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晚星紧紧攥着拳头,他一定是知道了一切。
她不可能用自己是去做心理咨询的借口来糊弄贺西洲的。
“是,我早就知道了一切,知道了小叔的病情。我看到小叔和文森先生接触,我就想要知道一切。我从监狱出来一无所有,我只是贺家有名无实的少夫人,我需要有一个人帮我撑腰。”她咬着牙,嘴唇都在颤抖。
“我接近你,触摸你,想要让你离不开我。”
在贺西洲的压力之下,她尽量将一切说得没那么残酷。
“你帮了我很多次,我以为我是在引诱你,可是我没想到陷进去的是我自己。你没有离不开我,是我时刻惦记着你。”她眼神坚定地看着贺西洲,桃花眼中一片雾蒙蒙,她给自己心理暗示,骗过了自己才能骗过贺西洲。
“沈晚星,你知道利用我的人最后都是什么下场么?”
“我不知道。”
沈晚星往前走了一步,她抓住了贺西洲的手,“我只知道,我触碰你的时候,你的身体在欢迎我。”
“如果你介意我和承泽的婚姻,那么等他完全康复之后,我会提出和他离婚。好么?”
她这张嘴没一句真话,就像是一个渣男哄骗着纯情的小姑娘。
她只想要暂时稳住贺西洲。
贺西洲反握住她的手,紧紧掐着。
“出去。”
“小叔我病了,一整天都没有吃东西。”沈晚星抱着他的肩膀,她身上的温度比平时更高一些,撒娇的时候更是可怜巴巴的。
再冷硬的心都要被她给融化了。
她披头散发,身上穿得毛绒绒的,本身就是柔软又可爱。
贺西洲的手不小心抚过柔软的睡衣,他的心像是微微塌陷了一些。
“小叔……”
他的原则和质问,被几句撒娇轻描淡写地扫过。明知道她的保证就像是一张空头支票,他却早已在愤怒之初自己消化了情绪,留给她的只是等她几句解释。
不知道是谁说服谁接受。
贺西洲冷着一张脸,面无表情,任她在怀里蹭。
沈晚星小心地观察着他的脸色,生怕贺西洲一个生气就将她给丢出去,他真的能够做得出来这种事。曾经,他也不是不懂怜香惜玉。这个男人好像是一块冰,需要用滚烫的心去融化。
付出了十分,也许得到的回馈只是一分。
她的对待都是真情实感的,她越发反感去想这究竟是任务还是感情了。
“小叔,我饿了。”
“自己吃。”
那砂锅生鱼粥,散发着淡淡的香味,鱼肉被处理得没有一丝腥味,上面撒着几颗葱花,清香扑鼻。福伯让人做的东西很有食欲,也很符合病人的口味,清淡但是好吃。
刚才那点激烈的硝烟也被生鱼粥所冲淡,仿佛根本就没有发生过。
沈晚星伸出手腕放到他面前,那手腕上红红的痕迹,这是刚才贺西洲掐的。
他愤怒的时候可没想着要留情,只是这女人的皮肤真的很娇嫩,只是随便一掐就有红印子。
“我手疼。”
她几番撒娇攻势之下,男人淡漠地抬眸扫了她一眼,沈晚星毫不心虚。她是真的手疼,又不骗人,为什么要心虚?
“拿不起勺子,这粥还有点烫,我一天没吃东西了没力气。我身体真的好不舒服……”
“你是不是想说你站都站不住?”
“嗯。”
她点了点头。
沈晚星往他的怀里靠,坐在他大腿上,将那份访客记录都丢到了一边。
也不知道是谁查出来的,要是被她知道了,她一定要好好收拾那个人,这不是在给她添堵么?
贺西洲没有抱着她,她非要往他怀里挤,挤压的时候就忘记了自己是身体不舒服,没有力气,她驾轻就熟地坐到了他的大腿上,一双腿在一边晃动着,好像特别悠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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