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连看都不敢看一眼,沈晚星的弱点,蛇。
她无法理解为什么这世上会有这样的生物,它们存在的意义到底是什么。为什么会有这样滑腻又让人遍体生寒的生物。
“小叔,你先别走。”
她不能确定贺西洲的房间里,是不是安全的,万一这里也有呢。
她的声音带着哭腔。
贺西洲的心软了那么一丝丝。
可他很快就冷静下来了,她总是喜欢折腾幺蛾子,这是不是她的诡计?
他将人给扒开了。
沈晚星又抱了上去。
“沈晚星。”
他的双手放在她的肩膀上,看到了她泪眼婆娑。
她是真的吓坏了。
贺西洲那些斥责的话没有说出口。
“你在这里等着,我去看看。”贺西洲缓和了语气说道。
“不,你别让我一个人在这里。万一这个房间里面也有呢,我害怕。”沈晚星光着双脚踩在他的拖鞋上,手搂着他的脚步,一点都不想沾地。贺西洲挪动一步,她也挪动一步。
两个人的皮肤摩擦。
她像是块粘糕,贴在他身上怎么都扯不下来。
贺西洲不耐烦地看了她一眼,最终将她整个人半抱了起来。
沈晚星就抱着他脖子,整个人都窝在他的身上。
“小叔!”
“去看看。”
贺西洲执意去她的房间,他还存有怀疑。
如果家里真的有蛇,那应该好好查查。如果没有,那这个女人真是居心叵测。
“我不想看。”
她的脑袋埋在贺西洲的胸膛里。
娇气得很。
她骨子里面还是有千金小姐的娇媚。
贺西洲轻而易举地抱着她,踏过了那扇门,她浴室里面的花洒还开着,他伸手关掉了开关。
“它在哪里?”
“浴室里,我在浴室里面看到的,你抱住我,我怕。”
她连眼睛都不敢睁。
“浴室里没有。”
贺西洲看了一圈,并没有看到什么蛇的踪迹。
他从浴室出来,主卧的灯开着。
一条死蛇横在主卧的大床前,那只灰不溜秋的鹦鹉蹲在床头梳理羽毛,从那小小的鸟眼睛里面还能够看得出一股傲气和不屑。
它爪子上还有血迹。
看得出来,这平平无奇的鹦鹉把这一条蛇给啄死了。
“没事了,已经死了。”
“不可能!”
沈晚星笃定地说道,“你骗我。”
“你睁开眼睛看看,是你养的鸟啄死的。”
贺西洲挪开了她的手,逼迫她抬起头看向床头!
“啊!死蛇!”
她又窝了回去。
贺西洲抿着唇有些嫌弃。
“它已经死了,有被咬伤么?”贺西洲看到了蛇,便知道这件事的严重性。一条赤链蛇,轻微毒性,要是被咬了也不会出太大的事。如果真的要害她,也不至于找这么一条蛇,倒像是恶作剧。
“不知道。”
沈晚星着急,她也不知道有没有被咬伤。
“躺在床上。”贺西洲作势要将她放在床上,她的双腿紧紧缠着贺西洲的腰。
“不行!谁知道它有没有爬过我的床。”
“沈晚星。”
“小叔,我怕蛇。”
贺西洲不勉强,他和那灰鹦鹉对视了一眼。
“西洲啊,什么时候给我生个孙子?”那灰鹦鹉又开始喊了起来,“混蛋,混蛋!”
“你教它说这些?”贺西洲深吸了一口气,“我让佣人来收拾。”
“那……怎么解释你在我的房间?”
她疑惑地看着贺西洲,“小叔,我们扯不清的。”
“太晚了,你可以睡了!”
“不,我怎么能和死蛇睡在一起,还有……还有它!”那鹦鹉的爪子上都是蛇的血迹,也不知道它和蛇经过了多久的缠斗,沈晚星甚至想要将它送去洗个澡,彻彻底底从头到尾包括小嘴巴子全都消毒一遍。
“那你想要怎么样?”
贺西洲一步步再妥协。
“我……我可以借宿在你的房间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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