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生日宴,等的就是他,非他不嫁。
“别眼高手低,到时候看情况。”
贺老爷子看得比谁都通透,闻家人怎么可能看得上贺曼姿呢。闻家那样神秘的家族,靠的不是商也不是政,是从前人留下的庇荫,一直护得到他们百年,受人尊崇又神秘低调。
闻家唯一的嫡子,只能配陆家唯一的大小姐。
连陆纯,这个收养的孩子,他们都看不上,又怎么可能看得上贺曼姿。
陆纯不是陆家血脉,只是陆家世交的女儿,幼丧所亲,旁无远亲,到陆家的时候已经有七岁了,正是懂事的时候。也就是那一年,陆家亲生女儿意外丢失。陆家提出要让陆纯和闻然联姻,闻家不同意,只要嫡亲血脉。
他们对传承看得十分重,也相信父母的遗传,而不会要一个养女。
龙生龙,凤生凤,麻雀生的孩子住在凤凰窝也只是披着彩羽的麻雀,而不是凤凰。
“闻然哥哥一定是喜欢我。”
贺曼姿自信地说道,“不然,他才不会来这种场合呢。”
“咳咳咳……”
“你先回房吧。”
贺夫人看着沈晚星嫌弃地说道。
“是。”
沈晚星点了点头,手指在桌下勾了勾贺西洲的袖子,便从他的身边离开了。
她的诡计得逞。
贺夫人那么看重贺承泽,一定不会愿意他也被传染的。
沈晚星回头留恋地看了一眼贺西洲,男人的目光清冷,好像是看透了她的内心。沈晚星加快脚步,她要上楼将贺承泽房间里的那些东西全都搬回去,免得贺夫人反悔。
夜色沉沉。
外面淅沥沥地下起了雨,啪嗒啪嗒打在芭蕉叶上,带着凉意。
沈晚星敲了敲谷仓门,悄悄拉开了房门。
男人坐在暖光灯下看文件。
“小叔。”
她俏生生地喊道。
贺西洲转头,漫不经心地扫了一眼,视线定格。
她穿着黑色的婚纱礼服,简约高贵,气质独特。脸上戴着羽毛面具,遮住了半张脸,露出白皙的手臂和长腿。那黑色的纱裙只堪堪遮住到大腿,像是一只遗世独立的黑天鹅。
高贵,美艳到不可方物。
那双眼睛清澈,下巴精致,隔着半张面具,更是若隐若现。
她穿成这样,跑到了他的房间。
“小叔,两天后的舞会,我们跳不了第一支舞。现在,可以请你跳一支舞么?”
她将贺西洲房间里面老式的唱片机打开。
探戈无冕之王gardel的《只差一步》,小提琴内敛又低调,尝试地靠近。
她牵着贺西洲的手。
眼神锁定着这个男人,像是她的全世界只有他一个。
贺西洲穿着西装,低头看着她。
她像是一个妖精,在他的身边舞动,热情又决绝。钢琴敲击下重音,她旋转到了他的怀抱里。
她仰头,白皙的脖颈露在他的面前,灯光下,白皙滑腻更像是蒙上了一层滤镜,惹眼。
沈晚星的手抱着他的腰,她今夜和平时大有不同。
这首《只差一步》她跳得尽情,肆意,妩媚妖娆。
似乎在告诉贺西洲,以前的一切都是小意思,如今才是真正的勾引,她想要放开勾引一个男人,就想要吸引他的心魄。
那段熟悉又经典的旋律在脑中回想,好像是永远都不会尽心,只差一步。
只差最后一步。
她和贺西洲也只差最后一步,却是最难逾越的一步,那一步就是陆纯。
“我好看么?”
她直勾勾地看着他。
“小叔你为什么不说话?”
“穿好衣服。”
“这礼服本来就是露背的。”她背后一大块的镂空,贺西洲的手触摸上去才发现她穿得到底有多清凉,为了今夜她又付出了多少努力。
贺西洲的眼神冷漠,像是无为所动,无情无欲。
他伸手将她脸上的那个羽毛面具给摘下了,看到了她的俏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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