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西洲随意看了一眼,又转头看向翻滚的女人,她还在闹腾。
醉得不清,闭着眼睛在乱抓什么东西。
沈晚星觉得灵魂都要飘出来了,分不清这到底是现实还是虚幻。她只觉得她伸手抓到了布料,她便死死地抓住。
沈晚星睁开眼睛,那双桃花眼里都是迷醉,她晕晕乎乎地坐了起来,看着贺西洲。
“你是谁?”
她舌头也被酒精麻痹了,说话声音软软的,有些模糊。
“我是谁?”
贺西洲站在她的面前,冷眼看着她。
沈晚星吃力地从床上站了起来,柔软的床垫让她怎么都站不稳。她一不小心就朝着男人跌了过去,贺西洲伸手扶住。
她凑到男人的面前,伸手摸了摸他的脸颊。
“还挺滑。”
她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虞初初点的那些酒太烈了,她不知不觉给自己灌了许多。这会儿怎么都睡不过去,胃里烧灼得厉害,像是藏着一团火。
“你是谁?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贺西洲没有阻止她的胡闹。
他站在床边,任由她在作乱。
沈晚星凑得近了一些,那双眼睛望进他的双眼,看到了一片漩涡,吸引着她探索。
像是一片广袤的宇宙,洪荒之中看不清真容。
她看着看着,眼角不自觉落下了一滴泪。
“你长得好像他。”
沈晚星的声音低了下去,仿佛盛着无尽的失落。
“他不信我……他只爱陆纯,哪怕陆纯在我的房间安装了摄像头,她陷害我……他也不信我。还好我聪明……我是想要告诉他,我做了指纹鉴定的。”
她带着哭腔断断续续地说了出来。
她已经找到了陆纯的小尾巴,可是却被赶了出来。
贺西洲不信她!
也不会相信那个针孔摄像头的指纹鉴定。
他对她已经推翻了所有的信任。
沈晚星哭得厉害,她蹭到了男人的怀里,眼泪落到了他的衬衣上。
“他不相信我……”
“你相信过他么?”
贺西洲轻声问道。
沈晚星吸了吸鼻子,她哭得像是小花猫似的。
她只觉得自己委屈,自己的心里疼。
贺西洲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想要将她扯开。
可是沈晚星却将他抓得更紧了。
“别走……你留下来陪我吧。”
沈晚星紧紧地抱着他的腰,“我一个人孤单空虚,我要你陪我。”
她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只是屈从于本能。
“我是谁?”
贺西洲的手被她抓住,他微微皱着眉头问道,脸上的冷意渗人。
沈晚星缩了缩脖子,似乎觉得有些冷,将人抱得更紧了。
她的脑袋都埋在他的胸膛上。
“不管你是谁……”
沈晚星的声音带着些许沙哑,“虞初初说,男人如衣服……你留下来,我换了新衣服就不会心疼了。”
“我是你的新衣服?”
贺西洲的语气冰冷,脸色阴沉。
沈晚星缓慢地点了点头,还在他的胸膛上蹭了蹭。
“你想怎么换新衣服?”
“你喜欢什么样的?一夜情好么?”沈晚星的胃部有些难受,她努力忍住那股恶心。
她只是习惯了有人陪着她的夜晚,骤然一个人待在这安静的地方,她太煎熬了。
会所的卡座里一片喧闹,时刻都有新鲜事物吸引她的眼球,让她不会想起那个绝情的男人。
可是她却被怕这么寂静的夜。
夜静了,心也就乱了。
睁眼是他,入眠是他,做什么都是他,不做什么也是他。
无所遁形。
所有的安静都是在提醒她,没有资格再站在他的身边了,已经彻底失去抱着他撒娇的资格。
她望着眼前这个幻影。
沈晚星想这是梦吧,那么就将梦留下。
“只要你愿意留下……”
“沈晚星,谁都可以?”
贺西洲一字一句地问道,他的脸色发黑,声音冰寒入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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