胃里的时候,她才感觉到了一股温暖。
四肢百骸都舒展开了。
她将浴巾裹得严实了一点,她才发现连浴袍都没有穿,身上就只有一条浴巾,堪堪遮住关键部位。
可这会儿要让这个男人去拿衣服的话,他一定不愿意,甚至还可能将她给赶走。
沈晚星环顾四周,发现了挂衣架上挂着一件熨烫整齐的白衬衣,她趁着贺西洲去洗手间的时候取了下来,把衬衣给换上。那衬衣刚好到她的大腿处,比浴巾好那么一点儿。
唰。
洗手间的门拉开。
贺西洲一眼就看到了那个偷穿他衣服的女人,视觉冲击有点大。
“小叔,我没带衣服过来。”
沈晚星不仅没有带衣服,连鞋子都没有,那光滑细腻的脚丫子就踩在地板上,蜷缩着有点可爱。贺西洲闷不做声,从柜子里面取了一床丝绸被丢到了她的身上。
关灯。
真是闷骚,沈晚星暗暗吐槽。
她摸索着到了沙发边上,躺在那儿。
可怎么都睡不着。
外面是阴暗一片,下了雨的夜更加阴沉,连星光和月光都没有露出半点。房间里特别安静,她听到雨点打到玻璃上的声音,噼里啪啦地惹得人心烦。
她微微坐起,看了一眼贺西洲。
他睡着了?
她掀开被子,蹑手蹑脚走到了大床边上,小心翼翼地躺在边上。
他没有发现。
沈晚星往里面挪了挪,还扯了一角被子盖在身上,贺家上下一年四季都保持恒温的,最适宜人体的温度,只需要盖一层薄薄的被子就可以了。沙发和大床,她觉得还是床比较好睡。
大床上,有贺西洲身上特有的木质香。
冷冽,像是新雪初下,压过了所有的春意。
她喜欢这股味道。
沈晚星侧过头,看向贺西洲,他紧闭着双眸,睡觉的姿势都是一板一眼的。
她伸出手,摸了摸他的脸颊。
皮肤真好呀。
突然,一只手紧紧地捏住了她的爪子。
“下去。”
贺西洲醒着,他没睡着。
“沙发不好睡。”沈晚星吓了一跳,随后辩解道。她做坏事被抓到了,才占了一下便宜。
“那就滚回你的房间。”
“小叔……”
她翻身凑近,搂着他的腰,“我不过去。”
“沈晚星,放手!”
他到夜里本来就容易烦躁,长期被失眠困扰,心里的那股渴望时时刻刻都在折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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